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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里折腾了好一会儿之后,我终于察觉到了里理留下的信号,一片泛着金黄色光芒的鱼鳞留下了他的传音。

“顾一言,这只海妖修为不低,我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你快点跟上来,他肯定跟那只女海妖脱不了关系。”

听完他的传音,我加快了速度,可是越往前,海洋生物就越密集,甚至一些大型鱼类都朝我这边聚集过来,似乎是有意阻挡我的前进。

若是再使用定字诀,只会凭白损耗我的精力,海洋生物太多一个个根本定不过来,无奈之下,我只得提起了混天剑,凡是挡在我身前的大型鱼类我都会毫不留情地斩下,鲜血四溅。

正当我杀得起劲,一只巨型乌贼朝我游了过来,剑已挥出,就算改变路线还是砍在了乌贼身上。

完蛋!

内心刚咆哮出两个字,漆黑的墨汁就朝着我的双眼喷射而来。

我抹了把脸,墨汁顺着海水飘散在周围,深海本就漆黑,现在这么一弄,我完全失去了方向。

“金逸,找不到里理了。”

一道传音的指诀打出,犹豫再三之后,我转身朝海面上游去。

里理本是鱼类,在水里自是游刃有余,本身又是锦鲤命格,不会出太大意外。

“先上船吧。”

金逸的指诀传来,他的声音里透露着些许疲惫,难道是船上又出了什么事?

心中的担忧直线式上升,不一会儿我就来到水面,一眼望去,四周漆黑一片,这一路追来,我都不知道自己游了多远。

正思考船只的方向时,耳边响起了一阵细小的扇动翅膀的声音。

“诶,小纸鹤。”

我伸出手,纸鹤便稳稳停在了掌心。

“你主人让你来找我的?”

纸鹤小小的头颅轻点,回应我说的话。

“那你带我去找他吧。”

不料我说出这句话之后,小纸鹤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矗立着,似乎失了灵智。

“怎么回事?你找不到金逸了吗?”

我另一只手指尖戳了戳小纸鹤的翅膀,手中的东西先前还能充满灵性的点头,现在就完全失去了生机,变成了一具黄纸做的躯壳。

“小纸鹤?”

“金逸?”

“金逸你不行啊,叠的纸鹤这么快就失效了。”

见没有回应,我自言自语几句,把小纸鹤收进乾坤袋里。

再次思考船只的方向时,我却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若是这种纸鹤失去灵性,除了施法者本身实力不济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施法者身受重伤无法维持纸鹤的运转或者施法者已经死去!

后者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我能接受的!

金逸!

天道之力尽数施展,就像一层大网在海面铺开,一寸寸延伸,寻找着渔船的踪迹。

不久,我就察觉到了渔船的位置,飞字诀和疾字诀同时施展,一道身影在海面上飞快掠过。

散去的天道之力还来不及收回,只能慢慢感应它们,等到确定金逸的踪迹之后再徐徐图之。

渔船顶部的灯光越来越明亮,谢春生和几个船员就站在甲板上,他们裹着厚厚的衣服,看见我来惊异的同时也充满了焦急。

“顾大师,不好了,金大师不见了!”

刚一落地,谢春生就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道,现在我的表情十分冰冷,他跟我说话都为自己捏了把汗。

“怎么不见的?”

“这,这我们也不知道,金大师悄无声息地就不见了。”

听谢春生这么说,我就知道他们肯定什么也没发现。

靠人不如靠己。

我不再理会谢春生等人,自顾自在船舱内寻找起来,令我惊奇地是,无论是船内外都找不到一丝一毫金逸的气息,就连船底也什么都没有。

金逸,你又丢下我了。

心情无比低落,这时候我也没什么心思去找海妖了。

“有没有酒?”

我朝谢春生伸出手,声音莫名地暗哑。

“有,有的,不过是高度白酒,你确定要喝吗?”

“拿来就是!”

心情烦闷,我的语气也不是很好,谢春生被我吼得打了个哆嗦,立马应声道:“好,好,我这就去拿。”

掏出手机,我拨打了重瞳的电话,金逸之前跟我说过,无论在哪里,重瞳总有办法找到他,就连他开在黄泉路上的店都被找到了,那他一定能找到金逸。

“喂,什么事?”

重瞳语气里有些意外,毕竟我从来没怎么联系过他。

沉默了一会儿,我哑着嗓子说道:“金逸不见了,你有办法找到他吗?”

“什么!你说金逸不见了?”重瞳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我好不容易找到他,结果跟你出去一趟就不见了?”

“嗯。”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应了一声。

“......”

他沉默了一瞬,冷静下来说道:“把你的位置发给我,我去找他。”

“好。”

给重瞳发了定位之后,我又给顾玫玫打了电话,不过她的电话显示已关机,可能是在飞机上,又去哪个地方那个旅游去了。

“顾大师,给,你的酒。”

谢春生颤抖着手递来一个酒瓶,我冷冷扫了他一眼,接过酒猛地灌了一大口。

“咳咳。”

辛辣入喉,被呛到的反应是剧烈的咳嗽和呼吸急促。

我的喉咙瞬间变得灼热,仿佛被火焰燃烧一般,努力想要抑制住咳嗽,但越是努力,咳嗽就越是剧烈,直到我的脸变得通红,泪水也流了出来。

手指紧紧地抓住瓶身,仿佛想要把它捏碎,以此来减轻喉咙的痛苦。

我的身体也因为咳嗽而不停地颤抖,看起来十分痛苦。

咳嗽渐渐平息后,呼吸变得急促而浅薄,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痛苦和迷茫在我的心间缭绕,仿佛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喝这口烈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过了一会儿,呼吸逐渐平稳下来,我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我看了看手中的酒瓶,然后默默地放下它,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

我以前从不怎么喝酒,也深知酒并不能解决什么,没想到现在却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其余人看着我的反应都默不作声,一是害怕,二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金逸消失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被烈酒灼烧过的喉咙发出的声音更加暗哑,若是不仔细听都分辨不出我说的什么。

谢春生皱眉思考着,眼里蓝色的暗纹随着眼珠的转动诡异的流动着。

这一刻,我发现了问题所在。

“你,对金逸做了什么?”

右手仿佛铁钳般捏住了谢春生的脖子,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喉咙里发出一阵沙哑的声音,双手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掰开我的手。

他的眼睛瞪大,充满了恐惧和痛苦,泪水也不停地流了出来。

颈动脉在我的手指下跳动,而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困难。

对我来说,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双脚不停地踢打着,想要寻找一个支撑点,嘴唇也开始发紫。

其他船员见状,都抄起了手上的家伙或是附近的东西朝我砸来,然而他们无论他们怎么攻击都无济于事,天道之力在我周围形成了一道屏障,铁棍砸在上面又被弹飞,反倒是对我攻击的船员虎口裂开了一道口子。

“说,你对金逸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