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渊漆黑的瞳孔掀起涟漪,直勾勾盯着眼前人的背影,莫名觉得高大帅气,忍不住想抱上去。
可下一秒,听到徐怜笙的话后他恍然惊醒。
“学长,你忘了吗?当初我可是为了救你胳膊差点断了。”徐怜笙见祁盛满脸不耐烦的模样,想向涂渊求助,可涂渊一直盯着祁盛,他眼神一冷,跟他打起了感情牌。
他抱着左胳膊,眼神无助又可怜。
祁盛一愣,扭头看着涂渊,一脸不可置信道:“他救过你?什么时候?就他这小身板救你?”
涂渊身形高大健硕,而且战斗力惊人,祁盛是见识过的,可徐怜笙四肢跟竹子一样,脸也瘦巴巴的,一看就没力气。
“高中的时候!”徐怜笙气红了脸,攥着拳头喊道。
“真的假的?”祁盛没忍住,笑出了声,拍了拍涂渊的肩膀,吹嘘道:“你高中该多弱啊需要徐怜笙救,我高中的时候可是战无不胜的!一拳一个!”
他就败过一次,为了救那个小姑娘,为此他还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
涂渊看着祁盛,突然想起来一喝酒就忘事。
他走到徐怜笙跟前,漆黑的眼瞳深了深,冷着嗓音质问道:“你确定你当时是左臂伤了吗?”
男人身形高大,幽暗深邃的瞳孔极具威慑力,徐怜笙不由地一阵心虚,抬手揉了揉衬衫的衣角,视线飘忽不定。
“不是左臂吗?那是右臂!”徐怜笙紧张道。
“你还记得是在哪里救的我吗?”涂渊眉头紧皱,步步紧逼,抓着他的肩膀晃了晃,问道:“你说啊!真的是你救的我吗?”
祁盛提醒了他,凭徐怜笙的身板真的能打倒三个魁梧的成年人?他迟疑了,他当时没看清救他的人的样貌。
当时,他被涂家对头的公司派来的打手抓到暗巷,准备教训一顿然后勒索,被蒙了药的他昏昏沉沉的,只能躺在地上听天由命。
暗巷里的光很弱,而且潮湿,还带着一股儿浓郁臭味。
他被一个男人抓着脑袋摁在淤泥里,他想喊人,可身体却没了力气,他压根喊不出来,听到为首的男人说他爸妈没空管他,他仅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眼神一点一点黯了下去。
他昏迷了过去,等清醒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吵闹声,有人拿着棍子跟那三个男人打了起来。
微弱的光里,他只看到来人染了一头银白色的短发,穿着玉溪一中的校服,戴着耳钉,眉眼满满的戾气。
少年独有的戾气。
“喂!想什么呢?”祁盛见涂渊愣神,站在他跟前,抬手晃了晃。
涂渊盯着眼前微皱的眉,莫名跟脑海里的少年重叠在一起,他抬手摸了摸他的眉角,张了张嘴想问,可一时又不知从何问起。
想想,又觉得自己不正常。
祁盛,怎么可能是当时救他的人?祁盛很乖,还是三好学生,跟那个戾气森森的少年根本不是同一挂的。
高中救他的人,是他当时无边黑暗里的光芒,他想报答他,而祁盛,是他往后余生。
徐怜笙见两人越靠越近,连忙喊道:“学长,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没关系,可慕雨泽是不是太过分了,害得我爸妈现在只能东躲西藏。”
涂渊闻言眉头一敛,低声道:“你家公司的事,我很抱歉,我可以补偿你们。”
“补偿?”徐怜笙红着眼睛喊道:“你现在是想跟我撇清关系吗?就因为这个祁盛,之前没有祁盛,你不是这样对我的!”
说完,徐怜笙就抹着眼泪跑了出去,十分悲情。
屋子里的三人愣了愣。
大男人哭毛啊?
跑出去的徐怜笙见涂渊没有追出来,还放慢了脚步,可后面没人追出来。
他后悔了,想回去。
啪——
门关上了。
他差点没气到喊出来,想拍门可忍住,现在回去他的脸会彻底丢光。
屋里面,祁盛和涂渊看着关门的于欢宴,都愣了一下。
“你关门干什么?”祁盛问道。
“你们不睡觉吗?赶紧收拾收拾睡觉吧,听他嚎嚎我脑壳嗡嗡响。”于欢宴一直在旁边观战,他早看这个狐狸精不顺眼了,还去勾引他的威威,他肯定不能让他再勾引他盛哥的男人。
“睡觉!”一听到睡觉,涂渊幽深的瞳孔骤然一亮。
祁盛瞥了他一眼,给他泼了一桶冷水。
“今晚别想!”
两个小时后。
夜色渐渐深了下来,城市也笼罩上黑幕。
卧室里只剩下祁盛一人,于欢宴回了自己房间,而涂渊正在浴室里面洗澡。
穿着浴袍的祁盛枕了两个靠枕横靠在沙发上,修长白皙的腿随意的搭在一块,浴袍下摆下滑,将腿全露了出来,大腿往上的光景还若隐若现。
美不胜收。
柔和白亮的灯光洒在他脸上,干燥柔软的头发乖顺地落在眉宇上,卷长浓密的睫毛打下了一片阴翳,他的鼻梁很挺,殷红的嘴唇微微抿着,桃花眸里多了几分严肃。
他盯着手里的剧本,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将台词背了一次又一次,还拿出笔记本记下人物的情绪变化。
他拍完这个综艺后,又要立刻去横店拍戏,压根没有空闲的时间,档期排的满满的。
他这次接了个男二的戏,拍完这部戏,他就能休息一段时间,也能好好陪陪涂渊这个孤独寂寞的‘老人家’。
要不然他时不时过来溜溜n,他真的受不了。
他也想,主要腰不经造。
最近,都在忙着拍戏拍综艺拍mV,他都没空锻炼,在《今日偶像》刚练出来的一点点腹肌都被他吃没了。
咔哒一声。
涂渊从浴室里出来,身后跟随着团团水汽,水珠从男人的脖子往上滑,顺着腹肌的线条往下滑,直至隐没在浴巾里。
他远远就看到了从沙发边上冒出的毛茸茸脑袋,嘴唇不禁勾了一下,他轻手轻脚走了过去,一眼就定格在那紧实挺翘的部位。
祁盛侧躺着,单薄柔软的浴袍将他的身形勾勒了出来。
涂渊眼底隐没的幽深涌现,喉结也随着喉咙的干渴疯狂攒动,他直勾勾盯着从浴袍里露出的美腿,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
腿好细,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