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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江氏这么一说,林二秋也拨开云雾了。用心打扮一番,又来了。

加上她,24人,差一人正五排,整整齐齐地坐着,等着南笙来上课。

村民们在他们的后面或坐或站,有的干脆就席地而坐。休息的,聊天的,还有的也跟着听课。

高继辉来了,没上前,远远的就看见了这样一番场景,还有那面飘扬的蓝色的旗帜。上面五颗红心包围着绿色的国家地图,高高在上,迎风招展。

他顿感激昂,有种情绪在胸腔澎湃。身为太子,他深知国家的重要,权利的无上。

但这一刻,他没有感受到他的皇权,却感受到了一种责任和义务。

如果这面旗帜是国家的象征,生活在这个国度里的百姓就是这个旗帜下的生灵。

他需要用生命去扞卫她,保卫着这片国土不受战火、饥饿等灾难的涂炭。让百姓安居乐业,生活滋润,幸福长久,让这面国旗永远这么高高的飘扬。

咦?要是挂在皇宫的正门楼上,会是哪般景象?父皇能同意吗?

“殿下,要不要~”

“不要,别打扰他们上课。”

正这时,南笙的课结束了,布置作业,“明天早上考试,今天回家好好复习。

升旗手和护旗手,把国旗降下来,降下来之前,我们再唱一遍国歌可好?”

“好!”

于是,南笙领着学生们唱了一遍没有琴声伴奏的国歌。

“森林山川,美丽的德川……勇往直前!”

就是清唱,也是震惊到了魏魁,他懂音律,比太子强多了,这又是哪来的公子?

因为一直没人提到南笙的名字,又没见过南笙的模样,所以不知是同一人。

“同学们再见!”

“先生再见!”

上工的人也陆续散尽了,学生也离开了,南笙这才发现,怎么还追这里了?又不能装作看不见,但她是去认呢还是不搭理?

忽然想起来他们不认识这个样子的自己,不一样的。

魏魁走过来,一抱拳,

“这位公子,办学堂造福一方百姓,鄙人魏魁深感敬佩。那是我家黄公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可否借步一叙?”又来了,又借步一叙。

“我只做了我感兴趣的事,对你们不感兴趣,抱歉。”

她很忙,哪有时间叙一叙的。也不能叙,露馅怎办。

高继辉盯着“林家村学堂”这几个字:苍劲有力,雕工不错。他刻的?

“走吧!回去。”大声说。

破天荒的,高继辉没有再逗留,他没接近南笙,当然也没有异样。

“走了?没下文了,不是该询问一番吗?”魏魁不解。

“你能问出什么?你不都看见了吗?明天一大早再来。”

高继辉也是纳了闷,去查林丫楠的人怎么这么大的动静没人告诉自己?

一路上,他都阴沉着脸,蹙眉不展。一张略显稚气的面容与他的心思不搭。皇家独有的威严此时显露无遗。

“太子殿下,高个派出的人回来了。”侍卫在房门外禀报时也有些心悸。

主子今日表情太过阴郁,从来没有这般状况,还真挺可怕的,小心为好。皇家人喜怒无常啊!

“让他进来吧。”

“是,殿下。”

“说吧,希望你们给我个满意的答复,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禀太子殿下,属下没有查到林丫楠的消息,可却查到与林丫楠有关的亲戚现状。”

“嗯?说来听听。”

“是,殿下。林丫楠死了,按理说与外婆家的人应该是断了联系。可她外婆,两个舅舅舅妈全家都在现在的林家村做工。

而且,她外婆还管着杂事,每天做劳工的妇女都归她外婆管。

两个舅舅也是半管事半做工,感觉这是她外婆家的工事一样。尤其是那个南公子……”

“等等,你说哪个南公子?”

“就是给学生们上课的南公子。”

“琴也是他弹的?”

“是的。早上和中午两次课。领着学生们唱歌,升旗,学习识字,做算数。”

“这就对了,我就说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弹琴之人,继续说。”高继辉脸色好多了。

“是,太子殿下。那个南公子进到屋内会和老妇人讲很多话,对那两个年轻的女人也很好。

属下就去他们原来的村子打听了。听说是老妇人曾经救过南公子,南公子从外地回乡后为了报答他们一家人,就让他们帮他做事。

还特别信任的把管事的权利交给老妇人。不过,依属下的分析和观察来看,不像。报恩没有这种报法,更像是远房亲戚。”

魏魁在一旁一直没说话,“老师,您怎么看?”

“那个南公子还做些什么可曾查出?”

“回魏先生,南笙归乡后置办田地,我听说栽种了好些村里人没见过的果树,蔬菜,都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

对了,那条路也是他出钱修的,东边的山都买下了。

这些都是我偷偷地跟在村里人身边听到的。问他们都不说,只知道干活,他们还很维护南公子。”

“嗯,还有吗?没有就退下吧,继续跟近他们,最好能找到一个人,时常给我们传递消息,用些银两。”

“是,先生。”

侍卫退下了。

高继辉听到是南笙时心情已经好了大半,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就对那个男人有不一样的情绪。

在琴行遇见接近他时,有种熟悉感?或者什么吸附力?情不自禁想再靠近一些……

他怀疑自己不会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吧?

收到消息,再细思慢琢,好像理出了头绪。但林丫楠那块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

杳无音信。

“先生。”

“殿下。”

两人同时出声。

“先生,您说。”

“那个人是南笙,他偷走了林丫楠的尸体,重新埋葬了。”

“没错,只有南笙才能弹出那美妙的旋律。接下来就好办了,我们直接找他要人。”

“你以什么身份和理由?”魏魁反问一句。

是啊!没有正当的理由,又不能说她的真正身份。

真难办。

高继辉又糗着一张小脸。

此时,玉全客栈。

严坤和严杜也在谈论这件事。这可是大事。

“老大,你说太子去林家村做什么?属下查了那是村里一个小丫头林丫楠的墓地,难道太子看上她了?对她有意思,死了心里难受,想给她换个墓地厚葬?”

“你想什么呢?太子也没来过这里,怎么认识她?先不说这个。

我让你跟着太子,今天可有其他收获?”

“有,太多了,老大。今天,林家村学堂,挂上大牌子了。他们学唱什么国歌,每天早上要升国旗,唱国歌。

他们村里修的路是真好!村民们种地,挖河,忙的不亦乐乎!听说是南公子叫他们做的。

要不你明天早上去一趟看看得了。不行,我们就都易容,说是慕名而来。”

“好,就这么办。如果为我所用。可以争取,丰王爷自会高兴,夸奖我等办事有利。”

南笙收拾好上课用具,送进木屋,没有去别处,独自来到河边。看着小清河清澈的河水。思考。

刚刚二黄跟她说,红羽发现两伙人在村里打听事情,一伙她知道,魏魁他们。

另一伙在暗处,会是谁?是敌是友?得做好防护,冲她来的?她没惹谁啊?

就是魏魁和二黄有过节,他一心要捉住他俩。

我这辈子只想好好干事业,种些各类的东西……再建个水库,养养鱼虾蟹……给老百姓创造劳动的机会,填饱肚子。

南笙拜托各方神仙:双手在胸前合十!

南笙默默地想。走到林丫楠曾经洗衣服的地方:

忽然心里怎么那么燥,林丫楠你又如何了?拿出玉章,手在发抖,想哭。怎么就不受控制了?

南笙没想拿玉章,这手是不自觉地动作。

“这玉章是你的,谁给你的?它是不是出现在这里?那人也出现在这里?等等~”

一个背影,熟悉的背影。

“林丫楠,你跟我反馈的信息,我好像有点儿头绪。这背影我在琴行里有着模糊的印象,是黄公子。”

南笙说到黄公子时,心神莫名的有了回落。林丫楠冥冥之中引领着南笙,靠近真相。

“黄公子,皇~噢,是皇太子吧?是了。只有他才有这种龙饰玉章,是他来找林丫楠的,给她信物。而她却没能等到太子来接她就挂了。”

阴阳差错,我林娅楠来了。

“林丫楠,我知道了,你的提示,我都懂了。

你一直牵扯着我的情绪,我也知道你的委屈和不公平。

人这辈子走的路是个问号?主要看你自己的选择。

就拿你来说,你无需逃跑。若换了是我,一是拖延时间;二是答应了再做计划。

你可倒好逃跑了,能逃到哪里?哪里是你的避难所?

就算你不是公主,也可以通过努力改变生活的轨迹。

哎~”

又坐了一会儿,想着林丫楠堂堂一国公主,却整天连下人都不如,也太可怜了。

“你回不来了,我就替你做你要做的事,而且以我的能力,会做的很好,你也要帮我呦,我俩是一体的。”

事情想明白了,心情也好多了。

“弯弯的小河~~依偎着小村庄~”太应景了。

再回到木屋,看见外婆她们三大一小四个人,正在爱不释手地研究那堆物件。

大舅妈已经上手准备编织了,先从简单入手。

南笙教给她,“先编一些花样的挂绳准备着。再做袋子,绣上字、花等自己想要的图案,随心所欲,展开想象。

再把挂绳穿进去,下面的流苏可有可无……”她的这些彩色编织绳,不做东西都喜欢,别说再加工成织物呢。

没有女人能拒绝的,好看的不得了。五彩缤纷。

“外婆,”南笙用胳膊怼了一下秦氏,小声喊。

“您说做了东西拿到镇上去卖如何?我们可以教会村里手巧的女人,发给她们材料,做好后按照个数给加工费,我们开店销售,可行?”

秦氏睁大眼睛,皱纹都撑开了,“这能卖出去?能挣钱?”

当然了,现代这样的手工饰品店,很是受欢迎的。

“我们可以试一试,我再寻些新鲜的物件。就这么说定了,去镇上租个铺子。”

南笙没敢说买个铺子,怕秦氏不同意,再吓到家人们。

张翠翠和陈平沉浸在研究编织绳的手法上,也没注意南笙叫秦氏‘外婆’的事,且声音小,可能也没听到。

但门外林家耀的大声喊叫,着实惊到屋里所有人。

“外婆,外婆,南先生的马车在这里呀!我祖母病得厉害,喘不上气了,我想借先生的马车去镇上。先生也在,太好了。”

“慢点儿说,你祖母的病怎么就忽然厉害了?”

“不知道,爹和母亲去找沈大夫看了,沈大夫说他治不了,赶紧去镇上,耽误久了会憋死的。”

秦氏看向南笙,征寻地问道:“南先生,你看这事?”

“我去吧!正好去见见林家耀同学的家长,跟他们说说这孩子的学习情况。”借口合理。

“好,好,那最好了。”秦氏就等着她这话呢。

南笙正好可以会会林家的某些人。

“我进去换身衣服。”

秦氏明白她要去妆扮一下。再出来时,穿的是她刚来时那件肥大的风衣。

现在虽然长点儿肉,还是肥大,不合身。

脚上穿着一双长皮靴,风衣正好掩盖到半截靴子。

头上的发髻高高束起,只用木簪别了一下,不张扬。

眉毛、眼睛也重新变了个形,更显清秀俊美。肤色一直都是中性的不白不黑的,细腻有光泽,神采奕奕的少年郎。(其实,她是擦了油的,皮肤还是没有养过来。)

“怎么样?帅气吗?”问等的有些着急的林家耀。

“先生真好看啊!”

“你也不丑。”南笙摸摸弟弟的头。

两小人互相表扬,把秦氏她们逗笑了,“都好看,都好看,走吧!我也去看看。”

南笙背上药箱,二黄赶着马车去往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