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之所以对继后如此狠辣,是因为聂雨凰的亲娘,也就是元后的早死,跟她脱不了干系。
这一点,连聂雨凰都不知道,还是祁安见到继后时,一时好奇用搜魂术看到的。
继后和元后本是闺中密友,元后生病的那几年,她经常入宫陪元后说话解闷。
实际上,关心是假,没安好心才是真。
她自己的未婚夫寻花问柳得了脏病死了,她便盯上了好闺蜜的位置。
元后天生体弱,又因为生聂雨凰时难产,身子越发虚,终日药不离口。
继后精通药理,配在自己身上的香囊以及送给元后的物件中都加了料,不是毒,也对健康人无害。
但无形中让本就虚弱的元后身体衰败的更快,没几年就咳血而死了。
继后因为经常入宫看闺蜜与老皇帝多次“偶遇”,加上模仿元后蓄意勾引,元后一死她便成功上位了。
继后掌控后宫的这些年,没有一个皇子能活下来,受宠的嫔妃大都被她动了手脚,不能生育。
老皇帝这些年身体衰弱也离不开她的功劳。
这个女人的目的很明确,她谁也不爱,只爱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势。
她的目标甚至都不是皇后,而是宫斗的冠军位,太后。
但她就没那个太后命,前世被老皇帝一波带走,现下又折在了祁安手里。
祁老大是个讲究人,既然答应了要帮聂雨凰复仇,那就一个敌人都不会放过。
哪怕聂雨凰自己都不知道,她母亲的死还有继后掺的一脚。
“谁敢?聂雨凰,你不能这样对我母后,她是大瑜皇后,是我母后,你不可以这么对她。”
聂铭还没消化完母后身死的消息,就听见皇姐要将她碎尸万段去喂狗。
他面孔扭曲,暂时忘了对聂雨凰的惧怕,扑到祁安跟前吼道。
祁安一脚给他踹飞,摔在了一地碎瓷片中,疼的吱哇乱叫。
“不能?不可以?”
“本宫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废物来指手画脚了?你是哪根葱?”
宫女太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爬都爬不起来的太子殿下,心中直呼,长公主威武。
他们这位太子殿下人前乖巧,人后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暴力狂。
今天若不是长公主突然赶来,他们这些奴才不死也得重伤。
聂铭是个欺软怕硬的窝里横,对外胆小怕事,对内残暴狠毒。
东宫有不少宫女太监都是被他泄愤打死的。
继后虽然是个毒妇,但心眼子确实多,手腕阴毒,但有胆子,也有脑子。
但兴许是心眼子和脑子都被他娘长完了,聂铭不仅又蠢又毒,还缺心眼。
祁安对跪着的太监宫女们挥了挥手:“都下去吧,去找太医给你们看看伤,就说是本宫吩咐的。”
“多谢长公主殿下。”
众人感激地给她磕头,互相搀扶着起身,膝盖小腿都是鲜血淋漓。
殿内只剩下祁安和聂铭两个人了。
聂铭好半晌才爬了起来,眼珠猩红地瞪着祁安,将对她的恨意暴露无疑。
到底是年纪还小,伪装功夫不到家,被刺激两下就忍不住了,将他母后教的隐忍全喂了狗。
“聂雨凰,你放肆!本殿下是储君,你不过是个公主,竟敢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胆子。”
祁安一脸新奇,玩味道:“呦,废物点心居然还有这么硬气的时候,可真稀罕呐。”
被那种看狗一样的眼神瞧着,聂铭怒火中烧,随手抄起实木茶盘就朝祁安砸了过来。
祁安一挥衣袖,茶盘结结实实地拍在了聂铭的脸上,惨叫过后,眼泪鼻涕鼻血狂流。
聂铭捂着脸咆哮:“聂雨凰你敢打我……我要见父皇,我要问问父皇,太子和公主孰尊孰卑?”
祁安一个闪身出现在聂铭面前,一拳撂倒,镶着明珠的绣花鞋碾上了他的脸。
“这种愚蠢的问题还用问?自然是我为尊,你为卑。”
聂铭气疯了,心里话脱口而出:“聂雨凰你这个贱人,等我日后登基,一定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啊。”
祁安把聂铭当成皮球踢来踢去,聂铭在一地碎瓷片中来回翻滚,跟滚钉床差不多。
“皇弟还是过的太安逸了,长姐如母,皇姐今天就给你补上一个完整的童年。”
聂铭疼的嗷嗷直叫,一开始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咒骂,到最后只剩下求饶了。
“别踢了,皇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踢了,啊啊啊啊啊……”
比刚才更高亢的惨叫声响起,聂铭捂住裤裆,疼的全身抽搐,都开始翻白眼了。
祁安刚才踢中了他的“三件套”。
富贵幸灾乐祸地道:“废了正好,反正也没啥用。娶个老婆还被别人睡了,连儿子都是别人的,那没用的玩意儿留着也是白占地方。”
祁安居高临下地看着死狗一样的聂铭,心道,聂雨凰还是太心软,太正直了。
这种要本事没本事,要良心没良心,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废物点心,就应该直接搞死。
就算不搞死,也应该断其爪牙,废其心智,让他当一辈子的傀儡,也算完成了老东西的遗言。
前世聂铭背叛她将她下狱,聂雨凰其实都没多恨他。
她恨的是,聂铭身为一国之君,居然为了自己活命,将大瑜百姓送给敌人屠戮,卑躬屈膝,毫无尊严。
想到这,祁安再次抬脚,将聂铭的两个膝盖骨踩得粉碎。
聂雨凰坐了七年轮椅,替聂铭挡住了所有明枪暗箭,帮他扛起了本该属于他的责任。
她受过的苦,祁安要全部还给这个坐享其成还反咬一口的小畜生。
聂铭疼晕过去之前,模模糊糊地听见,她的皇姐用魔鬼般的声音对他说:
“忘了告诉你,以后这大瑜是皇姐做主。”
“有我聂雨凰在,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辈子都别想坐上龙椅。”
前世,聂雨凰坐轮椅,他坐龙椅。
这一次,也该换换了。
聂铭在茫然和恐惧中失去了意识。
一缕红光无声无息地没入了他的眉心,祁安转身出了大殿。
殿外的侍卫们见她出来,眼神越发敬畏。
刚才里面那惨叫声,比难产而死的妃嫔喊的都凄惨,他们甚至都怀疑太子还活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