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推演，但却有些不切实际，即使是通古神树耗费大代价，也只是模糊看到了零星半点，没人能够确定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不朽山的这些强大生灵却依旧不愿放弃，可见其对人皇的情意！
“虚神之境，真灵不灭，除非有特殊法门方才能将其磨灭，想要彻底杀死一名虚神很难，很难......”
王善缓缓开口，目光中有些凝重，他不想参与进这种事件之中，但是却偏偏有着如此因果，人族如今的第一强者，的确在冥冥中承载着不少的因果。
“所以，还请您仔细想一想......”
朽悟不肯放弃，再次开口，“人皇若能回归，即使那则预言成真，上古时代的惨状再现，依旧能够护住万界生灵......”
“这与我无关！”
王善很决绝，没有任何的安慰，更没有去强行回忆，到了他这种境界，一念便可通达自身的所有记忆，又怎会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想必你们应该也明白，虚神的确难杀，但是人皇既然消失在上古时代，而且听你们话中的言论似乎在那个时代更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么你们多少应该也知道一些人皇面对的敌人是什么，能将人皇逼到这个份上的生灵，未必没有斩杀人皇的能力！”
朽悟和朽木闻言都是一怔，面上露出少许的不满。
人皇乃是不朽山真正的主人，王善如此言论的确有些不好！
“我知道你们心中不满，但是事实便是如此，越是强大的生灵越是在被磨灭后难以复活，与其依靠先人，倒不如方眼现在！不过我这里也并非完全没有线索......”
王善再次开口，手中寒光一闪，一柄断剑出现在其手中。
古朴的气息自主蔓延，似乎经历过无尽的沧桑岁月，在这段时间里，断剑吸纳过不少强大生灵的血迹，原本锈迹斑斑的剑体已经褪去大半。
“人皇剑......”
朽悟颤声开口，想要轻手抚摸剑身。
王善见状，心中一惊的同时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去阻止。
“人皇您难道真的已经......”
原本平静的湖面之上荡起一阵阵狂风，朽悟的气息有些不受控制，在其身旁的朽木见状连忙上前，一株参天古树虚影适时镇压而下......
“古灵心境最为无波，你.......”
王善有些疑惑，所谓古灵，便是天地滋养的最原始生灵，无论是世界树，菩提树还是通古神树都是如此，更遑论眼前这位已经修炼到大成境界的菩提神树。
“抱歉，人族的至强者，是我失态了！”
片刻后，狂风消失，朽悟再次恢复平静，“是我等执念太深了，您说的对，人皇功参造化，连他也解决不了的敌手，自然非同一般！”
一道深深的叹息，朽木的手掌离开人皇剑，在这一刻他心中仅剩的那一份执念也好似在此时彻底放下，“人皇剑乃是那位亲手为人皇锻造的神兵，上古时代人皇对其最为珍惜，现如今连它都断了......看来人皇并没有找到复活那位的方法，自己也很可能已经不在了......”
他不得不接受现实，人皇剑乃是人皇的象征，说是世间第一神兵绝不为过。
现如今，神剑残缺，锈迹早已斑驳，灵性更是早已不再，这已经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问题我回答了，并且给你们看了人皇剑，世界树化境树枝给我！”
王善伸手，他对于那些上古时代的事情的确感兴趣，对于人皇的事迹更是有兴致，但是他真正在意的却是当下自己的实力。
“人族的至强者还请不要着急！”
朽悟摇了摇头，随即坐在了身旁的石凳上，“您已经兑现了约定，我不朽山必然不会食言，不过在这之前，还请您听我讲一个故事如何！”
“讲！”
王善直接坐在了朽木的对面。
“在上古时代，不朽山还不叫不朽山，那时的不朽山名为人道圣山......”
两杯茶水出现在桌面上，里边各自放着三枚树叶，一股股道蕴不断在其中流转，朽悟做了个请的手势继续道：“准确的来说，如今的不朽山只是人道圣山的一部分，在那个时代，人族鼎立，各族臣服，而且在那个时代的世界也没有那么复杂，只有九方世界罢了，一切都是因为那场大战......”
九方世界？
人道圣山？
王善静静的饮茶，这些词语他在古籍中看到过只言片语的记载。
“记不清那个具体的年代了，不知从哪一日起，原本的九方世界开始分裂，冥冥中似乎有一只大手在操纵着这一切，为此人皇更是离开人道圣山查探真相，只是这一去却是百年之久，而且在人皇回来后，似乎是已经受了伤......”
朽悟像是在讲故事一般，不急不缓的诉说着，“当时人道圣山内知道这则消息的生灵不多，甚至可以说没几人知道，但是变故却还是发生了，人皇重伤的消息最终还是不胫而走，各大异族也是动起了歪心思，那场大战也是因此而起......”
“至于最终的结果，想必你也能猜到，人皇在重伤状态下平定了动乱，但是他那位红颜知己却因此陨落......那时的人皇似乎已经心灰意冷，在得胜后的百年内，从未笑过一次，只是在培养着一株灵花......”
胜了？
王善一愣，有些意外！
这倒是和他的猜测有些不符，人皇竟然胜了，为何如今的人族却沦落到了这种境地？
“你是想问，既然胜了，人皇为何还会消失吗？”
朽悟的脸上露出一丝凄凉，“在人皇培育灵花百年后的一个夜晚，九方大世界彻底分裂，这是治标不治本啊，那一夜九方大世界似乎同时被某种生灵强行撕裂，人皇也是再次出战，不过最终却是一去不复返......只剩下这如今的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