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境强者的争斗,他人插不进手来,哪怕九境也一样。
东方家主第一次皱了,看来他真的是看走眼了,这张许生居然能强到如此地步,简直匪夷所思。
“若没有足够的实力,我又怎会来东方家,我既然来了,那便是有能力带飘红走!”张二河再次看向东方家主。
从名义上讲,面前的这个老人依旧是他的老岳父,但这个老人同样是造成他一家悲剧的罪魁祸首,他不可能真的杀掉这个老人。
东方家主再次审视张二河,这一次他变得更加警惕,再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轻视。
“我再问一次,飘红在哪?”张二河质问道。
“先打过我再说,打赢了我,你才有资格问!”东方家主率先发难,驾驭灵剑朝张二河杀去。
张二哥不避不退,手持一柄长剑,就硬生生接下东方家主这一击,大地震荡,余波扩散千里。
东方灵域之外,其他七家掌控的领域之中,各家的家主也是瞬间朝东方家的方向看,哪怕相隔遥远,他们也能够感受到这一击的余波。
“东方老家主这是和谁打起来了?这气势上,看来是一击必杀,但却被对方接住了!”
东方灵域内,二人交手的余波不断传出,扩散到了上三天之中。
几次交手之后,东方家主才猛然察觉到,自己居然不是面前男人的对手。
张二河手持长剑,两道天河盘旋身后在他身后,蓄力而下,如同猛龙过江。
东方家主虽手中灵剑品阶在张二河之上,却也一时间奈何不了张二河。
“见鬼!不过是一个刚突破的人,如何能与我相比!”东方家主咬牙,接了张二河这一剑,这把老骨头都差点震碎了。
“你不是我对手的,我也并不想杀你,你只需要告诉我夫人在哪。”张二河持剑而立,无敌之姿展露。
一听张二河这话,东方家主心中更加愤怒,他怎么可能一个身后毫无资源背景也无大气运的人。
这种人本该平平庸的一生,或许早该死去,可为何这般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只是稍微一交手,他便知晓,除非把自己的底牌全部用上,否则面对这个男人他绝无胜算。
其他的招数在这种级别的战斗中毫无帮助,每一次交手都是最普通的出招,那些繁杂的招式秘法,但此刻都化作最简。
大地被一分为二,东方家的其他人也只能观望,张二河攻势越发凶猛。
山岳被斩断,树木翻飞,如同花草落叶。
东方家主此刻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衣衫,但他依旧没有就此认输的想法,要知道这里可是他的地盘,他东方家的地盘。
只见东方家主神色一转,收回手中灵剑,一只手朝天举起,他要向天借势,将这个计划之外的因素彻底排除。
“我的神通你还不曾见过!现在便让你看看,借势于天公,让你尝尝这天罚的滋味!”东方老家主一声怒喝,天穹之上,那雷霆化作一柄利斧,抬手间,便要朝着张二河斩下。
天地间瞬间变色,云雾被破开,只剩下无尽的威压和杀机。
远处观望的东方家众人,此刻也不由得后退。
“看来老家主真的动真格了,那下界来的人,真就强到如此地步?”
“快退!免得被波及到!”另一人大声说道。
张二河平静地抬起头来,看着在那苍穹之上的雷霆巨斧缓缓劈下,他没有任何的退避,缓缓开口道:“神通!谁没有一样…”
“遇强则强!”张二河高声大笑,他的神通是在那不甘的挣扎中蜕变而出,他不想再看到强大的敌人而没有任何反抗的手段。
只要还没有超出他所应对的极限,那他只会遇强则强,敌人更强,他也更强,对于那些不讲道理的人,他只能更加不讲道理才行!
张二河持剑斩去,天空之中出现了一轮烈阳,炙热的剑浪与紫色的苍雷交汇,只是一瞬间,便已分出胜负,那雷劫被直接斩断,远在天空之上,便已化作虚无。
东方家主咳嗽一声,身心一颤,径直吐出一口血来,苍老的脸上再没了之前的骄傲,这一次他真的看走眼了。
可已经战到这般地步,他也不可能向这个男人低头,他有作为东方家族的尊严。
“飘红不在这!你空来一趟!”东方家主一声惨笑。
听到这话,张二河也依旧是一幅平静模样,淡淡开口到:
“我知道,我踏入东方灵域之时就已经知晓,所以我夫人去了哪里?”张二河继续追问道。
面对张二河的质问,东方家主没有告诉他答案,反而是讥笑一声,“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
老家主是个要面子的人,如今被个从下界来的便宜姑爷压制了,他自然是不可能认输的。
张二河冷目收剑,他不可能真把夫人的父亲给杀了,此行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他不信这上三天就没有其他人知晓。
当年去到下界的人那么多,回到上三天的人也定不会少,他就一家一家的去找,总会找到的,东方家的人他不好杀,其他家族可就不一样了。
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张二河旋即转身离去。
东方老家主站在原地,什么也没有说,人总是要面子,哪怕是他自己看走了眼,他也不会承认。
中三天另一边,吴衡、司徒言、冯子鸣三人在飞升之时,被分到了三个不同的星域之中,他们此刻虽然也想要汇合,可终究是相距太过遥远,之前的手段都失效了。
不断修行的江漓则是在王家灵域中与同样飞升而来的李治相遇了,好在二人并没有仇,只是简单交流之后,便决定结伴同行。
上三天的天机阁之内,百晓生俨然换了一幅模样,此刻显得更加老成,不再是那个少年模样,枪道圣子同剑道掌门就坐在他身侧。
“阁主看来是得偿所愿了。”枪道圣子拿起桌上的茶杯。
“恭喜阁主。”剑道掌门也同样开口道。
“天道已经急了。”百晓生迅速站起身朝云崖之外看去,他清楚的知道,如今天道没有了他,毕竟会急着去找另一个看门狗。
或者换一个说法,天道也许做了两手准备也说不定,和另一个人的身份,他却不可能知晓。
天道曾想让他看到的,他才能看到,他看不到的,则是永远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