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天霸的回答,齐开元显得有些许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可惜了,居然只是要一个小姑娘,要是能把皇弟要走就好了。
“不知小先生要这姑娘干什么?”齐开元问道。
“这地方太小太脏,她不适合这里。”张天霸扫视四周,无一人敢与他对视,这或许就是狐假虎威吧。
“可像她这样的姑娘太多了,小先生帮得过来吗?”齐开元打趣道。
“帮不过来,所以我只帮我想帮的人。”张天霸向拍卖台上走去,径直牵住了司徒幼的手。
“走吧,这地方太小了,不适合你待。”张天霸微微笑道。
司徒幼显得有些许畏惧,只能任张天霸牵着走。
“陛下,日后我若是想见你,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张天霸对齐开元笑道。
“哈哈,这个简单,日后小先生若是想要见朕,可用这块金牌,一路可畅行无阻。”齐开元掏出一块金牌交给张天霸,随后叹道,“小先生日后若是去了上界,怕是就再难相见了。”
“谢过陛下。”张天霸躬身行礼。
身旁的司徒幼则是显得局促不安,她不知是该跪下还是站着。
齐开元看出了她的不安,开口道:“无妨,免礼!”
“谢陛下…”司徒幼弱弱回答道。
“对了陛下,那个老头儿不堪大用,刚才就他笑的最欢。”张天霸朝刚才站起身的老男人指去。
“朕知晓了。”齐开元目光扫去,那老臣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
“陛下,有缘再见!”
“小先生,有缘再见。”
在张天霸带着司徒幼离开后,齐开元一声冷哼吓得在场的臣子皆是内心一颤,那小少年究竟是谁家的公子?居然能够得到陛下如此礼遇。
“刚才就你笑的最欢是吧?”
“陛下,老臣冤枉啊!”
“呵!冤枉!在此诸位都是在我得势之后才一夜来投,莫要飘太过了!”齐开元冷冷道。
在场的大臣无人再敢喊冤,只是都默默低着头。
另一边,张天霸已经带着司徒幼回到了胭脂铺中,掌柜的此时已经是浑身透汗,当时他就在一旁跪着,可是连口大气都不敢出,毕竟面对的可是当今圣上。
“少爷还真是厉害啊,面对圣上居然一点都不害怕。”掌柜朝张天霸看去。
“谢谢公子。”司徒幼弱弱道。
此时的司徒幼,与前世张天霸记忆中的相差甚远,当时他所见的司徒幼带着一种由内而外的洒脱,如果真要形容就是:虽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兴许是还太小了吧。
“不用谢,以后就跟着我吧,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会强迫你。”张天霸开口道。
“公子可否救出我弟弟和兄长,以后愿为公子当牛做马。”司徒幼直接跪下。
“起来,我不用你跪,你说你还有个弟弟和哥哥?”张天霸将司徒幼扶起。
“嗯。”司徒幼点点头。
“行,我可以去试试,但若是陛下不答应,那就没办法了。”
“谢公子。”
在本如春芽的年纪说着不符合年纪的话,伤痛和苦难果然能让人成长。
………
次日,张天霸用齐开元给的金牌,顺利进了皇城之内。
“怎么了,小先生,这么快就来了?”齐开元微笑道。
“陛下,我想跟你再要两个人。”
“这恐怕不行。”齐开元微微摇头。
“那…打扰陛下了。”张天霸拱手道,想要转身离开。
“别…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答应朕一个条件。”齐开元连忙叫住,其实现在这人放不放,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反正自己夫人那边也已经放了几个。
曲家和司徒家大差不差,能放但不能都放。
“陛下,您说。”张天霸回过头。
“我要你做齐国的闲侯,你若是答应,我就允许你从天牢里带一个年幼的走,且他不许再回齐国。”齐开元缓缓说道。
“闲侯?这是侯爵吗?”张天霸疑惑道,他实在搞不清这个皇帝在想什么,如果要给他侯位的话,名不正言不顺,他也没什么功绩,为什么要突然送他一份大礼?
“是的,我不会对外声张的。但日后齐国若遇倾覆,你作为侯爷,须挽大齐于危难。”齐开元说道。
“行,我应下了。”张天霸点点头,根据原来的记忆,齐国根本那么多年都没有遇到什么可倾覆的国难,这交易不亏。
“不过,你打算把他带到哪国去?”
“没想好,要不陛下您选一个。”张天霸回答道。
“吴国,而且你要让他立誓不修剑道,我才能放人。”齐开元继续说道。
“行,我试试。”
“拿着这暗卫的令牌,我让人带你去天牢。”
“谢陛下。”张天霸接过令牌。
很快,张天霸就被一个暗卫带到天牢之中。
倒不是想象中的那般阴暗潮湿,但死气沉沉的氛围和各式各样的刑具无时无刻不刺激着人的神经。
“小爵爷,司徒家的人就在前面。”
“哦,不过叫爵爷挺奇怪的,你改个叫法吗?”
“这…”暗卫显得有些为难,圣上叫小先生,自己肯定不能跟着叫,不然就逾越了。
“那我叫林东侯怎么样?”
“行,听着顺耳,不过我的封号那么快就有了吗?”张天霸疑惑道。
“这…”
“你说我不会告诉陛下的。”张天霸看出暗卫有些许犹豫。
“这个我真不能说,您自己去问陛下吧。”暗卫连连拒绝。
这时张天霸也发觉了,看来陛下是早就已经准备好这个冤大头的位置给自己了,林东侯,自己出身就是林东城啊。
他继续向前走去。
“司徒家主可在!”
“老夫在。”司徒太傅回答道,同时眼中带着疑惑看张天霸,天牢可不是小孩子,想进就能进。
上一个进来的少年还是个王爷,今天居然进来了一个比王爷还要小的孩童。
“我来带司徒幼之弟出去,但需要他去吴国,且不得修剑道,家主可答应!”
“老夫答应!”司徒太傅回答道,知晓对方是来救人的,连忙让人把一孩童抱到了牢前。
“叫司徒言是吧,我刚才的话你听清楚了吗?”张天霸看向和计计博差不多大的小童问道。
“嗯。”司徒言点点头。
“老家主,我记得司徒幼有个兄长叫司徒广进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