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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孤儿,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师父收养了我,给我取名慧能。

我的师父是大梁国寺安若寺的前任住持,我的师兄是安若寺的现任住持,我从小就在他们的爱护下长大,很早就精通各种经文佛法。

渐渐的,人们便知道安若寺里有个慧能和尚,擅长讲解经文。

师父常说我极具慧根,是个修行的好苗子,就是心沉不下来,所以容易徒生劫难。

对于师父说我的,我心中既不解又委屈。

我自小在安若寺长大、学习、修行,从未见过寺外的世界,心中有所向往,也属人之常情,并非心性不定。

后来,师父他老人家圆寂,师兄做了住持,我央求他让我出寺游历。

师兄对我说,师父曾预言我命中有一桃花劫,并会因此断送修行之路,所以才不让我出寺。

但师父又叮嘱师兄,若我执意出寺,师兄也不必拦着,因缘际会,自有因果,慧能有慧能要走的路。

于是,在师兄沉静的目光中,我背起行囊,开始游历。

我打算先去一趟京都,对于这座大梁的都城,我神往已久。

可我没想到,师父口中的桃花劫我还没遇到,生死劫却突然的降临了。

我走在一座无名山里的时候,一条蛇突然窜出来,在我小腿上咬了一口之后,便又游行回到草丛中,瞬时不见了踪影。

我不知那蛇是否有毒,只觉得伤口很疼,两个又窄又深的血眼带着周围的皮肤都有些泛红发痒。

就在此时,我遇到了一男一女,看样子他们是迷失在了这荒郊野岭。

那女子似乎懂些医术,她帮我包扎了伤口,告诉我咬我的蛇应该无毒,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不要轻易挪动。

我有地图,知道怎么走出去,于是便与他们约定好,等我的伤有所缓解,便带他们到有人烟的村镇里去。

渐渐的,我感觉那两人很奇怪,经常凑到一起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保险起见,我大多数时间都保持沉默。

不过,他们一般也都避讳着我,经常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说话。

但他们不知道,我有一个习惯,就是每晚都会闭着眼睛做晚课。

别人都以为我是在睡觉,但其实我是在心中默诵经文。

由于他们的话真是太独特了,闭着眼睛的我,忍不住停住心中的经文,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论,也因此明白了他们的来历。

虽说佛曰三千世界,但从未有人见过世界之外的世界,可这两人竟来自另外的世界,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我听着他们谈论自己以前的营生,那男子是个刚毕业半年的“大学生”,我不知道什么是“大学生”,但应该是学有所成的学子。

那女子则是一位“医生”,这个我大概明白,就是“大夫”的意思,怪不得她会处理我的伤口。

我听到他们嘴里说了很多我不知道的词,穿越、扑蓝碧、三观、车、泥石流、时光穿梭机、黑洞……

有些词,我能根据他们的谈话猜到是什么意思,有些我却是怎么也听不明白,只好作罢。

再后来,我们慢慢熟悉了些,便交换了名字。

我不再“施主”“女施主”地称呼他们,他们也不再“和尚”“和尚”地叫我。

那男子名叫李一帆,女子名叫徐晓静,而我是慧能。

李一帆在他们那个世界的年纪应该偏小一些,因此性子较为浮躁冲动。

与之相反的,徐晓静则沉稳大气,临危不乱,这只是她的内在性格,她的外在表现既有女子的活泼又有男子的担当,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久,徐晓静和李一帆已经不再对我有着极强的戒备心,甚至当着我的面也会用他们那个世界的语言,我只是静静地听着,但从不多嘴。

徐晓静问我不觉得她和李一帆很奇怪吗?

我勾唇一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徐晓静也笑,说我这个和尚真有趣。

有时,她也会和李一帆一起打趣我,说我是个玉面和尚,只穿着我身上这身素净的僧服,在他们家乡的大街上走一圈,就会吸引很多姑娘的目光。

我的心中微动,耳朵发烫,一股热气从心口直冲向脖子和脸颊。

徐晓静和李一帆见我脸红了,更是笑的合不拢嘴,之后越发喜欢打趣我了。

有一次,徐晓静盯着我同李一帆讲,说我光头的时候就已经如此“憨塞木”,要是留了头发束成李一帆这样的发髻,估计会更加惊艳。

我虽不知“憨塞木”是什么意思,但根据她的后半句中的“更加惊艳”,我能猜出“憨塞木”是形容人长的英俊的意思。

我的脸,又红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脸红,师父和师兄从来不脸红,他们时而严厉,时而和蔼,大多数时间都是古井不波的样子。

我的伤好了一些的时候,就带着他们沿着河流往下游走,地图上说,那里有一个村子。

路上,李一帆说吃腻了野果,想吃点肉,于是不顾我和徐晓静的反对,执意跳下河捉鱼。

结果,村子我们还没找到,鱼也没抓到,李一帆就得了温病,甚至一度昏厥。

多亏有徐晓静在,她让我把火堆烧的旺旺的,让李一帆发了一身汗,这才使得他的体温降了下去。

但李一帆惹出的麻烦还不止这个,我们到了村子后,借宿在村长家。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不知道为何,村长突然说李一帆调戏他女儿,于是便把我们赶了出去,还要将我们逐出村子。

有村长放话,村里没人敢收留我们,我们好说歹说才用钱财换了些吃食,然后重新上路。

我们换吃食用的是徐晓静的首饰,她的首饰很精美华贵,但村民们并不识得其价值,一支金钗只换来我们三日的口粮。

当然,这笔赔本的买卖,其中也有李一帆的一份“功劳”。

注意到村里有过多男子的目光停留在徐晓静身上,我暗自皱眉,带着她和李一帆离开的时候,我内心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