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就是飘飘的,非常的随意任性,而且哪个本来非常低沉的唢呐声,好像越发的炽盛了,那唢呐声,甚至都盖过了东北风,盖过了夹着雪花的东北风,让天良觉得这唢呐的声音就像是催魂一样的,如同潮水一般的从西边慢慢涌过来。
难道说现在这花轿或者唢呐是送被拉跑的三叔回来的吗?
天良这个想法也非常离奇,不过这也实属正常,毕竟他觉得被拉走的那个三叔迟早要回来的,但却在这深更半夜的送回来,却让天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这个时候天良也是怕的要死,生怕自己再遭遇这个丝带和红花轿的拉扯,然后消失不见。
本来看着那红花轿和那唢呐声还离得比较远,因为中间还要隔堂伯家的院门。
天良本来也没有太害怕,但是也就在刹那之间,那红花轿和那锣鼓喧天的唢呐声就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
天良是万万就没有想到早上三叔遇到的那一幕,现在是原封不动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的心里害怕极了。
因为那群穿着红衣的人和那个红花轿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那说那声简直就是在自己的耳朵边上吹着一样,那声音真的是悠长缠绵,凄惨悱恻,听得天良好像是失了魂一样。
没办法,外面的大雪下的好像更加猛烈了,天良只觉得那群人真的是跟自己形影不离,他们过来之后伸直一下子就把自己给团团包围了,老天爷,这可是在自己家的门口啊,怎么会遇到这样诡异的情况。
他都害怕极了,只觉得三叔家那个院子好像比东边大玲姐家的院子,还有南边老太太家的院子都要更加的邪恶和凶猛,他一时间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己家的院子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啊,这是怎么回事?天良觉得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他站在门外面被那群人,好像是舞狮子一样在边上不停的来回旋转身体,都把地上的那些积雪给羊的飞起来好高,这群人简直不知疲倦的不停的跳着舞着,那个大红花轿也在不停的荡呀荡着,那说那生更是声声不息。
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是否已经把三叔给送回来了?现在这些人为什么又要盯着自己呢?自己可没有在乱葬岗边上用兔子枪打兔子呀,更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这么大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天良了不清楚这些人就跟疯了一样的,在自己的身边不停的呜呜渣渣,每一会儿天良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是轻了一样,直接从地面上飘飘忽忽的飞起来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脚底下面有什么平台撑着自己一样,他害怕极了就看向了脚下,结果就发现有两条丝带从那大花轿里面穿出来。
这红丝带把自己的两个脚板拖着,然后慢慢的往上举,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很轻盈,好像是没了分量一样,只不过四周还在下着大片的雪花,那些红衣人现在舞的更加猛了。
他们极其夸张的动作在这漫天飞舞的风雪里显得格外的狰狞和诡异,天良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家那外脖子的枣树上的鸡子好像死了一般,毫无动静。
甚至自己家那个大黄狗在院子里根本就没有发出过声音,不过他这个时候突然间从牛向东边看了一下。
就看到自己家那个陈刺树边上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从那积雪里钻出来一样。
朝着天良这边酒冲了过来,那个东西,本来看着就跟那片积雪的颜色差不多,天良好像是觉得自己发懵了一样,正在困惑当中遇见那个东西从东边站起来,然后朝着自己猛烈的撞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这人撞的动作,实在是过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天良就好像是失重一样,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那无边无际的唢呐声纳贝斯带撑起来的失重感,还有哪一群穿着红衣的人和那个大红花轿转眼消失不见。
天良重重的摔在地上的厚厚的积雪上面倒是没有多疼,只不过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脸还有双手全部趴在了这冰凉的积雪上面。
他瞬间感觉到自己好像是灵魂归位一样,现在他能感觉到这积雪的温度了,好家伙,现在他甚至还伸着舌头朝那些雪上面舔了一下,好家伙,差一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冻住。
只不过现在他在看撞向自己的东西时就发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家里的那个大黄狗竟然在外面窝着呢,现在好像是觉得天良有点不对劲,这才钻出来朝自己撞了一下。
这一次竟然还是自己家的大黄狗出手救助的天良,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这些穿着红衣的人和这个大红花轿会朝自己家的院子门口过来,而且自己刚刚的那些非常不爽的经历,为什么会出现呢?
难道说刚刚在自己家堂屋里住着没有灯吃饭的并不是自己的老爹呀,天良想了很多,趴在雪地上一直等到自己的手快要被冻麻了,他这才突然间坐在坐起来。
然后奋力的把自己的手搓的有些发热,然后真的站起来,自己家的大黄狗早就回到了院门里,趴在地上没一会儿就把头插进裤裆里开始睡觉。
刚刚的那种离奇的经历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天天现在看周围本来那些穿着红衣的人,扬起来的积雪雪,什么都没有发现,刚刚的感觉就好像是进入了一个梦境一样。
现在梦醒了天良,发现自己一个人坐在了积雪上,他站起来之后就发现东边从陈刺树跑过来的脚印确实是自己家大黄狗的脚印,这他心里才稍稍感觉到有点安慰。
不过当他站起来之后,还是感觉三叔的院子那边非常的不对劲,毕竟那个会变小的有着非常难闻气息的人,他们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会从那管子里钻进三叔家的院子里,跟三叔嘀咕一会儿之后会拿出来很多东西,现在虽然这些人没有了,那些东西都去哪儿了?
天良哪里会知道这些东西是消失了,那些东西跟人也消失了,搞不懂实在是搞不懂,现在他怀着百般的疑问,站在自己家的门口。
东北风扬着雪花,不停的往下飘,甚至钻进他的脖子里,那种难难以控制的冷意,天良有点难受,本来他想赶紧回家上床睡觉呢,但一想到刚刚堂屋里发生的吃饭的事情,他就有点模糊迷糊。
神不知鬼不觉的他竟然朝着西边有西边走了出去,这一次他走的很小心,生怕三叔家的院子里还会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的事情。
堂伯家的院子里早就人机已经消失完了,他们家本来那两个大哥早就到广东去打工了,家里面也只剩下了堂伯和大娘在,其他人早都没了。
他也不会给自己造成什么暗中的伤害的,所以他气定神闲的走过了堂伯家的门口,就在快接近三叔家的远门的时候,天良好像又听到了有声音从那院子里发了出来。
但却不是人声,好像是什么重物突然间从高空坠下来一样,扑通一声,把天良给吓了一跳。
这个时间点,按理说三叔早就应该睡觉了吧,怎么可能还在院子里搞什么飞机。天良觉得这个声音还挺重的,但是如果说是人摔倒的话,也不会有这么响。
就算是有这么响,估计也会被摔得哇哇乱叫的,但是他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声音,也就是说不是人摔在地上,那是什么东西从高处掉下来,他现在站在院外,倒是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往前走。
他觉得应该好好的看一看三叔家的院子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在,为什么老是给他这么浓重的神秘和阴森的感觉。
所以他现在悄悄的顺着墙边来到了三叔家的院门口,结果还没等他往这院门上贴纸往里面看呢,就听到好像是有谁站在的院门后面,用手敲了一下这院门似的。
三叔家的院门,可是用铁片和钢筋焊出来的,如果说轻轻碰一下,那也会发出很大的声音,但是现在这个声音就好像是有人轻轻的用指甲抠了一下这个大门一样。
天良里这个大门也就最多20公分,所以他听得非常的清楚,以至于他站在院门口都不敢乱动,呼吸都没有那么粗了。
天良记得很清楚,三叔家正院院门口的正对面,是一个很粗的洋槐树,那个洋槐树还还挺粗的,按照天良的计算,这个洋槐树少说也有带有他的腰那么粗。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洋槐树是斜着往北边长的,也就是说如果按照那个粗的程度,枝叶肯定要把三叔家的原本整个给盖起来。
不过从天良记事时起就看得出来这个洋槐树高度也最多不到两米半的样子,但是上面就全部锯掉了,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反正每年的春天的时候,这个洋槐树会另外从去掉的部位长出一圈新的枝叶,而且还会开出粉嫩的,白色的,闻起来非常清香的洋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