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席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对不起,我。”
“我不想听你道歉。”秦聘打断他,“我就问你什么时候能结束!宣席我真是受够了!这个女人到底有完没完!这不是第一次给我发这种照片了,难道要我忍一辈子吗?!”
“怎么会忍一辈子,秦聘,我会解决的。你别激动好吗?”宣席想上前安抚她。
秦聘退后,“我们在一起五年,到底解决了多少个,未来还有多少?这种恶心人的东西我到底还要看多少?!在你解决这个人之前,我们不要见面了。”
秦聘推开他出了公寓。
“秦聘!”宣席有些无力的叹了一声,拿着秦聘的手机想要追出去,终究还是没有。
转身坐在沙发上,头胀的快要炸开了。闭上眼睛躺了一会拿起手机,“给我查,是谁给秦聘发的照片,立刻,马上!”
“是。”
秦聘从公寓里出来刚好碰见刘浩和威利斯回来,“秦聘,干嘛去?”刘浩拦住秦聘。
“别管我!”秦聘怒气的喊道。
刘浩被凶的懵了,“嚯,这火气大的快把小区给烧没了。”
威利斯下意识的揽住刘浩的肩膀,“聘这是怎么了?”
“肯定是和宣席吵架了,我去看看他,你去看看宣席。”
“好。”
刘浩追了上去,挡在秦聘的车前,逼停了秦聘的车。秦聘放下车窗,“你活不起了别拉着我一起。”
刘浩趁机赶紧上车,“你这是怎么了?火气怎么这么大。”
秦聘依旧面无表情,“上来你就别后悔。”
秦聘熟练的挂挡,车子直接冲了出去,强烈的推背感让刘浩抓紧旁边的抓手,眼睛瞪的老大,“聘,你冷静点啊!”车子的轰鸣声太大,让刘浩不得不用力的喊话让秦聘听见。
秦聘没有说话,但是火气也消减了一点。车速也慢了下来。
刘浩小心的看着秦聘,“聘啊,你这到底是咋了啊?”
秦聘刚想把手机里的照片找出来给他看,才发现手机还在宣席手里,“别问我,想起来就烦。”
“不问了不问了。”
刘浩赶紧闭嘴。
越开离市区越远,“你这是要去哪啊?”
秦聘刚想说去宣蔺的地下训练场,才想起来刘浩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去车少的地方转转,太烦了。”
“好,我陪你。”
秦聘把车开到山上,前面就是大海。两人下了车,海边的风格外的大,吹的人脸疼。秦聘就坐在山边戴上卫衣的帽子,看着面前的海。原本高挑的身影,在岩石与大海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小。
刘浩也坐在了她身边,“好点了?”
“嗯。”秦聘还是有些郁闷。
“那你跟我说说,我也好帮你啊。”
“从前有个贱人,叫姜微,总给我发她和宣席亲密的照片恶心我。”秦聘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止吧。”刘浩眯起眼睛看着她,“你当时在干什么?不然你不可能这么生气。”
秦聘捡起旁边的石子用力的扔进大海,“我好不容易睡个好觉,她铛铛一直给我发消息,给我吵醒了!”秦聘说起这件事就来气。“以后我睡觉手机就关机,烦不烦。恶心又烦人。她也算个人了。”
刘浩悄悄的看了眼手机里的消息,“所以你就把宣席骂了一顿跑出来了?”
“嗯。”秦聘有些委屈的嘟着嘴,“他这次都没追出来。就是不爱我了,不爱就说啊!大不了就分手,我怕他吗!”
刘浩赶紧安慰的说道,“你不怕,你秦大小姐怕过谁啊,当然是宣席怕了。别生气。”
秦聘双手抓着刘浩的衣领,“你说,他为什么不出来追我!他是不是嫌我烦了?那照片是我让她发的吗?我还没嫌他烦呢,他凭什么先对我不耐烦啊?”
刘浩握着秦聘的手,“宝贝儿,别激动,我是刘浩,不是宣席啊。”
秦聘松开了刘浩的衣领,“你说你,三天两头的这么和他吵,万一有一天他真跑了怎么办?”
“他敢!受委屈的是我好吗!他跑什么啊!他要是收到我和别人亲密的照片他比我反应还激烈呢。他还跑了,头给他揪下来。”秦聘的眼神凶残的像是要吃人。
刘浩揽着秦聘的肩膀,“敢这么气我家宝贝,一定替你报仇!”
“嗯。”秦聘委委屈屈的靠在刘浩的肩上。
“宝贝,你说,你想怎么报仇?”
秦聘直起身,笑的邪恶,“哼哼。”然后凑近刘浩的耳朵密谋着。
刘浩听完认同的点点头,“就这么说定了。”
一周后,姜微正在酒局上和和客户聊天,就收到了一堆她在酒店的床上和别的男人躺在一起的照片,下面还配了文字,‘要是不想这些照片明天出现在头条上,就离宣席远一点。’
旁边的人看到姜微变了表情,“姜小姐,你没事吧?”
姜微赶紧收起手机,笑着说道,“没事。”但是放在桌子下的手却悄悄握紧,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等酒会结束,姜微就给秦聘打了电话,“秦聘,你敢搞我。”
“姜小姐,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你少给我装蒜,秦聘,你给我等着。”
“呀,姜小姐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难道是,恶人有恶报吗?”
姜微直接挂断了电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秦聘,你死定了。”
放下手机,宣席就坐在秦聘的对面,见她挂了电话就凑过来,秦聘躲开,她退一步宣席就进一步,抱住她,“宝贝,别生气了,你已经气很久了。生气对身体不好。”
“哎呀你别抱我。”秦聘挣扎着。
宣席抱着怎么都不松手,亲在她的脸上,“你舍得离开我吗?”
秦聘白了他一眼不看他。
宣席掰过她的脸亲在她的唇上,“别生气了。”
看着他这张脸,秦聘越看越生气,直接张嘴咬在了他的下巴上,“到处给我沾花惹草,我没事就给你处理这种事的?”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了。”
“信了你的话才有鬼。”秦聘将宣席摁倒在沙发上,手一用力,衬衫的纽扣一粒粒的崩开,吓了宣席一跳,下意识的捂住,“会不会太凶残了一点?”
秦聘俯身咬在了宣席的肩上,“嘶。”
秦聘松开后,肩上出现了一处清晰又整齐的牙印,“你说,吵架的时候是不是嫌我烦来着!”
宣席搂着秦聘的腰,“我哪敢啊。”
“还哪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身边不缺女人,不差我一个是吧?”
宣席的手一用力,秦聘直接趴在他身上,“我不缺别人,缺你,我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让你离开。”
秦聘捏着宣席的俊脸,“别以为这张脸是免死金牌,要是被我发现了,我就消失给你看。”
“这不公平!我抗议!”宣席不服气的说道。
“你说说看。”
“我们之间的关系全部都是偏向你的。我现在处于弱势,我要求法官大人要公平!”
“本法官公平的很。”
“你可以对我发脾气,不耐烦。为什么我不可以?我也要你哄我!”
“该怎么宣判,本法官自有定夺,只要在合理范围内,本法官都会宣判你无罪的。”
宣席这才绽开笑容,“好吧,那就谢谢法官大人了。”
秦聘看着面前的这张迷的自己神魂颠倒的脸,目光逐渐下移,吻轻轻的落在了他的脖子上,锁骨,胸口。
宣席猛的将她压在身下,秦聘却拦住了他,“不好意思哦,我今天生理期。”
看着秦聘得意的样子,宣席皱起眉头,“你的生理期什么时候才可以准一点?”
“下辈子吧。”
看着秦聘得意的样子,宣席站起身,回了卧室。
看着宣席烦躁的关上门,秦聘直接笑开了花。
洗了澡出来,宣席坐在秦聘的旁边擦着头发。秦聘见状放下手里的手机,拿过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头发,“头发已经很长了啊。”
“留这么长的头发不会很娘吗?”宣席有些疑惑。
“不会的,吹头发的时候往两边吹,形会很漂亮的。”
宣席转身在秦聘的唇间亲了一下,“那你以后可要对它负责。”
秦聘将毛巾盖在他的脸上,“还不老实。”
宣席把毛巾拿下来,“碰不得,还不能亲两下了。”
突然宣席的手机响了,是宣沣,“爷爷。”
“现在马上回家,带上那个姓秦的。”
秦聘也听到了,“又出什么事了?”
“不清楚,要回去才知道。”
秦聘的眉头微皱,真应该让宣蔺看看自己刚才的表现,简直太有进步了,都没有抢电话呛回去。
“你要跟我回去吗?”
“当然了,怎么能让你自己孤军奋战。先把头发吹干再说。”
两人换好衣服回到庄园,宣沣已经坐在客厅里不知道多久了。
看到两人来了,把照片扔在宣席的身上,“你干嘛!”秦聘直接挡了上去。
“你们说,这照片是哪来的!”宣沣眼神狠厉的看着两人。
秦聘低头看了一眼,一脚踩了上去,“姜小姐的好事,你找我们来做什么?”
“秦聘!我是看在离世的管老的面子上对你一忍再忍,别不识好歹!”宣沣牙关咬紧。
“爷爷,姜小姐的事,怎么就值得您如此生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姜小姐才是您的孙女。”宣席将秦聘拉到自己身后。
“宣席!”宣沣猛的拍桌子,“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是这个姓秦的教坏了你!”说着目光转到秦聘的身上。
“你自己为人有问题少把锅甩在我身上!”
宣席拉着秦聘不敢松手,就怕她一个冲动两人打起来,“爷爷,一直以来我尊重您,对您一忍再忍,可是您从来没有反思过您的问题。”
宣沣捂着心脏,“你们,你们两个,是要气死我吗?”
“这就是气你了?这么大的岁数,连不同的意见都听不得?那你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秦聘面色铁青,就见不得这些一点事就要死要活的,真要气死你怎么现在还没死呢。
宣沣站起身,“臭丫头,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你动我一试试,宣蔺先生不会放过你的。”秦聘找尽机会从宣席的背后出来,但是都被他挡住了。
“我倒是要看看我动你了能怎么着。”宣沣努力平息气息,“来人,给我打!”
身后突然出现十几名保镖,手上拿着棍棒。
秦聘的怒火淹没了仅剩的理智,冲着宣沣大喊道,“宣老头,你今天最好打死我,让我永远开了口,不然我总有一天气的你一命归西!”
宣沣被气的心口疼,捂着心口,“打,给我狠狠的打!”
秦聘从腰间拿出一把枪对准保镖,“我看谁敢过来。”
宣沣立马站起身,“臭丫头,你是不想进宣家门了是吗?”
宣席赶紧拦住秦聘,“秦聘,别冲动。”
“我没冲动,我冷静的很。宣老头,我想要的只有宣席一个人,对你所谓的宣家没有一点兴趣。今天是你逼我的。”秦聘收起枪。
转头看向宣沣,“你最好好好反思你自己的行为,别以为你是宣家家主全世界都要为你的任性低头,宣席尊重你,那是他善良。我秦聘不欠你的。你要是老实一点,我也敬你。但是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就别怪我不客气。有你这种爷爷真是够丢人的。”
宣沣捂着心口,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宣席赶紧跑过去接住他,“爷爷。”叫了一声宣沣也没有反应,“我们去医院。”
宣席直接抱着他上了车。秦聘没有跟上去。宣席回头看了一眼,还是开车去了医院。
宣席离开没多久,宣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秦聘,你给我回小屋子里去面壁思过,宣沣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出来。”
宣蔺的声音已经没有怒气了,而是怒其不争。
“是先生。”
秦聘始终觉得自己没错,明明是那个臭老头找事,自己有什么错,难道任他捏圆搓扁吗?回到宣蔺的庄园,秦聘熟练的进到一楼最里面的小屋子里,里面没有任何东西。站在墙前,低着头。
从下午站到了晚上,秦聘才觉得累,但是这间房间从来没人打扫的,地上的灰都快三尺高了,“这屋子是专门给我准备的吗,怎么除了我也没见谁进来过啊。”秦聘不满的吐槽道。
“你还好意思说。”宣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