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的脸红到发烫,心脏砰砰直跳,他这脆弱的小心脏哪里能受的住这种折磨?
他猛地起身,将抿着他耳垂又舔又咬的涂渊推开,捂住右耳愤怒喊道:“你故意的吧?我耳朵都快被你咬掉了!”
涂渊光着身体慵懒地靠在床头,笑的漫不经心。
“谁让你装睡?”
“你管我?”祁盛愤愤不已,瞄了一眼裸着身体的涂渊,老脸忽地一红,声音泛涩,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后道:“老板,你真的有点变态。”
男人狭长的凤眸微眯,眼里透着几分危险。
变态?他?
他轻掀被子,顿时金光四泄。
祁盛迅速捂住了眼睛,嘴唇哆嗦了一下,带着几分怒意道:“你能不能不要随随便便就露出来?人还是要有羞耻心的。”
涂渊轻笑,大摇大摆下了床。
“长的好,为什么不能看?而且,你害羞什么?你不是经常看吗?还摸了。”
祁盛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你……”
他一时无语凝噎,那啪嗒啪嗒打大腿的声音让他烦躁不已,转身朝门口跑去,飞快下了楼,一到楼梯口就撞见了管致意。
“你醒了?”管致意常年都穿着死板的黑色西装,一看见祁盛,语气略微嫌弃地问道。
祁盛一见到他,便抓着他的胳膊将人拉到了一边,神秘兮兮问道:“老管,你跟了老板这么久,老板的事情你应该都清楚吧?”
一说到涂渊的事情,管致意瞬间来了兴致。
“我跟先生一块长大的,自然是最了解他的。”管致意十分得意道。
“是是是,”祁盛连连应声,抱着他的肩膀,小声问道:“那你家先生是个暴露狂的事你知道吗?这玩意得治,他现在可是个公众人物。”
管致意一把将祁盛推开,怒骂道:“什么暴露狂?!我家先生连睡觉都穿衣服,祁盛,你可不要信口胡诌,坏了我家先生的声誉我管致意第一个跟你没完!”
祁盛被管致意这一套连轰带炸吓的连连后退。
完蛋!
遇上一个死忠粉!
祁盛抬手,示意管致意冷静,之后趁他不注意拔腿就跑,边跑边喊道:“明天不拍戏,我会准时来上班的!”
站在窗前的涂渊静静盯着逃跑的祁盛,眉宇间流露出几分疑惑,黑色的眸子熠着光,上次祁盛偷偷跑到浴室偷看他洗澡,他还以为他喜欢看呢。
操之过急了吗?
屋子里,听到声音的于欢宴也追了出去,涂渊家的房间比仓库舒服,但是他还是更喜欢待在仓库,舒坦自在,待在涂渊家他老是感觉涂渊半夜会掐死他。
回到仓库,灯一亮起,吱呀声响彻整个仓库。
在祁盛简陋的直播桌面上,一个刷了蓝色油漆的铁笼子动了动,遮盖在上面的布瞬间被抖落,一只奄奄一息的仓鼠顿时出现在两人面前。
于欢宴一拍腿大声道:“盛哥,我忘给深渊喂吃的了!”
祁盛一听连忙凑了上去,伸出手指戳了戳躺在笼子里仓鼠的屁股,小声喊道:“深渊?深渊?你可不能死啊,为了买你我可花了不少钱。”
看着涂渊有宠物,跟他同等级的祁盛自然不服,花重金买了只仓鼠,还取了一个霸气侧漏的名字。
深渊!
祁盛连忙抓了一把坚果放了进去,推了推仓鼠的屁股。
仓鼠扫了一眼,见到有吃的,连忙起身,拖着小小的身躯艰难地爬到坚定旁边,往嘴巴里塞了两个,吃完一瞬间就活过来了。
“盛哥,你没事吧?”关心完仓鼠,于欢宴又开始关心起祁盛来,眼含热泪道:“你是不知道,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差点涂渊的傻猫害死,那只猫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病,一直跟着我……”
于欢宴只顾着骂涂渊的猫,压根没注意旁边的人已经黑了脸。
啪——
“盛哥?你打我干嘛?”于欢宴捂着后脑,一脸疑惑地看着祁盛。
“老子就是你嘴里的那只蠢猫!”祁盛咬牙道。
于欢宴一怔,忽地一笑,拍了拍祁盛的肩膀道:“盛哥,你说什么呢?你怎么可能是那只蠢猫……”
说着,于欢宴突然想起,每次祁盛晕倒的时候那只蠢猫都会醒?
“真的假的?”于欢宴依旧还是不敢相信,这么离奇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祁盛这个普通人身上?
“我要是骗你的话,你的老婆本一夜之间赔光!”祁盛面无表情道。
“我信!”于欢宴立刻妥协。
他偷偷存起来的老婆本可是他的命,都是以后用来娶老婆用的,他要挣很多很多钱,然后娶一个漂亮的老婆,把钱都给她花!
想想就开心。
“睡觉,明天还要去上班。”剧组因为这次事故停了三天,三天后才开始拍摄,这三天他都要去涂渊家上班。
祁盛躺在铁架床上,没一会儿就陷入沉睡。
梦里,他又见到了涂渊。
这次跟以往的不太一样,这次两人竟然都裸着身体躺在同一张床上。
他震惊不已,正想逃,可他却怎么也逃不掉。
涂渊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将他拖回了床上,他整个人坐在涂渊的大腿上,而涂渊的脸近在咫尺。
冷峻的脸此时眉眼带笑,凤眸闪着光,眼里都是他,他薄唇微启,轻声道:“你喜欢我摸你吗?”
祁盛脸色涨红,他的身体动弹不了了。
“我不喜欢!”他猛地摇摇头。
“不喜欢?”眼前的男人嘴唇微勾,抬手抚上他的唇瓣,手指陷了进去,语气很轻,“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躲?”
一晃眼,祁盛躺在了大床上,而涂渊双手支在他身侧,两人脸部的距离极尽,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块,炙热滚烫。
祁盛热出了一身汗。
“老板,你冷静点。”他双手撑着涂渊的胸膛,满眼都是惶恐。
“冷静?你冷静就可以了,这是你的梦。”涂渊笑盈盈道。
祁盛一震。
对!他在做梦啊!
阳光洒了进来,闪了他的眼睛一下,他立刻睁开了眼睛,猛地坐起身。
“草!”
他全身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