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苍北县有两个帮派,七星帮在北,浩南帮占南,两个帮派实力差不多,以中央大街为界,互不相扰,不过相比七星帮,浩南帮的口碑好很多,南哥他们在南城开了一个歌厅,据说从不逼公主出台,一切全凭自愿。”刘大能说道。
“你们认识?”陈青峰问道。
“浩南曾经也跟过我,我也救过他,这个人还不错,为人很讲义气,我们到了苍平镇之后他还来看过我们几次。”不戒说道。
“好,叫他带人来一趟吧!”陈青峰说道,苍北县是他事业起步的根据地,张梦竹和李紫嫣都在这里,他不希望看到有七星帮这么个祸害在这里。
“是,峰哥!”赵路闻言去外面打电话了。
“峰,峰哥,我只想救出女儿,没必要这样吧!”一旁的刘大能见状说道。
“没事,刘老哥,一会你跟着我们去就行,我一定帮你把女儿接回来。”陈青峰说道,他一会带人去看看对方的情况,如果识相那就算了,如果对方不识趣,那他也不介意让对方滚出苍北。
刘大能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赵六走回来说钱浩南一会就到,几人帮忙把店里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把门锁好,这时店门口来了好几辆车,为首的是一辆奥迪q5,后面跟着六辆面包车,奥迪车停下来下来一个身高一米八,虎背熊腰的男子,长得很是粗犷,但却露出一丝憨厚的感觉。
男子下车之后先是对着不戒鞠了个躬,叫了声胖哥,然后张开手臂抱住了他,不戒比较胖,所以当初在市里大家都叫他胖哥,抱过了不戒,他又和张王李赵四人打了招呼,然后他对不戒说道:“胖哥,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您终于重新出山了,没别的,以后您当老大,我这帮兄弟都是您的!”
原来他以前是不戒的小弟,不戒还救过他的命,他一直心怀感激,只是不戒倒台后去当了和尚,他有些受不了那份清苦,所以回到了苍北老家拉起了一票兄弟,他曾好几次去山神庙找不戒,劝他出山再带领他们打天下,但都被不戒拒绝了。
不戒闻言笑着拉着他走到陈青峰面前说道:“浩南,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兄弟现在跟的老大,叫峰哥!”
钱浩南早就看到了他们旁边文质彬彬的陈青峰,本来以为是他有事找不戒他们帮忙,不戒他们才叫自己过来撑场子,但没想到不戒却说这是他们几人的老大,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峰哥好,那个,您是不是叫陈青峰啊?苍兰酒店青竹餐厅的老板?”
“嗯,今天你也去吃过饭吧!”陈青峰说道,刚才他看见钱浩南就想起来中午他带着几个人在苍兰酒店要了个包间吃饭,他是见过的。
“是是,您餐厅的饭菜实在是太好吃了,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呵呵,过奖了,咱们先走吧,今天辛苦你和弟兄们了,改天我请大家喝酒!”陈青峰说道,然后招呼大家上车,赵六带着刘大能上了桑塔纳带路,不戒他们开来的越野车坐不下那么多人,王武兄妹俩今天从苍平镇是打了一辆车来的,到了大能五金店外才让那辆车走的,所以此时不戒和陈青峰上了钱浩南的奥迪,九辆车浩浩荡荡开向了北关外开去。
北关外四五公里,有一个叫做八里庄的地方,庄子里四通八达,靠着大山又有农地,此处是七星帮的根据地,庄子边上有一个废弃的大仓库,里面被七星帮改造成赌场,但平时赌钱都是夜里,现在是下午,所以里面没有人在玩。
此时仓库外围有四五十个手拿棍棒钢管等武器的男子正在闲晃,仓库里面也有三四十个手拿砍刀或者管叉等尖锐武器的男子,仓库中间有放着一堆杂物的各种箱子,上面或站或坐着七位男子,正在戏弄堆坐在众人中间的两个女孩,两个女孩旁边还站着一个样貌一般,但是有些瘦弱的男孩子。
两个女孩其中一个长相中等的就是刘静,另外还有一个长相娇小甜美的女孩,比刘静漂亮不少,不过刘静身材发育的比她好一些,而那个站着的瘦弱男孩就是刘静在学校交的男朋友,叫做于旭,家里也是个做小生意的,但是家境比刘大能的五金店还要差一点。
此时于旭正有些胆怯的,对着正坐在一个大箱子抽烟的中年男子说道:“星爷,您看我的债也了了,您叫我来做啥?有什么事您和刘叔叔去说吧,现在债都在刘静身上,跟我没关系了,您几位要是看的上,想怎么玩她都行!”
“于旭,你混蛋!你到底还是不是人?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种人渣!”双手被绑的刘静愤怒的骂道,但是眼中却含着眼泪。
她上了职高之后于旭就开始追求她,上课写纸条下课买零食,上学等下学送,整整坚持了一个学期,终于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屈服了,本来她觉得于旭对她很好,两人家境差不多,他长得不算帅,自己也只能算是中等偏上而已,交往个几年,到了岁数就结婚是件不错的事情。
没想到,当自己认认真真跟他开始交往,甚至在他的甜言蜜语中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都交给了他,结果他却学坏了,抽烟喝酒也就算了,还带着她去赌场玩牌,那地方乌烟瘴气的,哪里是她一个还在上学的青春少女该来的地方?
因此她来了几次之后就不怎么爱来了,没想到两个月前的一天,于旭拉着自己又来了赌场,并且愁眉苦脸的跟她说他欠了债,让自己帮帮他,帮他借三十万,然后他会想办法还的,并且之后他一定会戒赌,再也不玩了。
她本来不同意,但他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最后她心软了,去找那个叫做星爷的中年人借钱,本来星爷是不同意借的,直到她说出自己是东关大能五金店老板刘大能的女儿,对方才同意,她糊里糊涂的在借据和收条上面签了字,然后她就让对方把钱交给于旭,让他去还债自己就离开了。
后来问于旭,于旭说钱已经还掉了,他会尽快想办法找钱还她借的债,没想到时间一拖二拖就拖了两个月,期间星爷的人找过她好几次,她也不敢告诉父亲,只能一遍一遍的催促于旭赶紧想办法还债,然后在担惊受怕中活着。
直到今天,星爷的人闯进了家里,砸掉了家里的店铺,打伤了父亲,并且拿出了她和于旭在一起亲密时拍下的照片,还把她绑来了这里!逼迫她父亲还钱,她也是才知道原来当初自己借的不是三十万,而是五十万,于旭并没有拿着她的钱还债,而是继续去赌,并且输光了,再加上前后的利息她需要还八十万。
她现在是想死的心情都有,自己的身子毁了,家被毁了,下一步等待她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更让她绝望的是还连累了自己初中的同学闺蜜,那个甜美的女孩,今天是她约那个女孩来找她玩的,没想到自己被人绑出来时她正好看到,善良的她跑过来问怎么回事,看对方要带自己走,她忙拦着说要报警,结果对方连她也一起绑了过来。
当时自己的父亲被他们打倒在店里,不知道有没有看到自己的同学也被绑来,希望她父亲能够报警来救她们,哪怕是她死了也没什么,只要同学能够不被她连累就行。
满振星是一个有些谢顶的中年人,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比较壮实,酒糟鼻还有点麻脸,长得很是难看,听了于旭的话说道:“叫你来是做个见证,一会刘大能来了,你跟他说,让他还钱,毕竟这笔债里有你的事,他要是全赖在你身上,我们也得有个对证不是!”
他们这个团伙,只是赌局的组织者,考收取抽成和放印子赚钱,就是给赌徒们提供场地和工具,进场换筹码的时候是一百块钱换一百块的筹码,但是离场时一百块筹码只能换回九十块钱,这中间的就是他们赚的,他们平时赌局一天下来也就是十几万的收入,如果赌徒输光了,可以跟他们借,但是利息很高,而且他们借出去的是筹码,不是现金。
但是成年人赌钱大多还是能有一些理智的,就算是借钱也都量力而行,适可而止,只有于旭这个愣头青,一借二借三借,直到借了二十万,是他们不再借了他才停下,这是看在他家还有点小生意的面子上。
结果这家伙还不上钱,竟然出了个主意,说自己的女朋友是大能五金店刘大能的女儿,如果她来借,能不能借出五十万?他们评估了一下大能五金店的情况,告诉他可以,然后他就把女孩骗来了,让她自己说出身份是为了录音,于旭把钱输光之后,开始也说他会还,但很快就变卦了,还拿出了几张两人的私密照,说如果刘大能不还钱,就说把她女儿的照片散出去。
今天之所以把手下们都聚了回来撑场子,也是因为放印子一次赚三十万的事并不多,他们平时赌局一天下来也就是十几万的收入,
“就是,你他妈玩过的女人老子也没兴趣,不过大哥,旁边那个小妞长的是真甜啊,一会能不能先让我玩玩?”一个瘦高猥琐的男子说道,这个人叫满硕,是满振星的堂弟,也是七人中最小的老七。
“老七啊,这么多哥哥里你最小,凭什么你先玩?”另一个男子说道。
“四哥,你就不能让弟弟一回吗?这个小妞我是真喜欢!”
“你喜欢?四哥我还喜欢呢?”
“行了,老四老七,你们别吵了,等到五点如果刘大能不带钱来,两个小妞咱们一起玩!哈哈哈!”一旁的老二说道,然后七人都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就听外面传来了一阵汽车刹车的声音,然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弟说道:“报告几位大哥,那个刘大能来了,还带了一帮人,好像是浩南帮的!”
“钱浩南?他来干什么?难道是为了刘大能出头吗?走,哥几个,出去看看,带上姓刘的小妞,老七,你先在这看着另一个。”满振星说道。
“好嘞大哥!”满硕开心的答应道,心想这个堂哥果然还是向着自己的,众人都出去了,这个小妞他还不是随便玩?虽然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但是先占点便宜是没问题的!
其它几人知道老大偏疼他这个堂弟,但也没说什么,带着刘静和于旭以及三十几个小弟走出仓库。
此时两方已经拉开了架势,一边是以满振星为首的六人,带着刘静和于旭,以及八十多名小弟,另一边是以钱浩南为首,身边是刘大能和陈青峰,后面站着五男一女和四十多名小弟,不是浩南帮人少,而是来之前赵六也说什么事,只说让他带点人手过来撑撑场子,而他的歌厅里也需要留些人手,所以才带了四十多人。
“浩南哥,苍北县地面上的人都知道我们七星帮在北,你们浩南帮占南,咱们两家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这是怎么了?”满振星轻蔑的说道,别看他其貌不扬,却是一名黄级初期武者,而钱浩南据他所知还只是半步黄级的实力,比起他还要差一些,他兄弟里的老二老三都跟他差不多,另外四人也都是好手,所以他对于钱浩南并不怎么看的上,之所以让了半壁江山给他,是因为听说他原来有市里的背景,所以不敢闹得太厉害。
“星爷,却是我们两家一直以来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这位刘老板跟我是朋友,听说星爷绑了他女儿,咱们道上讲究得是祸不及妻儿,没必要闹这么大您说是不是?所以给兄弟我个面子,把她女儿放了吧。”钱浩南说道,这是刚才在车上他和不戒陈青峰商量好的,先礼后兵,如果满振星识相就算了,如果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也轮不着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