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湖一家30多层的酒店里,前台告诉他俩,807房间的客人不在,可能外出公干了。
刘刚无法,雅洁刚刚下车只能喝点水,饭都吃不进,全身乏力。大酒店可不敢擅自住下,只能先在对面的一家小旅社开了间房,让雅洁洗洗,先躺下休息。
旅社前台开房的时候,问面前的两位,开一间吗。
雅洁羞涩的不敢应答,转过脸去,心里七上八下,害怕刘刚开一间房。
前台问的意思就是开一间,面前的两位,十成是情侣或者不可明言,只可意会的关系。
刘刚说:开两间吧。
雅洁心才放下来,仿佛又有丝丝失落。刘刚领了房卡,带雅洁进了三楼的房间,在门口的时候,就停下了脚步,让她一人进去。
雅洁不多的外出经历中,独自一人,有点害怕,不禁问刘刚:
你在哪里。
我在你隔壁,不要怕。你先冲凉,休息一下,好了再喊我,咱们到外面吃点去。
雅洁此刻像一只抽了筋的小猫一样,柔声细语的说:
你不要一个人到外面去,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外面黑店很多的,我会害怕。
不要怕,我在你旁边。
雅洁迟迟不掩下房门,似乎等刘刚跨进身子来。刘刚果然先进来,他扫视了房间一眼,看看里面的陈设。
站在床边好像思索些什么,雅洁害羞的坐在沙发上,心里跳的厉害,这个时间的空间里,孤男寡女,到处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她垂下头来,脸绯红一片,气息急促。广东的冬天,此刻温暖的空气都烧了起来的意思。
刘刚给她打了一杯热水,她偷眼看他走到房门那里,径直把门锁了起来。
雅洁咽了口水,仿佛心要从胸膛跳出来的感觉,她害怕的全身颤抖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刘刚会像电影中的那个人吗,接下来,他走向自己。。。。。
眼角的余光,刘刚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又走过去了,拉着房门的扣环用力的拉扯着,然后对她说:
还好,锁很紧,休息的时候,要在里面把保险栓插上,是安全的,我就在隔壁不要怕。
雅洁嗯了一声,刘刚离开的时候,她无限欣慰继而失落继而惆怅。坚定了一直以来仔细的观察,他是个可信赖,可以依靠的人,可以为之付出的人。
荷兰高妹从深圳协作公司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了,前台跟随行的利扬外贸公司代理商翻译说,中午从东莞来的人有找您们。
翻译看了下留言纸条,才知道前天和台湾大庄生联系好,今天他的人就找来了,动作快的很吗。
荷兰高妹说,那就明天早上9点后见吧。今天跑了一天工厂,已经乏了。
深圳的夜晚早早的就霓虹初上,街道上行人川行如织,摩肩接踵,甚是热闹。
休息过后的雅洁,显然精神了许多。她和刘刚并行着,前面和身后触目可及的大多是往来悠闲的人。青年男女手挽手,或勾肩,或搭背,或那男人环扣女孩的纤纤细腰,极尽亲密极尽温馨,勾起单身者的无限神往和追慕。
雅洁 小鸟依人的紧随刘刚的步伐,人流多的时候,不自觉的去拽着刘刚的手腕,好像怕走丢了 的样子。
刘刚很 自然的反手扣起她的小肩膀,在一家奶茶店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笑意盈盈的问:
想吃啥,我请你。
雅洁故意傲娇的说:公司不是有差旅费吗,谁要你请。
公司公司,我是我,请不了大餐,可以请你喝杯奶茶啊。
雅洁撒娇的撅起嘴:这才差不多,不觉的依偎在刘刚身边半个身子了。
你是担心我小姨妈?
也许吧,不全是。
那你说实话,喜欢我吗。
我喜欢漂亮而且温柔善良的女孩,你就是啊。
雅洁指着奶茶店的其他女孩,泛泛的指着说:
她们都漂亮温柔善良,你都喜欢得过来吗?
喜欢和爱是两码事,爱是自私的。
那你爱我吗?
你要听我讲真话吗。
我想听,可是我感觉更喜欢听你讲不是真心的真心话。
我喜欢你。
没有一点爱吗?
喜欢和爱是很容易混杂的,只不过多和少的关系,这是我的真心话。
雅洁笑了,虽然笑的有一丝无奈,但是刘刚的话,让她很满意了。既然俩人心里装着对方,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有了好的开始,就会有美好的将来。
回到旅社的时候,刘刚帮她打开门,雅洁害羞而又期待的说,进来坐一会吧。
刘刚回头看了一下走廊,迈步进来,反手扣上门。他心里百般纠结,仿佛在某个暗夜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雅洁挪不开步的样子,全身轻飘飘软绵绵的依偎在刘刚怀里,似乎二人都知道将要发生的故事,如同那晚的电影一样,初入爱河的少女捂着脸,只能从指缝间欣赏那份缠绵的爱之欲。
刘刚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双手环抱着怀里的姑娘,紧紧的搂在一起。雅洁闭着眼睛仰头接受他狂风暴雨一般的亲吻,雅洁全身瘫软,任由心爱的男人抱起放到床上。
雅洁闭着眼睛任由刘刚汪洋恣肆,今晚愿意做他的女人,她感受到了男人的热情,和手忙脚乱的急切,静静的等待着将要出现的一切。
刘刚正要解开雅洁的衣扣时,对面2米不到牵手楼的平行窗户的灯亮了起来,刘刚和雅洁才知道窗帘没有拉起来,仿佛被人偷窥了一般。
刘刚赶紧起身走到窗前,外面一阵凉风袭来,似乎把他炙热的心和迷茫不顾一切的脑筋吹醒了不少。
他打了个冷颤,缓缓拉起窗帘的时候,他努力的观察着对面窗户里面的人,似乎有一双熟悉的,美丽明亮无邪,但是此刻惊讶幽怨的眼神在看着他。
刘刚,是你吗,你忘记了我吗,你在干什么,不是要来找我吗?
刘刚头抵在玻璃窗帘上,狠狠的揉了揉额头,静默片刻,他转过身来,眼睛也不敢看雅洁,语不成线的说:
对不起,我喝多了。转身如贼一般离开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响声,雅洁泪莫名的流了下来。
一定有一个更值得他等待的人在某个地方,会有那个她吗?
如果有。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