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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起来时,已经四点半了。她赶紧写了张纸条,放在吴晓丹的身边,想起昨天日记没写。又在另外的纸上记录几个重要事件,晚上再整理。

匆匆去到山坡,四个小家伙也是刚刚到,跑得“呼哧呼哧直喘气,“不是让你俩不用跟着耀弟两人一起吗?让狗狗陪着你们后上来?”

“南,南先生,不用,他们速度稍稍放慢了,我们速度又快些,正好赶前赶后的到达。”林小多气喘吁吁的解释着。

“行吧,你们四人看着跑的速度自己掌握,但不能太慢,记住了。”

“先生,知道了。我们今天沙袋加重了,才会慢下来,再练几天就会适应。”

林绪现在不像刚开始那般拘谨,说起话来也是谈吐自如,跟每天都学习有很大的关系。

“挺好的,有进步。你俩要是跟着他们吃力就别再强求,练吧!”

南笙说完,自顾自地去跑步。她要加强体能训练,提高自身的战斗力。

今天二十四号,重生的第十七天。

早饭,南笙领着一个陌生且挺丑的男人进屋来。

南笙介绍给大家: “这位是肖先生,肖武。是我雇来帮忙做生意的。肖先生识文断字,有问题可以让他解惑。”

“肖先生快坐下吃饭吧!别客气,都是自家人。你能来帮南小子做事,我们很感激。”

外婆秦氏赶忙拉着吴晓丹坐下,她直觉应该是个女人。再瞟了一眼耳垂,果然有耳眼,她放下心了。

“多谢老人家,我就随了他们也喊您外婆吧!”

“哎哟,我老婆子可担不起。一看肖先生就是见过大世面的,愧不敢当啊!”

“好了,吃饭吧,你俩再客气,饭都快凉了。就依肖大哥所言。”

南笙又把其他人介绍给吴晓丹,她没有喊大舅二舅,直接说名字,吴晓丹也是那么跟着叫。

这样也好,她比他们都大,喊不出来的,叫名字最好了。

饭后开始升旗上课。让吴晓丹震撼的是,那琴音曲调,是自己从未听见过的。

那歌词和那弹琴的人,她真的是农家女?答案是肯定的,不是。她究竟是谁?来自于哪里?

南笙让她到处转转,去熟悉一下环境。她没敢走远,这回又被琴声给拉回来了。

刚在下山时,车上就拉着琴,被一块布盖着她没问。南笙又一直在写东西,编教材,她没打扰南笙。现在,她可不淡定了。

张木匠领着泥瓦匠和他的徒弟们进来时,就看见升国旗,奏国歌这一幕。张木匠已经习惯了,同样也是震惊到了马新民。

他们都是到处做事打工,见过些世面,比乡村农民强不少。

他一下子就对南笙肃然起敬!是对雇主不一样的心态。继续等下去,听她讲一会儿课。

让学生自己朗读的间隙,南笙吩咐秦氏,

“耀弟外婆,倒两碗糖水给两位师傅。让你们久等了,再有一刻钟就结束。”

马新民顿感不知所措。这东家亲自过来解释又招待糖水喝,感觉自己不是来做工的,更像是来做客的。

就那么站着接过秦氏递过来的糖水,木木的没走出自己的思绪。

直到听见秦氏说,“两位师傅再等一会儿,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对不住啊!”

他才回过神来,“哪里哪里,多谢东家婶子。您忙吧,我们站着听听课也不错。”

“你是不是很惊讶,我刚开始和你一样,现在习惯了。”

喝了口甘甜的糖水,张忠财过来人的口吻继续道,“这个东家不是凡人,很和蔼,善良。

他说男女平等,人生来没有贵贱之分,只有职位高低和工作性质不同……哎呀!讲过太多,我不记得。

以后你也能听得些,他讲授的课业和道理一听就懂,我都想成为他的学生,可惜呀!”

“是不一样,不是凡人。更像是仙人下凡。”

看着南笙自信从容地在讲课,听着老张大哥的赞誉。马新民的心里也生出异样的念头,可以当学生吗?

“林村长来了,早上好啊!”

“早上好!老张。”

问候的声音,打断马新民的幻想。

什么情况,问候的词语新鲜舒服,不繁琐。“马弟,这是林村长。村长,这是新来的瓦匠马新民,也是我好朋友。”

两人互相回礼,算是认识了。

跟随村长一起来的,身后不远处有好多村民,男女都有。

怕影响到学生上课,都离开些距离,在静静地等候。

南笙在所有人的围观下,结束了早课,布置作业。

“同学们,再见!”

“先生,再见!”

学生们解散后,村民们才往前聚拢,听候南笙的安排。

“林叔,所有的妇女,从今天起你安排去打理蔬菜田地,具体怎么分工,你比我懂。

这些农作物特殊的要求,我都写有记录给你,教给她们怎么做。

找几个干过泥瓦工的男村民,跟着马叔叔打地基,盖房子。

其他的人等会儿我们一起去河边看看,怎么进行下去,你等我一会儿。”

又喊向不远处的张木匠,

“张叔,过来一下。”

“哎,来了来了,南公子,你吩咐。”特认真的准备着。

“这样。现在,还没有到你的木工上场,你带着徒弟们,林叔再给他两个人。去镇上找聚鑫酒楼的金掌柜,他知道怎么做。

午饭在外面吃,吃好吃饱。记下所有的费用,我给报销。

得干些时日,晚上直接回家,不用回这儿。或者你们觉得那里能住人,住下来也可以,去忙吧!”

不等他回话,南笙就让林村长去调动人员了,“林叔,去给人员固定下来,再回来等我。”

南笙又转侧身看向马新民,“马叔,欢迎你们来林家村做工。你们的工作很艰巨,我的想法也很多。

我们会在以后的工作中相互商量着来,你也别不好意思,不懂的尽管问。

我这个房子盖好后,你会得到前所未有的认知。经历这次,对你今后的工事有很大的启发和改变。

张叔有把图纸给你吧,现在我们就具体的说说看。”

泥瓦匠说白了就是现如今的装修工程里的基础设施人员。而今也是这么叫的。

和木匠一样,可见这些行业有多么古老,也是还要延续下去的。这就是人类赖以生存下去的根本,衣食住行。

居住有定所。

“我的要求是: 有个洗浴房、洗漱间、卫生间、取暖墙……”

马新民有点懵,他还没从南东家喊他叔,这亲近的感觉中回过神来。他血涌脑热,人家真没架子呀!他遇上一个什么段位的良人~

“哎,好好,我们先看看场地,你说的我没有完全明白(是没有听清楚)。”

两人往木屋的东边走去,南笙边走边说自己的想法。

听得马新民刚降下来的热血又沸腾了。

东家公子思路独特,大胆敢想,创新变异。

对他来讲,也是全新的概念,巨大的挑战,更是考验。

如果成功,不久的将来,他在这个圈子里,定会一鸣惊人。

“先这样,你做到不会的停下来,我们再商量。具体的每一项,我都会提供一个详细的图纸给你。

现阶段只是基础设施,不给你太多,多了惊到你就慌张了。

一步一步走,不久的将来,一个他人高攀不起的马新民,会出现在泥瓦匠行业。

我还有更大的工程等着你去完成,你做好准备了吗?”

马新民是个聪明的人,南笙给他机会,提携他,他岂会不懂?

心儿“砰砰”地跳,压抑着激动,

“南公子,张兄向我介绍你的时候,给与很多夸奖。我是带着好奇和疑问,当然也有与张兄的交情来的,现在我算是彻底明白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定会尽心尽力为你做事,当好你的下属。”

看着即刻表态的马新民,南笙很欣慰。她喜欢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通,直来直去不拿把。

“看来,张叔没骗我,他也有说了你的好,识文断字,干活不拖拉,不糊弄。实实在在的,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把你介绍给我。

行了,你领人干活吧!中午管顿饭,和徒弟们说,都吃饱了,有力气干活。”

说完,不等马新民回话,转身就走了,朝后挥挥手。这是他标志性的动作。

“林叔,都安排好了。走,剩下的人都去河边,都带工具了吗?”

“带了,带了。”

村民们现在可自觉了,从家里出来,手里最少一件工具,多了就扔在木屋边放着。

一行人到了小清河边,南笙在心里算着需要的长度。怎么也得一百多米长,二十多米宽,再加上路面,村民家的院子得往里进两三米!

距离水库太近了。

“林叔,派个人去沈大夫家把关冬挺喊来。”

林贵仁派了人,又跟过来说,“南公子,可有不明白的?”

“也不是不明白,我想把河面拓宽,建水库的话有点儿窄,河面宽些有利于鱼类的生长。这不要征求一下村民的意见吗?”

“行,这个你放心,我来处理,就三户人家靠前,都是外来户,关冬挺这边指定没事,那两户交给我,先让他们挖泥沙?”

“对对对,看我光想事了,干起来吧!按以前的方法,挖出来的河泥,你找个地方安放,留作肥料。”

关冬挺来的时候,就看见南笙手里拿个小圆圈。能拉出一条铁线,上面有些数字排着,她蹲在地上丈量。

“南公子,你找我?沈大夫挺好的。吃了药,喝了粥,不发热。”

“好,我忙完了这里就过去看他。你来帮我算算。”

关冬挺不会看尺,南笙的卷尺有五米长,两人量了……

“哈哈,直接到你家院里了。”

“没事儿,我的院子长,可以再往里进许多。”

“你这块儿没事,还有两户呢?先放放。我有专业的问题问你。”

“南公子,你尽管说。”

“走,去河边。”收起卷尺,两人来到河边。

“关冬挺,你会潜游吗?”“会,我经常扎到下面摸河鲜。在南边,我还下了网,不过这河里鱼小,东西挺多的。”

“嗯,那水深能有多少?下边的生物就是水草,多吗?”

“靠近这里不多,东边多,水深也不是一样的。咱两人站的这附近。靠南有六七尺那样,我试过。”

“噢,那水质怎样?我要是养鱼可否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