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想参加的散修,在今日之内,都可以先行比试,分出胜负之后,再进去明天的正式大比。”百晓生对下方的一众修士说道。
散修自然不可能拥有和各大门派同等的待遇,若是都要一一比试,不要说时间上不够,哪怕采用人海战术也能让一派真传弟子筋疲力竭,所以只能让他们先行比试。
但是第一天的比试并非只有散修,各宗没有名额的弟子也可以参与争夺,具体能否进入第二天的比试,那自然是各凭本事。
一气剑宗的席位上,梅笙对身后的二人说道:“那是咱宗门前辈的传承,咱一定要给它拿回来,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是,师父。”东方弃目光坚定,这一次的比试,他就算不能拿的头筹,也一定要夺得一个好名次。
“嗯。”瓦麻子依旧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仿佛这件事和她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这时张天霸也走到了二人的身后,张天霸直接忽略掉了东方弃,从纳戒中取出两串糖葫芦,对着瓦麻子开口道:“请你吃糖葫芦!”
瓦麻子将糖葫芦接过,但却并没有直接吃,而是一只手将糖葫芦高高拿起,对照着秋日的阳光,任凭阳光淡淡的洒过糖衣,糖葫芦的表面仿佛撒上了一层透彻的红光。
“谢谢。”瓦麻子将糖葫芦咬下一颗,依旧是那副死鱼眼,看不出任何悲喜,但想必心中是十分开心。
“明天再见。”张天霸还是显得有些局促,特别是带着目的来的时候,心里总是不知道下一句话该说什么,只能将糖葫芦送出之后迅速离开。
回到万法仙门的席位之上,除了冯掌门和冯子鸣外,其他几人都不见身影。
“他们人呢?”张天霸疑惑道。
总不至于突然间就都跑的没影了吧,不过在场的人的确有点多,一时半会儿也分不清。
“计计博那小子说要去和散修比试比试,估计是又要去欺负人了。”冯掌门已经见怪不怪。
计计博这小子每次都这样,只能让其他人也陪他一起去,至少有人看着的话,不至于惹出太大的麻烦。
“那先不说了,我回客栈去喂猫了,今天忘记喂了。”
“张师兄,你这才刚来,又要回去了吗?”冯子鸣看向张天霸。
“当然回去,不然我能干什么,难不成去和散修一起比试?或者是和你们一起比试?”张天霸缓缓说道。
秋风正是惬意,适合撸猫,天气既不炎热,也不凉。
“我等明天再来!”张天霸朝着客栈的方向飞去。
独自回到客栈之内,张天霸拿过一些肉喂了小狸花,心中还是对大比些许期望,他也希望自己能像主角一样在大比之上大放异彩。
但同时他又害怕自己的实力会被别人摸清,万一对方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五境,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更重要的是,醉玉魔女和小妖女也来到了武陵源,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这更糟糕的了,每次这两个人一出现,必定会搞出一些幺蛾子来。
还有就是佛门圣子没有出现,但愿不是听了自己的话之后做了什么冲动的事。
一个被佛门精心培养那么多年的人,太湖佛宗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那小子若是真一冲动还俗了或者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那自己岂不是罪大恶极?
“小猫咪,你怎么就只知道吃呢,你没有烦恼吗?”张天霸伸出一根手指逗弄着桌上的小狸花。
原本明媚的天气渐渐暗沉,一天的时间也就这样过去,还是苟一点为好,这种大比自己未必就能够拿到头筹,还是看着主角团争吧。
不过按理来说,这种场合江漓是不会缺席的,就是不知道人现在到了没有,或者是在别的地方有其他机遇。
正在张天霸思索之时,张三回到了客房之中。
“三儿,你怎么回来了?”张天霸抬头看去。
客栈之外下着小雨,张三站到了张天霸身旁,缓缓开口道:“少主,我是你的亲卫啊,本来就该跟着你的,你都不去看的话,我自然是陪着你了。”
“坐吧,这天气说变就变,你正好陪我喝点小酒。”张天霸微笑道,接着对店内的小二喊道:“小二,上酒!”
不一会儿,小二端上了一壶好酒,毕竟这些仙长都是不差钱的人,酒自然是选好的上。
“三儿,陪我喝点。”张天霸叫住张三。
“是,少主。”张三拿起酒壶给少主和自己都倒上一杯。
张天霸缓缓拿起酒杯,缓缓尝了一口,一股酒糟的香气直溢鼻腔。
又快到冬天了,这么多年过去,他似乎越来越不喜欢冬天了,秋雨寒冷,冬雪刺骨,二者他都不喜欢,或许有时间还能在冬日里炖上一只鸡。
“少主,要是难受的话,要不先睡一会儿。”张三再次开口道。
“没事,喝点酒也挺好,既能暖暖身子,晚上也能睡个好觉。”张天霸一杯酒下肚,张三立马又给他倒上一杯。
“三儿,镇南府那个世子齐岚,这次也在武陵源,你说我是不是该直接在这里除掉他?”张天霸问道。
很多时候他也不清楚自己所做之事是否正确,毕竟从来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正义的,就像齐岚,自己和他并没有多大的仇怨,但陛下却是想要除掉他。
“少主,此事怕是需要从长计议,镇南府此时正屯兵吴国边境,我们若是贸然动手,反而会留下把柄,到时候大军围困的话,我们可能就回不去了。”张三分析道。
他的脑瓜子虽然不是怎么聪明,但在这些关系到安危的事情上,他还是能够考虑清楚的,各方利弊一目了然。
而此时正在客房外的南宫千婉停住了脚,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喘气,脸上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天霸哥哥果然是爱我的,他准备杀掉齐岚,但就在这杀的话,会不会有些太明显,给天霸哥哥留下后患。
南宫千婉轻轻回到了自己房中,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就连气息也隐蔽了。
“那三儿,你说,什么时候动手比较合适?就不能直接让计计博把他打死在擂台上?”张天霸再次喝下一杯酒。
问题未曾摆上台面的时候,或许就可以当成不知道这件,但已经摆在面前的是,那简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