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一眼就看到二姑和三叔在机场迎接他。
黄家唯一的继承人回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心事!
他已经顾不上去分辨每个人的情绪,左瞧右瞧,却没发现父亲的身影。
这时,一个面色白净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黄天明的肩膀,开玩笑地说:“可算回来了,咦?怎么还是单着呢?”
黄天明闻言只是笑笑,并没有答话。
这位是他的三叔,以前可没少给他介绍过女孩子呢,可惜没一个他看得上的。
久不见面,这个话题实在适宜谈下去。二姑母在一旁小声埋怨:“你说你,天明好不容易回来,你怎么那么八卦呢?”
黄天明微一沉吟,开口问道:“三叔,莫氏姐妹都是掠夺者,你应该知道吧?”
莫黄两家是姻亲,三叔娶了莫晴和莫雨的三姨,他们之间关系还挺亲密,所以这件事不能不提。
刚才黄宁泽就在四处打量着,听了黄天明的话,面色不禁微微一变。
沉默了好一会儿,黄宁泽这才缓缓开口道:“这样啊……真是太遗憾了!那丫头原本是喜欢你的。只可惜造化弄人啊……不过话说回来,这毕竟是莫雨的私事,你也知道,咱们家向来不掺和这些。”
三叔否认了跟掠夺者勾结,对于莫雨的下落,也没有追问什么。或许真如三叔所说,黄氏跟他们完全没有关系吧?!
他心里这么想着,转过身看着一直很少说话的二姑母。“我爸呢,怎么没见他?”
二姑母的脸上有些犹豫,想要说什么,却被三叔用眼神制止了。
“那个……天明,你不如先休息休息,明天我再带你见大哥。”
黄天明点头答应,随即跟着三姑母走进一栋白色的别墅。
这是他的老房子,七年前他离家出走后,房子就一直空着。现在回来,发现房间里的摆设还是老样子,就连床头的台灯都没有换过。
“天明,你先歇会儿,我去看看你爸有没有啥需要。”
放下行李,二伯母随意跟他聊了两句,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看着二姑母的背影,黄天明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次回家,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他必须与父亲达成和解,然后想办法接管黄氏家族的生意。这不仅关系到个人的前途,家族的命运,更关乎整个G城的未来。
……
在遥远的地球另一端,南宫艳被困在那个豪华的庄园里!而那个始作俑者——霍京,早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
“你,过来!”梅德纳对着南宫艳喊道。
南宫艳一脸淡然地扫了他一眼,动也没有动。她心里跟明镜似的,梅老头压根儿就不爽霍京的安排。他当时没敢说啥。现在霍京一走,他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这个变态的老头子盯着她露出了冷酷的笑容,问道:“知道我的亲孙女是怎么死的吗?”
不等南宫艳回答,他就桀桀地笑着说:“是我亲手掐死了她,然后用了她的肾脏。”
他“哗啦”一下扯开上衣,身上的伤口和疤痕立刻暴露无遗。这老头儿不简单啊,不仅做过肾脏移植手术,心口还有好大一块疤!
看着女孩惊恐的表情,梅德纳哈哈大笑起来。
当他终于笑够了,停了下来。嘴角挂着一丝让人背后发凉的笑意,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说道:“你还在等霍京那小子呢?宝贝儿,你知道自己是个实验品吗?”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似乎在嘲笑她单纯。
四周都是虎视眈眈的掠夺者,南宫艳本来想要出手反击,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决定放弃抵抗,乖乖束手就擒。
没过多久,南宫艳就被关进了一个小房间里。
这间屋子与外界格格不入:四周摆满了残破的旧家具,墙壁则被肆意涂鸦得面目全非。难以想象这老头为何要保留这样一间诡异至极的房间。
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躺着一个残破不堪、面目全非的布娃娃。
她缓缓地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布娃娃捡了起来。这个布娃娃或许曾经是某个小女孩最心爱的玩具,现在却不知为何被遗弃在此处。
难道说……是梅老头孙女留下的?也许吧……又或者,它只是某个被困在这里无法脱身的小女孩留下的遗物。
毛利岛上惨遭大火的岛民,还有恐怖的丧尸街,这段时间她看多了。
在这场末日浩劫之后,本以为阿美利亚洲没有受到天灾的侵袭,会成为一片安全的净土。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她每天就在这个小空间里吃饭、休息。三天过去了,霍京还是没见人影,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把自己丢在这儿。
在此期间,那个变态的梅德纳倒是前来探访过一回。
老头子站在门外嘀嘀咕咕说,霍京常常送些像她一样的小姑娘过来,最后都被他送去了萝莉岛,等会儿也把她送过去吧。
萝莉岛,一个曾经在末世前引发轩然大波的地方,也是一个被人所不齿的丑闻之地。即使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关于它的传闻,她还是有所耳闻的。如今,这个地方再次浮出水面,不禁让人怀疑:难道那里已经成为了掠夺者的新基地?
南宫艳静静地在那儿,一声不吭,默默等着他把那一连串难听的话说完。
大概是因为她一直没动静,梅德纳终于坐不住了,他打算过来看看。
随着一串脚步声响起,房门终于被推开,南宫艳瞬间出手。
只见她右手攥着一支袖箭,箭头寒光闪闪,带着致命的威胁直扑——梅德纳的胸口!
一切就是这么猝不及防,梅老头连叫都没叫一声,就直接倒下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南宫艳冰冷的呼吸声和梅老头慢慢变硬的身体。
这老头子也是大意了,竟敢一个人来见她!
南宫艳心里想着,目光冷冷地扫了一圈,确定没有别的危险后,慢慢收起袖箭,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