寒云川和云珩来到了一个村子里。
天上依旧飘着小雪。
云珩远远望着一位老妇人佝偻着背慢悠悠地出来晾衣服。
而寒云川却冻得瑟瑟发抖,注意力全部用在找栖身之处了。
她发现这里有好多空房子。
与此同时,她也发现了一奇怪之处。
这里几乎每户人家周围都撒着雄黄散。
“这冰天雪地的,哪里还有得蛇虫,撒雄黄散干嘛?”她自言自语道。
“问问就知道了。”云珩道。
正好前方有一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在挑柴。
于是,寒云川就前去询问。
那小伙子一看到寒云川便露出了诧异的表情,还略带几分恐惧。
寒云川不明所以,便与云珩面面相觑。
“你们若是路过这里就赶快离开!免得待会儿黑阴蛇公来找麻烦!”
小伙子急匆匆地说着,眼神还时不时地往四周瞄,极具警惕性。
“什么是黑阴蛇公?这么冷的天还有蛇啊?”寒云川越听越好奇。
小伙子有点慌了神,赶紧带着他二人回到自己的家中。
并且把门窗紧锁,到处都封得严严实实的。
随后,又在屋内生了火来取暖。
一番忙活后,这才坐下来好好地跟他们讲黑阴蛇公的事情。
这位小伙子叫阿狗。
十八岁了还未娶妻。
一个月前,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条如成年男子胳膊般粗的大黑蛇。
这条蛇极其怪异,喜欢追着女人跑,尤其是那些未嫁人的黄花大闺女。
一旦被它追上了,它就会缠在她身上,并且开始进行播种行为。
凡是被它糟蹋过的女子都忍不了屈辱自杀了。
更恶心的是,当它看到女人哭的时候,还会用它的蛇信子去舔眼泪,极其充满了挑衅感。
有时候,连老妇人也未能幸免。
还有一点特别奇怪,被它缠过的老妇人,都变得跟痴呆了似的。
只因这蛇淫性极大,人们便称它为黑阴蛇公。
村子里的人们曾经请过好几位高人来降服这条黑阴蛇公。
可都无人能降服得了它。
最终出于无奈,村子里也搬走了一些人,而这留下来的,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的。
“那你为什么不搬走?”
云珩环视了一圈,看着家中的陈列和物件,似乎只有他一人居住。
阿狗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腼腆地道:“村里还有一位我喜欢的姑娘,她要照顾她卧床的爹娘,所以我就想留下来保护他们。”
原本还心生恐惧的寒云川,听到这儿,就忍不住慈祥地笑了笑,心想这小伙子还是个情种呀!
“那她对你是何感觉呀?”
寒云川满脸春风地问着,似乎对他们的事情特别感兴趣。
“这我就不知道了。”阿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你们夫妻二人要是没地方去就住在这屋吧,明日一早再离开也不迟。”阿狗继续说道。
“什么嘛,我俩不是夫妻,只是朋友!”
寒云川立马嘟起嘴巴道。
她很纳闷,为何总有人会误认为他们是一对儿。
“不是夫妻?!我看着倒挺像一对的,那真不好意思了,你要不嫌弃,就睡我那屋吧,我睡柴房。”
阿狗转身就于云珩说道。
“无碍,我可以勉为其难地跟她一个房间。”
云珩说着就送阿狗出去了,还把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阿狗都愣了,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但是内心倒是挺佩服云珩的。
倘若他也有这勇气,早就把小翠娶回家了。
奈何,他只能默默地守护着她,一天往她家跑五六回,生怕黑阴蛇公找她。
想到这儿,他又急忙去小翠家里查看情况了。
而屋里的寒云川就很紧张。
她看着云珩把门关了吓得不停地往后退,一屁股就坐在了床上。
“你想干嘛呀?”寒云川道。
“你不要紧张,我这个病秧子又不会对你怎样,像我这么弱的身子,万一受了风寒,说不准就归了西。
更何况,你好像与众不同,那日与你同床,我的病似乎好了许多,所以我就在想,倘若一直和你待在一起,我的病是否就会好的很快。”
他坐在凳子上,故意咳嗽了两声,摆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似乎寒云川推他一下他就会倒地。
这话对别人而言,明显就是耍流氓。
可寒云川体内有着奇特的力量。
纵使云珩不知,她自己也知得清清楚楚。
于是,就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心想,该不会真的是自己体内的力量可以帮他治疗吧?
即便如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大为不妥啊!
寒云川刚想找理由拒绝他,他又立马说道:“万一那黑阴蛇公来了,说不准我还可以保护你,难道你能对付得了那黑阴蛇公吗?”
寒云川一听到黑阴蛇公就头皮发麻,她立马摇了摇头。
“你不是说你弱不禁风吗?能保护得了我吗?”寒云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云珩笑了笑道:“保护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大不了,拼上性命。”
“可别,我可不想让你死在我跟前。”
寒云川嘴上说着,心里还是有些许感动的。
于是,就稀里糊涂地同意云珩跟她待在一个房间。
原本说好的再拿个被子云珩睡椅子。
可谁知到了夜里,气温骤降,盖着被子都瑟瑟发抖。
寒云川冻得睡不着,一看云珩竟然冻晕过去了。
她急忙把他托到床上,两条被子都盖在他身上。
甚至还在火盆里生了火。
可依旧不见他有任何反应,身体凉得跟冰似的。
情急之下,她便躺在了他旁边,紧紧地抱着他取暖。
“看在同样孤苦无依的份上……我只是不想让你死而已,苍天啊,我还是清白的。”
“这……身体这么结实,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她嘴里念叨着,隔着衣服摸了摸他的胸肌。
这哪像是病秧子该有的样子!甚至都可以和炎歌媲美了!
她不好意思地立马收手。
而云珩却悄咪咪地笑了笑。
他第一次躺在女人的怀里,柔软且又温暖,十分享受。
大抵是怕心中冉冉升起的欲火,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谢谢你救了我。”他故作柔弱地道。
寒云川见他醒了,急忙从被窝里出来,与他保持距离。
“我……我只是不想让你死罢了,不用谢。”
她说着有点脸红了,感觉耳朵都在发烫。
除了炎歌,她还没抱过哪个男的。
“你为了救我,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那我就以身相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