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吴知白这几下行云流水,看得赏心悦目,井盖的同伙嘴巴长得老大,差点没吓尿。
剩下的几个一看,面面相觑,心里这个怕啊。
一个个开始踌躇不前。
吴知白可不惯病,哪管他们怕不怕。
身形犹如鬼魅,噼里啪来一顿嘴巴加大脚,地上躺了五六个开始哀嚎。
没动手的几人互相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点子扎手,动家伙。”
话音一落,这帮小子从衣袖中抽出锁自行车的弹簧锁,呜嗷乱叫一窝蜂就冲上来。
吴知白此时打的兴起,看他们半点章法也没有,就知道今天绝对不会吃亏。
悄悄从空间中拿出一根棒木棒,“呜哇”乱叫,噼里啪啦一顿乱打。
三四分钟之后,十来号全部撂倒在地。
吴知白学着李小龙的样子,摆了一个造型,吐气收工。
“那小哥好俊的身手。”一个穿着蓝棉袄的大爷说道。
“不是练家子,不过这出手是真快,下手也极有分寸。”拎着鸟笼的也说道。
“别看这小子长得不壮,耐力惊人,瞧见没,脸不红气不喘,绝对天赋异禀。”另一个耍太极的笑呵呵的说道。
“咋的,老陈,看到好苗子动心啦?想收徒弟?”蓝棉袄问道。
“再看看,这要好好练练,绝对是一颗好苗子。”耍太极的一撵胡须笑着说道。
三个大爷在远处小声说话,吴知白自然听不见。
双手一晃,木棍又被收入空间。
拎鸟笼的说道,“瞧见没,人家也是有传承的,不是一般人那,三仙归洞练得炉火纯青。”
“瞧这手法,好像是河南吴家的手艺,跟我倒是有很深的渊源,可能是我故人之后,前些年兵荒马乱的,早就断了联系,要是真的那就太好了。”打太极的陈老激动地说道。
吴知白打完收工,随后神经兮兮的原地猛地一跳,吓得地上的十来号集体一哆嗦。
“就你们几个废柴,还学人家拔份拍婆子,都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今天惹到我算你们倒霉,就给你们点教训,以后到哪先学会把眼睛擦亮点。”
一个梳着背头,身着呢绒大衣的一脸悲愤的说道:“小子,今天哥们认栽,没看出来还是练家子,敢不敢留个名号?”
吴知白背着双手抬头四十五度望天,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西城白二爷。”
秦淮茹差点没笑出声,这小白太能扯淡啦,不过这打架的功夫确实不赖,看样子傻柱都不一定是对手。
“好,有种,白二爷是吧,我们记住了,咱们后会有期。”
大背头爬起来,“哥几个,能动的都起来,今天丢人到家了,走吧。”
一群人互相搀扶着撂下几句狠话跑了。
秦淮茹这时候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小白,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能打?出门还带着棍棒,真有你的。”
吴知白笑道:“姐,放心吧,咱这体格,就是再来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一群小屁孩,摆平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走,便宜坊吃烤鸭去,给你解解馋。”
两人说说笑笑刚要走,那个打太极的老人笑呵呵的拦住两人。
“这个小哥,稍等,敢问你是不是姓吴?”
吴知白一下警惕起来,不答反问:“不是,老人家,有事?”
老头赶紧说道:“我姓陈,和河南吴家祖上有很深交情,不知道小哥这手三仙归洞是否传承河南吴家。”
吴知白哭笑不得,自己哪里会什么三仙归洞,不过是把东西收到空间里罢了。
之前总用这个骗槐花小当秦淮茹,说自己会变戏法。
他们也知道吴知白的父亲以前是天桥下变戏法的,肯定也会几手,吴知白靠着这个没少骗大院小孩。
就连秦淮茹都以为吴知白会戏法手段。
这是遇到行家了,吴知白一脸警惕。
“我姓白,您认错人了。”
吴知白说完转身拉着秦淮茹就走。
陈老年约六十,头发半黑半白,看起来很清瘦,双目明亮,一点老态龙钟的感觉都没有。
看到吴知白要走,伸手就去拉吴知白。
吴知白闪身就躲。
陈老不知怎么明明已经落空的手掌一下拽住吴知白的手腕。
吴知白感觉重心不稳身子就朝后倒去。
他身体柔韧性极佳,腰部用力身体像个弹簧一样又站直。
还没等站稳,陈老轻轻一送,吴知白又是一个踉跄。
明明感觉老者力气不大,可每次用力都能破坏自己的重心。
吴知白知道遇到高人。
挣脱五六下,索性也就不再较劲。
陈老这几下推拿就已经把吴知白身上的骨头摸了个七七八八,心底暗暗点头,骨骼匀称,平衡感极佳。
不知何时,陈老绕道吴知白身后,双手插入他的腋下,猛地往上一提。
随即轻声咦了一下,面色瞬间变红,又是一个发力。
没想到吴知白居然纹丝不动。
这可给他一个天大的惊喜。
陈老这一手可是有讲究的,摸骨称重,吴知白骨重如山,绝对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
老者掂量完吴知白的跟脚随后抽身后退。
吴知白这时候才缓过劲,面色不善的问道:“老头,看出您是前辈高人,这么戏耍我不好吧,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请明说。”
陈老越看吴知白越满意,又接着问道:“小友,跟老夫说句实话,你到底是不是姓吴,你这三仙归洞的手法是谁传授给你的。”
难道是有什么奇遇?
吴知白感觉有些好笑,这种事也能碰上。
秦淮茹这时候赶忙插话,“大爷,我家小白姓白,不姓吴,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到底什么意思?”
吴知白摆手制止秦淮茹,正正衣衫说道:“不错,我姓吴,我这变戏法的手法跟我爹学的?您老有什么指教?”
老人这才满意的点头,语气略显激动地说道:“这就对了,你爹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吴玉林?你爷爷是不是吴凤江?”
吴知白略一回忆,自己这个前身确实爷爷叫吴凤江,老爹叫吴玉林。
这些有心人都能查到,吴知白索性大方承认。
谁知道吴知白承认之后,陈老一把拽过吴知白,紧跟着泪眼婆娑,上下仔细打量吴知白半天之后说道,“跪下,叫爷爷。”
吴知白一下蒙了,这哪跟哪啊。
便宜坊烤鸭店,秦淮茹局促不安地看着这一少三老聊天。
陈老指着旁边拎着鸟笼的老人说道,“这是老钱,是我的至交好友,散尽家财给国家保护国宝,让很多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没有落入洋人手里,人品绝对没的说。”
又指一下旁边身穿蓝棉袄的老人说道:“这是老张,国画大师白石先生的弟子。”
“至于我,和你爷爷是磕头弟兄,过命的交情,当年一起参加过革命,打过小鬼子,后来你爷爷为了救我牺牲在战场上,临终前托我照顾你父亲,兵荒马乱的年月,我寻到你家的时候小村庄都已经没了。多年来一直打听你父亲的下落,也没个音讯。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万万没想到,吴知白祖上居然是民国时期的军爷,还认识这么一个老爷子。
吴知白怎么也没想到前身的身世还挺曲折。
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十三岁那年父亲病死,母亲自从记事起也未见过,家里也没个亲人,以前的事情我父亲也没有提过,这些年都是一个人生活在大院里。”
“哎,苦了你啊,孩子!难为你怎么生活的,现在好了,以后我就是你的爷爷,别的不敢说,四九城这地界,我姓陈的老头子说话还是有分量的,以后爷爷保证你再也不会受苦。”
钱老和长老都跟着点头,他们一点也不认为陈老是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