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把他放出来,我要见他!”
关希回来就是想见陌烬的,被这俩家长绊住了才没第一时间去找。
“什么前世今生,反正我也想不起来,陌烬也想不起来,那就算了!”
“喜欢的究竟是谁,我不需要靠什么前世的记忆,我现在就知道。”
“哪怕我的前世真的是喜欢瑾儿的,那我现在也是喜欢陌烬,让他出来!”
其实陌烬就在楼上关希的房间里,下面几人说话他想听就都能听见。
关希说完这些话,也不等两位家长反应,直接起身就要上楼。
虽然没感受到陌烬的气息,但如果是陌烬的话,他一定会选择在她们的房间闭关修养的!
眼看关希即将找到陌烬,星耀笑得十分得意:“怎么样,我就说吧!”
关半仙却心中郁郁,看向乖巧托腮的瑾儿:“那他怎么就有孩子了?”
“父亲是魔君,他要追着娘亲走,当然要先把身为君主的责任托付好啦!”
瑾儿“看”着已经重聚的陌烬和关希,脸上全是幸福和满足。
父亲和娘亲,终于又在一起了!
而且这次,他也在!
他们一家三口,还有舅舅,终于团聚了!
瑾儿越想越开心,本来略显冷淡的小脸,不自觉得露出笑容,眼睛都眯起来了,像一只餍足的小黑猫。
等关希成功把她的娇花解救出来,就轮到星耀讲述他们在魔域的过往了。
不过因为陌烬当年有过那么多宠妃,星耀并没有敢把所有事都全盘托出。
只说了关希突然出现,然后因为寿命的问题,陌烬去交界偷混沌之气这类,对陌烬来说全是加分项的事。
星耀本以为他说完这些,关希和陌烬就算无法想起什么,至少也会为他们自己的爱情感动。
可他看见的却是两张懵逼的脸。
不管是陌烬还是关希,无论是关半仙所说还是星耀所说,对他们来说,他们都是局外人,是听故事的人而不是故事里的人。
但是关半仙态度大变:“原来他曾经为追随我神做过那么多吗?”
“那他确实有资格,是我小心眼了!”
星耀却是有些心虚,赶紧转移话题:“他们俩这种情况,据我的推演,应该是身陨带来的后遗症,也相当于是重新投胎所付出的代价。”
关半仙不曾亲眼见过那天降下神罚的场面,但是从方清朗的描述以及那处战场被破坏的程度来看,关希和陌烬还能双双转世到一起,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至少他们俩现在还在一起,实在想不起来就算了!”关半仙抚须感叹。
星耀也点头:“当时他们惹到的可是仙界之上的存在,陌烬杀上九重天的时候,我都没敢想他还能有命投胎。”
“什么仙界之上?”陌烬却突然发问。
他虽然没有前世的记忆,但今生的所有事他却是一件没忘的。
合着他被视为魔星降世,被仙界之人追杀,都是因为前世他得罪了仙界之上的人?
星耀这才惊觉,自己好像一直都没有说过陌烬携祖器杀穿九重天的事。
就好像,涉及到那场战斗的事,被谁故意在他的脑海里淡化了记忆一样。
要不是陌烬捕捉到关键词追问,星耀真的就不会再去回忆那场战斗!
星耀猛地被惊出了一身冷汗,犹豫了一会儿才说:“你是跨越万千星海才追到关希的踪迹,跟她在这个世界的古代重逢的,而原本,你其实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魔域,这些我都跟你说对吧?”
“说过。”
“那,关于我刚才说的仙界之上,其实是高于这两个世界的存在,之前一直追杀你的那些仙界之人,其实并不是最高境界的存在,在他们之上,还有……”
“真神?”
见星耀一直停顿着说不出口,关希突然接话。
“对!”
星耀双眼发亮:“你想起来了?”
关希一脸不明所以:“想起什么?”
“你都说出真神这个概念了,你不是想起前世的记忆了?”
“不知道啊,就是顺口一说,没过脑子。”
星耀蔫了下去,不过想起关半仙曾经跟他说过,那棵大枣树的枣花茶可以帮助唤醒记忆,就又去鼓动关半仙。
“他们的记忆,还是想起来的好,对吧?”
“你把你的那个枣花茶,给他们也来点儿!”
关半仙想到的却是那个反噬大阵,他们的解决办法是需要陌烬恢复记忆,从而让陌烬去施法的,所以对唤醒关希和陌烬前世记忆的事,也恢复了积极性。
可陌烬和关希,不管喝了多少枣花茶,也什么反应都没有。
“不喝了不喝了,我干嚼都没感觉!”关希捂着喝涨的肚子摆手拒绝。
陌烬却是一杯又一杯地再坚持喝,他是魔,喝多少都没问题。
他也很想恢复记忆,他和关希的那些过往,他不想就这么扔了!
可直到陌烬把所有的枣花都吞进肚子里,他也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就在他把目光投向了勉强还活着的大枣树身上时,关希阻止了他。
“不用强求,那些记忆没了,我们还可以再创造新的。”
“可我舍不得……”
“顺其自然,好吗?”关希保住陌烬安抚他。
屋里的两个正主都已经做好顺其自然的打算了,外面两个家长却还没放弃。
关半仙后面又拿出了他在战场里找到的发簪,星耀也拿出了星辰石、传送石,甚至还让瑾儿回魔域去取了那个作用复杂,造型夸张的凤冠。
当然这都是后面两个家长又做的努力,注定徒劳无功的努力。
而现在正摆在几人面前的问题是,陌烬没能恢复记忆,无法动用力量操控阵法,那这反噬大阵岂不就是废了?
“你们到现在,还一直觉得,全范围笼罩,监控每一处恶意进行反噬,是很好主意吗?”关希突然这样问。
想到那个被反噬的弟子,还有居民区被反噬大阵伤到住院的几个人,关半仙有些犹豫了。
而星耀,他本来就是魔,对恶意见得多了,自然知道恶意不可能会被这样彻底扼杀。
但之前时间仓促,他也没想到什么其他好方法就跟着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