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手足无措只知道哭,阮安安小脸阴郁:“妈妈别哭,我来想办法。”
阮安安想到自己的黑客技术,哼,敢欺负妈妈,他要搞垮秦氏,为妈妈报仇。
阮雪则是想耍无赖,她就这么一直拖着,她不信这秦泽堂堂一个董事长好意思一直追着她要。
“好,我还钱,但是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给我些时间。”
祁安道:“可以,给你三天,我这人还是很好说话滴。”
阮雪抬步就走,心想,你慢慢等着吧,鬼才还你钱,我不还你能拿我怎样。
“等等。”祁安再一次喊住了她。
“车钥匙留下,公司不用去了,别墅也不用回了,你身上的珠宝也摘下来,这都是我们秦家的钱。”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再逼逼衣服也脱下来。”
阮雪一脸屈辱,将车钥匙扔到了地上,肉痛地摘下了身上佩戴的高定珠宝,也准备扔。
“瞌坏了双倍赔偿。还有,把钥匙给我捡起来。”
祁安的声音变得阴冷,阮雪打了个寒噤,照做了。
“快点还钱,赶紧滚。”
阮雪哭的稀里哗啦的带着阮安安往外走,那个讨厌的老头还在后面阴阳怪气。
“哎,可惜了,这栋别墅沾染了晦气,坏了风水,得换个住处了。”
“管家,把我那一箱子房本抱来,我挑一个搬过去。”
“好的,先生。”
“再让人多买几盆发财树,要大的,镇宅。”
阮雪拉着阮安安哭着跑出了秦家。
秦羽摸了摸鼻子:“爸,真的要让她还钱吗?她肯定还不起,而且这样有些……丢人。”
祁安斜他一眼:“丢什么人?还能有你当舔狗丢人?”
“要不,我停了你的卡,你替她把三亿还给我。”
秦羽脱口而出:“爸,我错了。”
祁安掏出一张病历单:“儿啊,爸跟你说点事……”
片刻后,秦羽跪在祁安面前嚎啕大哭:“爸,我错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安心养病,其他事都交给我来办。”
祁安摸着儿子的狗头:“行,那爸爸就休息了哈,我儿子真乖。”
阮雪带着阮安安走在街头,没房没车没钱,值钱的东西都留在了秦家。
两人闻着到处飘来的香味吞咽着口水。
阮安安道:“妈妈,我肚子饿了,我们去找爸爸吧。”
阮雪道:“不行,现在去找他,他会看不起我的,妈妈要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后悔。”
“安安乖,你忍忍,妈妈现在就找份工作预支薪水,妈妈是名校毕业又当过高管,很容易就能找到的。”
两个小时后,母子俩坐在马路牙子上,又累又饿。
阮雪面试了三家大公司,每次面试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
面试官问的问题她一个都答不上来,这几年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仗着有秦羽在,她根本就没过过脑子。
可以说,原先就废,现在更废了。
人家当然不会要一个空有名头的绣花枕头。
阮雪不死心,又就近去了几个小公司,本以为手到擒来,结果人家更不要她。
“我们就招个三千的文员,养不起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你肯定待不了几天就走了。”
“什么?你还要预支薪水?走走走,我们这小公司能按时发工资就不错了。”
好不容易有个急缺人的,面试现场让她做个表格,她拿着鼠标半天弄不好,最后还是阮安安做好的。
“你的文凭是买来的吧?你儿子倒是可以胜任,但是我们不招童工,抱歉。”
阮安安都快饿哭了,再天才的小孩也扛不住肚子饿。
“妈妈,我们去找爸爸吧,我饿。”
阮雪妥协了:“好,去找你爸爸。”
邵氏集团大门口,阮雪深呼吸了一口气,带着儿子走了进去。
前台礼貌询问:“这位小姐,请问您找谁?”
阮雪抬起下巴:“我找你们邵总。”
“不好意思,请问您有预约吗?邵总这会怕是不方便。”
阮雪拉过阮安安:“看看我儿子这张脸,你觉得我们需要预约吗?”
看清阮安安长相的前台小姐瞳孔地震。
怎么回事?
没听说邵总有孩子啊,她未婚妻程薇小姐刚刚才上去。
“您稍等,我打个电话。”
女秘书接到前台电话,听完前因后果,平静道:“放她上来吧。”
前台放下电话,亲自送他们进了电梯:“总裁办公室在33层,您请。”
电梯门关上,前台心想,还是秘书姐姐淡定啊,难怪能做总裁秘书,这么多年都没换过人。
实则,女秘书盯着不断上升的电梯数字,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带球跑的小白花女主,时隔多年带着天才球宝贝找上门来,球爸和豪门未婚妻正在商谈婚礼细节。
这是怎样的修罗场!
至于她会不会被辞退?
秘书轻蔑一笑,老娘早已找好下家,这就是为新老板办的第一件事。
在这个神经病总裁身边待了这么久,不涨工资也就算了,还影响她找对象。
整天看着那张蛋疼脸,她对男人都提不起兴趣了,所以她给自己找了个美女小姐姐当老板。
电梯门打开,阮雪带着阮安安出了电梯。
她摆出一副总裁夫人的姿态:“张秘书,好久不见。”
啧,可真能装逼,前几天不才在机场见过吗?
当时还挽着秦少的胳膊说是她未婚夫。
这么快就找来了?那位秦少复明了?
“阮小姐,邵总等您很久了,请。”
听到秘书这样说,阮雪开心不已,矜持地点了点头。
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门半开着,阮雪看见邵寒江握着一个美女的手,深情道:
“薇薇,我爱你,我会给你一个最盛大难忘的婚礼,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哗啦。
是心碎的声音。
阮雪捂着心口,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知道是一回事,看见听见又是另一回事,她一直觉得邵寒江和程薇只是联姻,没有感情的。
可他刚才的眼神好深情,声音好温柔。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别的女人?
阮安安放开阮雪的手,径直推开门冲了进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