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随着邓盈盈的痛呼,顾北停下动作,低头望她:“疼吗?”
女人哪能说疼?
大女人,流血不流泪。
邓盈盈立马否认:“我不疼,没事,你继续吧。”
得知邓盈盈的来历后,顾北知道这女人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自尊心,当下闷笑一声。
一次之后,顾北声音沙哑的询问:“你要在上面吗?”
邓盈盈眼睛一亮,可随即感受到身体的疲惫,她暗恨道:“不了,今天就听你的吧。”
第二天一早,看着生龙活虎在床下穿衣服的顾北,邓盈盈气的捶床。
同时郁闷的抓起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
夫郎婚后第二日还能下地,自己却躺在床上,这简直就是女人的耻辱!
顾北穿好衣服后,坐到床上,拽下被子,把邓盈盈的脸从被子里解救出来,“你接着睡,我去给你弄碗面垫垫肚子。”
邓盈盈咬牙,撑着床起身:“我不累,我身体好得很,我要起来。”
见她一直坚持,顾北没办法,只好帮她穿好衣服。
邓盈盈坚决不承认自己身体不舒服。
一直熬到中午,才肯去床上睡。
临了还跟顾北说:“我这是午睡,并不是身体不舒服,你知道吗?”
顾北笑着点头。
下午,见邓盈盈在院子里扎马步,顾老太太疑惑的推了下顾北:“盈盈这是怎么了?”
一整个下午,不是扎马步就是打拳,嘴里还嘀咕着什么,看起来气呼呼的。
顾北笑出声,在邓盈盈看来时立马收起笑,随口道:“可能是锻炼身体吧。”
墙边的邓盈盈听到顾北的笑声,打拳的动作又狠了几分。
她坚决不承认自己在床上比不上顾北。
肯定是原身的身体给她拖了后腿。
等她把身体练好,到时候一定可以把顾北按在床上欺负。
晚上,觉得自己可以了的邓盈盈,却被顾北再次打击到自尊心。
顾北心里念了句糟糕。
果然,第二日,邓盈盈在院子里练了一整天的功夫。
就是顾北劝她,都不带停歇的。
反而越劝,练的越狠。
顾北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于是当晚几次过后,在邓盈盈气喘吁吁的询问他:“你累了吗?”时——
他点头应是。
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邓盈盈终于圆满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邓盈盈一大早起来,格外殷勤的给顾北端茶送水,笑得特别得意:“昨晚累到你了,都是我不够体贴。你歇着,这些事情我来。”
就是顾北要拿本书,邓盈盈都鞍前马后的递给他,眼中的神气化成钩子,慢慢的翘起来:“你累的很,这种拿东西的粗活,还是让我来吧。”
顾老太太在旁边看的特别疑惑,这两个小的最近怎么这么奇怪?
还没等她想明白,等下午顾北带刘卫国去山上转了一圈,跟着的邓盈盈见他走路走的步步生风,深感自己被骗了,回去又开始练她的功夫。
顾北捏着邓盈盈的后脖颈,把人提溜到屋内,关上门,抵住她,咬牙问道:“邓盈盈,你干嘛非要跟我分个高低?”
感受到吹在自己脸上的气息,邓盈盈一张瓷白的小脸又红了起来,她不甘心道:“你这样,我多丢人呀。”
顾北气笑了,捏着邓盈盈的脸拧了拧:“那你怎么不为我想想,我一个大男人,第二天,媳妇儿生龙活虎的蹦哒,还有力气练一整天的功夫,让别人看见怎么说我。”
邓盈盈瘪嘴,不认:“才不是。”
好几次都是她受不住,哀求顾北停下来的。
“所以,你以后还练功吗?”顾北又加了把火,“你没注意到这几天,没有你陪着,知青院的那个女知青,天天找奶奶说话吗?”
这话一出,邓盈盈当即炸毛,她走出门去问顾老太太:“奶,这几天苗红英一直来找你吗?”
说到苗红英,顾老太太也觉得奇怪:“可能是知青点没什么活,所以这小丫头天天闲的难受。”
老太太压根没把苗红英的殷勤,联系到她可能喜欢顾北身上。
因为在老太太的眼里,自己大孙子那就是观世音童子转世,俊的不得了。
再加上本事大,样样出色,哪里是她苗红英能够配得上的?
只要那苗红英有点眼力见,就知道她跟顾北放在一起,宛如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当然,牛粪不是她大孙子。
所以老太太琢磨着:“可能是那女知青见我们家条件好,所以来扒拉我,想让我把她当做亲孙女一样疼。”
说到这儿,老太太不屑一笑:“我人虽然老,但是并不糊涂。老娘有自己的亲孙女,好东西肯定可着亲生的疼,关她一个外人什么事。这女娃娃找我套近乎,打错主意喽。”
老太太这么觉得,邓盈盈就没再劝。
可她却把这件事放到了心上。
深觉自己以后得好好的跟在顾北身侧,不让外头的苍蝇有丝毫的机会凑上来。
刘卫国在一旁听到老太太的回话,笑呵呵的点头:“大妹子,你这句话说的对。”
顾老太太抿了抿嘴,几次想怼这老头,最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老头最近也烦人的很,天天往她跟前凑,还要在她家吃饭。
这么热的天,她见了人就烦,这人真是没眼力见儿。
“刘老先生,这天也不早了,你还是抓紧回去吧。”老太太不耐烦的说道。
刘卫国笑着点头:“大妹子,你不用担心我,我坐小汽车回去,车上有灯,不碍事的。”
老太太张嘴就想骂他自作多情,不过念着这老头对孙子有用,气的转身回自己屋去了。
等老太太走后,刘卫国才转头看向顾北:“顾小同志,风力发电机的各项数据出来了,我今天已经报上去了。估计两三天的时间,我们研究院的院长就会来。院长跟你一样,都是年少出名,想来你们应该会觉得投机,能够聊到一起去。”
顾北没把这个院长当回事。
可他爹,顾明达,在见到院长身侧的警卫员时,大惊失色,几次想上来问话,可又顾忌什么,没开口。
他的纠结,就连一向感情迟钝的邓盈盈都察觉出来了。
她跟顾北说道:“爹这两天有点奇怪。以前爹十天半个月也不来一次,可自从院长来后,爹一天来七八次,每次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院长,让人看着,怪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