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父大脑有瞬间的空白,项鸿云居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他下意识看向项鸿云,以前觉得跟自己很像的儿子,现在怎么看怎么不像。
人就是这样,一旦先入为主,就会不自觉地往心中的猜想上靠。
项母见丈夫眼神突然变得阴森可怕,还一直盯着儿子瞧,以为他是真的起了换继承人的心思。
不行,她绝不允许属于她儿子的东西,被别的野种夺走。
项母气愤地捶打项父:“你说话啊,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私生子?”
她一直都知道项父在外面有女人,但她不在乎。
到了他们这个阶层,感情早已消磨殆尽,只剩利益捆绑,这些男人几乎没有不偷腥的,夫妻之间都是心照不宣。
项父包嫩模,她找小鲜肉,又不是出不起钱,只要钱到位,谁还没个行情了?
但玩归玩,绝对不能弄出私生子影响她儿子的利益。
项鸿云也警惕起来,他有恃无恐就是因为自己是独生子,是项氏唯一的继承人,他爸没的选。
如果真有私生子……
项父一把攥住妻子的手臂,感觉自己头顶都在发着绿光。
难不成是这贱人背着自己在外面偷吃了,还让他养野种?
不行,不能打草惊蛇,这份亲子鉴定是真是假还得再确认一番。
项父忍住暴怒,扫了妻子和儿子一眼,冷冷道:
“等我弄清楚了再说,你们最好祈祷有些事情不是真的,否则……哼。”
项父甩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留下项母和项鸿云一头雾水。
项母随后叮嘱了儿子几句也走了,她得去查查私生子的事儿。
人一走,项鸿云立刻给任烟烟打电话,想一诉衷肠,却怎么都打不通。
奇怪,烟烟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富贵实时汇报:“安安姐,项老头亲自拿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牙刷去做亲子鉴定了。”
“知道了,你继续盯着。”
“放心,保证给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任建国和白莉醒了,祁安将任烟烟需要换腰子的事情说了。
“来,到了你们发挥父爱母爱的时候了,谁给你们的宝贝女儿捐个腰子?”
白莉爬过去抱住任烟烟哭:“烟烟,你怎么会生这种病啊,我苦命的女儿啊。”
富贵翻白眼:“报应呗。”
任建国连问都没问,这个自私了一辈子的老凤凰男,心里最重要的永远都是他自己。
他拖着断腿,打起了感情牌:“淼淼,爸爸的腿断了,需要治疗,你送爸爸去医院吧。”
白莉见缝插针道:“对啊,你快叫车送我们去医院,你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也该消停了吧。”
她的鼻子,她的膝盖,再不治疗会落下后遗症的。
任烟烟哭道:“姐姐,我也要去医院,我不要爸爸妈妈的肾。”
富贵道:“安安姐,他们瞧不起你。”
祁安揉了揉手腕,检讨:“看来是我太仁慈了。”
她站起身,看着一躺一趴一跪的三个人:“去什么医院,浪费钱,我来给你们治。”
三人惊恐地看着她。
救命啊,这里有人非法行医。
祁安挑眉:“放心,我虽然没有营业执照,但是医术方面,我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富贵超级捧场:“是的呢,安安姐超棒,就是死了也能从阎王殿里抓回来。”
片刻后,三人看着面前的锯子、斧子、电钻、刀子,锤子,真真切切地开始恐惧了。
原以为唐淼是因为这些年的怨恨爆发,打他们一顿出出气也就完事了。
现在看来,这个疯子是要杀人分尸啊。
“救命啊,杀人了……”
看着满地乱爬,撕心裂肺地喊救命的三大坨,祁老大生气了。
她阴恻恻道:“不识抬举,本座难得有兴致露一手,尔等应该感恩戴德才是,跑什么?”
富贵道:“就是,不是谁都有这个荣幸能让安安姐亲自动手的。”
祁安抬手,三人瘫软在地,无法动弹。
任建国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大女儿,宛如看到了索命的前妻。
他抖的不成样子:“淼淼,别这样,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没保护好你们。都是白莉那个贱人的错,是她害死了你妈妈,还虐待你。”
“我最爱的就是你妈妈,你跟她长得那么像,我怎么可能不爱你,给爸爸个机会,让我补偿你好吗?”
祁安微笑:“你是指害死她,再找一堆替身左拥右抱怀念她的那种爱?还是指不闻不问,放任小三虐待我的爱?”
见他把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白莉嘶吼道:“任建国,你放屁,你自己惦记唐家的公司,这才害死了唐蔓,老娘才不背这个锅。”
任建国道:“还不是因为你个贱人趁我喝醉勾引我,又在唐蔓坐月子时故意抱着孩子上门,不然她也不会死。”
白莉反唇相讥:“我呸,你个狗日的自己管不住几把,孩子是我一个人能搞出来的吗,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我那是喝醉了。”
“呵,喝醉了?少他妈放屁,喝醉了还能石更?”
任建国哑口无言:“你……”
富贵吹了声口哨:“精辟,中肯,一针见血。”
一对青梅竹马,过了近二十年人上人的生活后,在生死关头,暴露了自己泥腿子的本性。
狗咬狗,一嘴毛。
富贵道:“不过我还挺好奇的,总有些垃圾酒后作恶,完了就拿喝醉当借口,喝多了脑子真的不清楚吗?”
祁安道:“当然不是,都是借酒释放恶念罢了,不然他们咋不吃屎?”
富贵:“……有道理。”
祁安蹲下身,在一堆工具中挑选,最后拿起了一把锯子。
她打断还在互相喷粪的两人:“停,治疗过程保持安静,不然我一个手抖,不保证你们会不会少点什么。”
任建国抖若筛糠,腥臊的黄色液体从裤裆流出。
“淼淼,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是你爸爸啊……啊啊啊啊……”
在他不似人声的惨叫中,祁安用锯子一点点锯掉了他被踹断的好腿,血流了一地,宛若分尸现场。
祁安撒了点自制药,血立刻止住了。
祁安嘚瑟道:“本座医术不错吧。”
富贵呱唧呱唧:“这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圣手,安安姐,我也想学。”
祁安也不藏私,倾囊而授:“其实很简单,哪个地方有问题就把哪个地方割掉不就行了。”
“哇哦,学会了,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