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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乔瑞承抱着自己的新婚夫郎去沐浴。他很温柔,前戏做足,只一回就舍不得再折腾了,所以虞书澈除了有些累和软绵外,人是清醒的。

他随他摆布,氤氲湿漉的眼眸乱瞟,就是不敢看身材精壮的男人,事前有多猛,事后就有多羞涩,十几年头回主动还是这种事,估计要被打趣死。

乔瑞承专心致志给夫郎洗白白,清理,情难自抑时亲一亲,磨磨蹭蹭洗好已经过了许久。他帮他穿好衣服,抱回床上,替他擦拭头发,柔声问:“饿不饿?”

虞书澈点头,“有点。”

乔瑞承吩咐下人准备点吃的来,然后继续手上的活。

令人感到很心安很舒服的手掌,虞书澈半阖眼想。

“夫君。”他突然叫了声。

乔瑞承应:“嗯。”

“夫君。”

“我在。”

“夫君有心事。”

乔瑞承手一顿,又很快动起来,笑着说:“什么都瞒不过你。”

虞书澈也微微一笑。

乔瑞承道:“花朝雪求我救花家,说他们是冤枉的。”

意料之中的事,虞书澈问:“夫君想帮吗?”

“在考虑,他透露了一些消息,我让暗卫去查,如果真是如此,他还不能死。”

乔瑞承掩下许多细节,尤其是对方的要求,也不知道谢豫一去有没有探出真假。

“我相信夫君能处理好,我夫君,很厉害。”

乔瑞承低低笑,暂时忘却烦恼,只记这一刻温情。

笑了片刻他才道:“不是很难处理的事,不用担心。”

虞书澈眼珠微微转动,垂下眼睫:“那就好。”然后眉头轻蹙,似在纠结,犹豫一阵又唤了一声:“夫君。”

“……嗯。”

要是到现在还没发觉他有话想说,就真太迟钝了。

正因为了解,所以乔瑞承明白让他踌躇至此,小心翼翼试探的是什么。无形的刀割人不会流血也不会留下痕迹,却刀刀痛入骨髓,残忍地提醒他,他将要离他而去。

乔瑞承暗沉沉的眸底闪过痛色,有些话他不希望他说出口,这样他就可以一直装糊涂。

帕子一下一下揉搓着乌黑的发梢,房间静悄悄的。

虞书澈遥遥望着摇曳的烛火,掠过上面的“囍”字,有些出神。

要走的人不会痛苦太久,而活着的人,余生很长时间都会被困在离别的痛苦里,不能解脱,他怎舍得?

“又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了,那会你真坏,我被你骗惨了。”

小时候乔瑞承身体确实不好,新帝原想除之,但听太医说他受余毒影响太深,好好照料或许能活到弱冠,随后心腹又言,说留他可堵坊间不利陛下的流言,新帝这才改了想法,留他一命。

而虞书澈,三岁便被送到他身边,一个是不受宠的嫡子,一个是随时都会死掉的小王爷,就这样被绑在了一起。

那时乔瑞承已经五岁了,年纪虽小,却早已见惯皇帝恩施之下的坏,虞书澈也不是第一个被送到他身边的玩伴,像是迁怒,他对呆呆木木的小孩也没什么好态度。

他吐血时,会故意吓他;出去玩,会忘了他还在外面;看见他被小皇子的伴读欺负,也会当做没看见……谁让他运气那么差,被选中了呢。

然而小孩总会在他虚伪的道歉后表示原谅,睁着圆溜眼睛一脸担心地望他,害怕他真死掉,再也见不到。

每当这时候,就像照镜子一样,在纯粹的真善面前恶意无处遁形,乔瑞承很憋屈,从没有过的憋屈。他们就像两个极端,一个懵懂天真,一心王爷哥哥天下第一好,一个面善心恶两副面孔,厌恶小呆子傻的无药可救。

他们磕磕绊绊成长,关系转变在一年后。小皇子们嫉妒父皇对一个病鬼关爱有加,对他们却不假辞色,故去找乔瑞承麻烦,推搡中虞书澈因护乔瑞承不幸磕到头还滚下莲池,凛冽寒冬里,一磕一泡,他险些丢了性命。

那时候他依旧是懵懂的,不懂人事,护人也是本能反应,但在那次醒来之后,他发现他的王爷哥哥似乎变得更好了,直到他又年长几岁,对乔瑞承越发了解,再回想小时才慢慢品味过来,某个小孩当时有多坏。

回忆过去,酸酸甜甜,再看眼下,苦涩煎熬。

虞书澈还是揭开了这被粉饰藏起的疤。

“夫君是雄鹰,不该被困宿于金笼里,如果是这样,我会很难过,很心痛……夫君该自由翱翔,一如当年树下所言,摆脱他们……倘若不能相伴,我不愿成为第二个禁锢夫君的枷锁,我愿化作风,化作雨,化作云,化作一切能看着夫君的事物。”

乔瑞承心一痛,难受极了,喉咙像卡了东西,良久才挤出一句:“休要胡思乱想,什么化风化云的,怎么不说化蝶?我们刚好比翼双飞。”

虞书澈咬了咬唇,低着头,声音闷闷的:“你明知我什么意思。”

乔瑞承丢下帕子,抓住他两肩将他掰向自己,对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阿澈。”然后弯腰靠近,幽深目光在他苦大仇深的脸上流连辗转几息,一吻轻轻印在左眼之上,再到眉心,鼻尖,唇……

他吻的用力,凶猛搅动着,像是惩罚,又像是只有这样做才能堵对方的嘴,不会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

事实证明他确实做到了,下人端来吃的在外询问。

乔瑞承恋恋不舍放开人,帮他理了理衣服,让人进来。

虞书澈脸颊薄红,气喘吁吁,没多久又被药膳堵住了嘴,外加乔瑞承刻意躲避,话题没法继续。

之后几日,夏墨和凌川都无法得知王府情况。但因先是大皇子牵涉贩私盐和二皇子猎场失踪,后是乔世子汉子性别暴露,闲王大婚遇刺,京中各派表面上的和平算彻底打碎。

乔文槿一事,乔王府推了一个一直备受乔王宠爱的侧妃出来顶事,说是她为了争宠曾多次加害乔王妃及她腹中胎儿,但都没有成功,后来又想替自己孩子争夺世子位,就买通稳婆给刚出生的婴儿点上孕痣,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乔王爷对嫡子疼爱有加,就算他是哥儿也将世子位传给他。

听着好像那么回事,逻辑也勉强说的通,可惜大家都是人精,想拿后院的争风吃醋来堵悠悠之口,也未免太小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