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感觉舒服了一些,就决定去摘些有花的树枝,再从玻璃房里拿出百合和玫瑰花。
先准备着,不能现在摆上,等没人了她再去,祭奠这副身体的亡魂。
南笙躲在远处,看到林家耀小心翼翼地放下糖果,还细心地用大片树叶垫着,怕粘上土,不禁心酸:好珍贵的糖果啊!
可怜的孩子,这个世界的百姓太苦了,生活艰难,吃不饱穿不暖的,农业落后……
‘这什么皇帝啊?不作为,不为百姓谋幸福,不如回家卖红薯(这里还没有,过几日就种红薯)。’
‘你说,你在那个高大的皇宫里什么也不会干,还耀武扬威的。
不会出来视察视察呀?微服私访呀?看看民间疾苦呀?
等着吧!有机会,去会会你,使劲恶心恶心你,把你的脸在地上狠狠地搓,搓掉皮,捡不起来。’
“嗬嗬”,哪敢啊!小命不保了。只在心里调侃一下罢了。她还想在新世界好好生活呢。
这一走神,弟弟说了什么也没听见,抬头不见了人,早已往山下走了。
皇宫里的高呈恩,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吓坏了杨公公。
“皇上,可是哪里不舒服?老奴去喊御医来?”
“朕没有不舒服,可能是最近花开的多了,花粉,香味刺激的。”
皇上自己找到原因了,没有感觉有人骂他,也没人敢骂皇帝呀!可是偏偏就骂了。
只敢在心里腹诽。
南笙在林丫楠的衣冠冢旁站了一会儿,离开了。她没看见之后,林发和林小多的身影。
直到傍晚回来,看见墓地多了一个美丽的花环。
咦?还有人来过?
新的一天,也是南笙穿来的第七天。
站在山坡,看不远处工地的热闹场景,忽然想起了“基建狂魔”一词。
她现在做的就是在照搬,尤其这里的路……虽然建不了高铁,地铁,复杂的高架桥。整个小桥,修个马路还是可以的。
“小打小闹就能满足这个时代的需求,毕竟马车是最大的交通工具。
还要有团队,强大无比的团队。来修建一条条通向康庄大道的致富之路。”
从长计议。
现有人员:两个舅舅,林荣,林丰,林成,关冬挺,耀弟,三叔家的林绪,憨厚点儿。女孩的话,林兆清,林小培,这才十人,太少了。远远不够呀!
先让他们学识字,学算数,办个速成班,学习眼前现用的知识,办事方便,就这么干……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今天是个好……”哼哼着歌曲,被村长的喊声打断了。
“南公子,有人找你。”
我才来了七天,哪有什么熟人啊?正疑惑,便看见一个少年和一个仆人,一前一后迎了过来。
“南公子,不认得我了?我是被你救的金木炎呀!”
“记得。金公子可好?来林家村有事?”淡淡的语气。
“没事儿我就不能来啦?专门看看南兄不行吗?还是说南兄不欢迎我?”金木炎感觉被冷落了。
“打住。”南笙举起手,眯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从上到下打量着金木炎,“别称兄道弟的,有事说事,没事到别处玩儿,我们这里很忙很脏。”
南笙不喜欢富家子弟,现代的富二代更是交往甚少。除非人品好,性情相投,能聊得来的。
从小到大,她接受最多的是上下级服从的关系。亲缘家人除外。
同学之间也没有太过亲密的。只有战友情是根深蒂固,因为那是过了命的!
你说她冷漠无情,对待弱势群体或需要帮助的,她会义不容辞。也会为他们难过,心痛。
生在军人家庭,骨子里流淌的是责任,正气之血。
“小弟听说南兄在林家村大兴土木,过来看看。顺便带些礼物,略表谢意,南兄不要拒绝嘛。”
金木炎语气娇软,带着商量。“再说了,你那天都认我做弟弟了。你忘了?我都喊你大哥哥了,你也答应的。”
“我那是看你可怜(差点儿被人害死),不得已随意说的,安慰一下,你不要当真。”
“说话不算数,本来答应了,又不承认。骗子哥哥。”
“还叫?”
南笙有点儿不高兴,真粘人。不像男人。
后来知道她是姐姐了,更粘人了。像狗皮膏药。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认你做哥哥。你可以管着我,命令我帮你做事,好不好嘛?”他都这么放低姿态了。
嘶~别说。他后半句话挺对南笙口味的。
人家有父母,管是不需要的。看他有些崇拜的情结,长大了能成为合作伙伴也未尝不可。
“好,那就帮我整几条厉害的看家护院的狗,那种大型的狼狗。办好了,我就认你当弟弟。”
“好唻,我的哥。你就擎好吧!简单。”把金木炎给嘚瑟的呀!跟领了圣旨一样。
小屁孩。“不要高兴太早,我要测试,不合格退货。”
正好犯困,有人就送来了枕头。
她还想让张木匠帮着找找呢。不错,这个小迷弟用好了,可能有点儿作用。
南笙真相了。
未来。按现代的话说,金木炎就是个商业精英。妥妥的南笙的大管家。
这边交代了,金木炎也不缠着南笙。
南笙关心木屋的进展如何。
“张叔,明天晚上之前,能搭建好吗?我想住进来。就是大框架,有个棚盖先住着,再慢慢的做修整也可以。”
“南公子,你喊我张木匠就行。能赶趟,里面先不间隔,只是床没能那么快。”
张忠财不托大,他就是个干活的,可不能失了礼数。
“张叔,我这个人不讲究什么身份,富贵,贫贱,我只知道年长的就该喊声尊称,这是最起码的做人准则。
你习惯就好,你看林叔不也习惯了。”张忠财:人家好赖是个小村官呀!
“张叔,我忘了告诉你,床不用打,地上铺上余下的木头段,上面再铺平床板,临时用。”
“那行,南公子,我干活去。”
村长这才走上前,“南公子,今天上午他们伐木的那些人就能做完。吃了午饭,就让他们去挖树苗?”
“行,干得挺快的。今天这半天按一天给他们算工钱,算是赏钱了。”
“我替他们谢谢南公子。我去做事了。”村长转身走了。
中午饭还是在村长家做的。秦氏,于莲,林兆清加上林成,昨天留的肉,今天包的大肉包子,林成兄妹给送过来了。
南笙:太腻了!肥肉膘子,享受不了。
看着那兄妹俩吃的一脸满足。哎,他们应该是上学的年龄,浪费了大好年华。
不能再等了。走向帮张木匠干活的村长,“林叔,你们干着,我回了。”
编教材。
她想起有一次去非洲执行任务,教那里小孩子学中文:一、二、三~~九、十、个、百~~日、申、田、甲、由…………每天三十个字,先认再写,名字在学习中也学会了。
先教简单的字,复杂的她也不会。前世在练书法时,有写过一些繁体字,但是现在不够用。以后必须找先生,自己也学。
还有算数,一起教,想学的就学。宝宝太难了,身兼数职,没有工资。
白板,碳素笔,A4纸,铅笔,橡皮擦……眼前一堆学习用品。就说番外的物件,是县长给的。
有了真正的先生,就给他们买毛笔等这个世界的学习用料。
南笙在山洞里忙碌了一下午。写出来七天的教程,看看时间赶紧下山,雷厉风行。
村长正要收工。
“林叔,正好,都在呢。”递给他一张纸条。
“通知这些人,明天比上工早两刻到板房这边,我有事要说。”
林贵仁接过来,看到了人名,三个儿女赫然在目。
“这是?”
“你只管通知,对了,林荣的妹妹林梅花比我小一岁吧?叫上她。”又想了想说。
“林家耀,不用你通知。”走到秦氏身边,交待几句。
“好,好。”秦氏高兴,“我知道怎么说了。”
林贵仁激动,指定是好事,心脏“突突突”地要跳出来了。
回家赶紧和媳妇说“我家要发达了,我们村子要发达了。好啊!好~”他有要哭的感觉。
于莲也跟着高兴。
金木炎午饭前就走了,看南笙太忙,也没打招呼。他得去完成任务,不然大哥哥不认他做弟弟,可就惨了。
他家有个小弟弟,就知道哭,不好玩儿,还是大哥哥好。
所谓的大哥哥交待好一切事情,正在看着木屋出神。
她忘了件事,木屋得遮雨啊!四周掩上。
屋顶的防水?哎呀,得和张叔商量一下。
一旦下大雨,可别成了游泳池。想想,哈哈哈~怎么可能?自娱了一把。
想起游泳,是她很喜欢的运动项目之一。今天晚上去河里试试水?走一走,踩踩水也行。
她还喜欢潜水、蹦极、攀岩、雪地冰上等户外运动……军人的天性,不拒绝任何挑战。更能适应野外生存。
即使没有玻璃房的臆想空间,她也不会饿到。有了它的加持,就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
用套过很多版本的话说:幸运他妈给幸运开门,幸运到家了。
太幸运的南笙,没有开水泡方便面。
曾经的:煮碗方便面,卧个鸡蛋,放根肠和葱花~
不能想。不行了。流口水。
啊!啊~!
随手拿出两根鸡肉肠,啤酒?还是红酒吧。
从穿过来也没喝过一口酒。她能喝,但不贪杯。
“这鸡肉肠没有玉米肠好吃。”吃了一口,放在一边,打开红酒,小酌半杯。
突然想起白天寻思去河边走走,试试水?于是,放下酒杯,回来再喝……
没注意到,她身后的情景,洞里更没人看见:
两只黄毛小东西,瞬间变人形,“公主吃的何物?这么香,肉的味道。”
“尝尝不就知道了?”
“这不好吧?可也太香了,出口水了。”
最后经不住肉味的诱惑,肠也吃了,酒也喝了,头脑晕晕地去寻他们的公主。
这边南笙站在水里,水有些凉,脚都没敢全没入,细微哗哗的水流声似乎缓缓入心里,心也降温……
忽然,细碎的脚步声撞击她敏锐的感官。嗯?怎么两个方向?被人包围了?
警觉,迫使她快速穿上从玻璃房里拿出来的皮靴,右靴外侧配有锋利的匕首;左靴外侧配的是弓弩,小巧精致;前面上部还有麻醉散弹。遇到危险的动物直接打出去,瞬间几百斤的动物就中招了。右手边的动静轻了,好像不动了。左手边的继续往上去,动作甚轻,不是她的话发觉不了,武功不低啊!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