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出去后,阮明浩坐了20分钟,拿起衣服走出了公司。
去到了之前和戚明一起去的酒吧,坐在吧台,眼神深邃的看着酒杯,没一会,旁边一个身姿妖娆的美女,扭动着她纤细的腰肢朝着阮明浩走来,坐在他的身边,一只手柔软的搭在他的胳膊上,“帅哥,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啊?”
阮明浩顺着女人的手看去,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轻柔的笑,眼角微微上扬。
房间内,男人的手指轻抚女人的脸,“我老吗?”
女人原本沉迷的眼神变得有些惊讶,“你怎么会这么问?”
男人好像很满意女人的反应,伸手抱住她。
秦聘对于自己一句不经意间的话引发的一系列问题一概不知,安然自得的坐在自家的阳台上和爸妈还有管念男一起赏月。
“明天我们要回奶奶家,大家一起吃团圆饭,今天早点休息吧。”秦文品说道。
听到要回家和那些亲戚吃饭,秦聘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秦文品看了眼秦聘,转头又看向管念男,“念男明天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不了叔叔,明天我还要去看爷爷。谢谢叔叔的好意。”
“那好吧。”
秦聘从来也没想过让管念男去,就那些亲戚,根本就算不上亲人,说什么团圆饭,不过是凑在一起找罪受。可悲的是每年都有。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秦聘躺在床上习惯性的拿起手机想和宣席吐槽,却突然想起已经分手了,也不知道他走了没。于是烦躁的把手机扔到一边,用被子蒙住头,想让自己快点睡着,这样就不会想他了。
可是躺了快一个小时也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齐禾敲了敲秦聘的门,秦文品也跟着进来,“宝贝,起床了,我们要去奶奶家了。”
秦聘转到另一边,“不是晚上吃饭吗,你们先去,我晚上再去。”
夫妻俩对视一眼,“好,你睡吧,我和爸爸先走了。”
说完两人走了出去,给秦聘带上了房门。
昨天到了凌晨两点多才睡着,今天秦聘是死活都起不来的。
今天是中秋节,秦聘给酒吧、赛场和公司所有人都放了假,整整10天。所以,今天秦聘不会被任何事情打扰。
但是依旧没有睡到满意,因为鼻子已经堵的秦聘不能呼吸了。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秦聘就坐了起来,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隙,找到纸巾的方向。
果然是昨天晚上在阳台冻着了,应该多穿点的。
等把鼻子里的脏东西彻底清出来,旁边的垃圾桶的底已经被填满了。
满意后又重新躺了下去。睡了一会又醒了过来,整个人头昏脑胀的,难受到不行。这种时候竟然该死的更想宣席了。
在身体心理的双重压力下,秦聘不出意外的发烧了。
今天连管家阿姨都放假了,整个别墅里就剩下秦聘自己。
还好身体没有特别的不舒服。秦聘披着小毯子去了楼下找体温计,放在腋下,夹好后躺在沙发上用手机计时。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到了时间,还好是低烧,37°4。
拿出体温计放好,找了几个感冒药吃下去。对于这种不严重的低烧秦聘从来不吃退烧药。
吃完后,秦聘又重新倒回沙发上,“真想喝碗粥啊,要是。”秦聘的后半句话被自己硬生生吞了回去,不想自己这么没出息。
凭借着自己一身的反骨,秦聘站起身去厨房,洗米加水,给自己煮了一锅粥。
“果然自己也可以,人的潜能是无限的。”
干完这一系列的事情,秦聘的最后一丝电量也成功耗尽了。这下躺在沙发上彻底起不来了。
等秦聘一觉醒来,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坐起身,鼻子好像被棉花堵住了。
又是一堆纸巾的消耗。然后起身去厨房看看自己的粥。
已经好了,打开锅盖,香气已经飘出来了,突然想起来,之前宣席给自己做的粥里面放什么了,味道还挺特别。想到这里,秦聘给了自己轻轻的一耳光,“能不能有点出息。”
然后拿出碗给自己盛粥。
一边吃一边给秦文品发消息,‘爸,我发烧了,就不去吃饭了。’
‘怎么发烧了?要不要紧?让你妈妈回去。’
‘不用了,就是有点低烧,吃点药就好了,你们吃饭吧。我先睡一觉。’
‘好,醒了想吃什么就告诉爸爸。回去给你带。’
‘好。’
放下手机,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我想要宣席。’
这一会,宣席这个名字在脑子里不知道出现几遍了。秦聘有些烦躁的把勺子扔到碗里,瞬间没了胃口。
没一会门铃响了。
秦聘纳闷,这个时候谁会来。
本来想着爸妈都不在家,自己也装作不在家好了。
可是外面的门铃还在响。
秦聘忍不住去看看,在监控里,看到了来人,秦聘瞬间瞪大了眼睛。
居然是宣席!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真的是他?
秦聘的手握成拳,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门外,宣席手里拿着礼品,本来今天是要回本家的,但是不知道宣书原从哪里听说秦聘自己在家,非要宣席先把礼品送过去再回去。
但是按了这么久,也没人开门,是不在家吧,或者她不想开吧......
正在宣席想先回去的时候,门开了。宣席推开大门走了进去,推开门,就看到秦聘戴着口罩,眉毛微皱,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宣席的眼神低垂,“我爸送给你们的礼品。中秋快乐。”
秦聘接过礼品,“谢谢。”秦聘的声音有些沙哑,秦聘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嗓子怎么突然变了。
轻咳了两声掩盖,“一会要出去,就不留你喝茶了。”
宣席抬眼看了她一眼,“好。再见。”
秦聘正要关门,突然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倒下去,还好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门框才不至于太狼狈。
宣席的手下意识的想要扶着秦聘,“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好意思,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失礼了。”
说完就要关上门,宣席一把把住门,“你,家里还有人吗?”
秦聘有些疲惫的眼睛看向他,不小心撞进他的眼里,随即移开目光,“我没事,你走吧。”
说着就要推开宣席把着门的手。触碰的一瞬间,宣席感受到原本微凉的手,此刻烫的吓人。
眼神骤的定格在她的脸上,“需要我帮你叫医生吗?”
“我自己会叫,不用宣先生操心了。”
宣席明明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但是秦聘依旧推不开他的手。
用了太多力气,秦聘不再推他,而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实在是疼的厉害。
宣席放开了门,“既然秦小姐实在不需要,我就先走了,再见。”
说完宣席就转身要走了。
刚走几步,就听到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一转头,秦聘已经捂住头坐在地上了。
宣席又走回去,蹲下,问道,“家庭医生的电话有吗?我帮你打电话。”
“能帮我把手机拿过来吗,在桌子上,”秦聘没有抬头,鼻音格外的重。
宣席走到里面把手机拿给秦聘。秦聘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给医生打了电话,“黄医生,来下我家,有点发烧。”
挂断电话,宣席扶起秦聘,“谢谢。”
“不客气。”
宣席客套的话音此刻显得尤为冰冷。
秦聘抽回自己的手,“如果宣先生不嫌弃,进去坐坐吧。”
“好的。”
两人坐在沙发上,距离不远不近,维持着陌生人的距离。
“我的状态你也看到了,如果想喝水就自己倒吧。”秦聘声音闷闷的说道。
“不必了,等医生来了我就走。”
“好,下次。”秦聘停顿了一下,“应该没有下次了吧,打算什么时候走?”
“今天下午的飞机。”
秦聘愣了一下,看了眼时间,“不然你还走吧。我自己也可以的。”
“你觉得你的话还有信服力吗?”
秦聘看向宣席的眼睛,总觉得他的话里有话,但又怕自己想多了。“我不会到处走了,一会只要开个门就好。”
“不用着急赶我,等医生来了,我自然就走了。”
秦聘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和他辩解什么,只是静静的呆着,半闭着眼睛。
“你可以躺着,一会医生来了我会去开门。”宣席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缘故,在他的声音里,还是听到了一点关心的意味。
秦聘坐在这里也是硬撑,“麻烦你了。”
等秦聘躺下,宣席起身去给秦聘倒了杯水放在她的面前。然后坐下看着手机。
过了好久,医生还是没有来,可是秦聘已经睡着了,也不好再叫她。看了看时间,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这边突然有点事情需要我处理,今天就不回去了。嗯,好。”
打完电话,宣席回到沙发前,摸了摸秦聘的额头,烫的厉害,也许是自己的手太凉,秦聘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往被子里缩了缩。
这样下去根本不行,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了秦聘的手机,给医生打了电话,“黄医生,还有多久到?”
“宣先生?我被堵在路上了,车子动不了,我刚想给秦小姐打电话。秦小姐是感染风寒了吗?”
“我不清楚。”宣席皱起眉头声音轻柔。
“秦小姐是不是有些怕冷?”
“嗯。”
“那就是了。拿些厚被子,让秦小姐先出点汗,只要身体有些微潮就可。然后多喝些热水或者粥。睡一觉就差不多了,等明天我会开点药给秦小姐带过去的。”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宣席不可察觉的轻叹了一声,将她抱上了楼。
给她盖上了厚厚的被子,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以前就算淋雨受寒也能自己走回家的人,现在只是受了点风寒就病成这个样子吗......
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然后转身出去关上了门,到了厨房看到锅里的粥,“还知道给自己煮粥。”
然后到处翻找红糖也没找到,最后加了点热牛奶进去,到了秦聘能吃下去的温度才拿进去,把秦聘扶起来,“秦聘,醒醒,喝点粥再睡。”
秦聘睁开眼睛,“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都在这。先喝点粥。”宣席舀起一勺喂到她嘴边。
秦聘吃了一口,第二口说什么都不吃,“我嗓子疼,把润喉糖给我。”
“我去拿。”
就是因为这个咽炎,让秦聘以为自己没有感冒,连药都没吃,只吃了润喉糖。
等宣席回来,秦聘已经清醒了不少,“谢谢。”
“病的这么重为什么不叫人来陪你?”
“中秋节大家都有事情,我不想打扰别人。而且我也没想到我能病的这么严重。”
宣席的眼神落在秦聘的脸上,“进被子吧。”秦聘这个人很能忍,但是生理反应却忍不了,她的脸上已经冷的起了一小片的疹子。
秦聘听话的躺回去,把被子盖严,已经冷的开始抖了。
宣席刚要出去,就听到被子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尖叫。
“怎么了?”
秦聘把脸从被子里拿出来,“腿,腿抽筋了。”
宣席坐下,把她的腿从被子里拿出来,轻轻的揉着。
过了好一会,宣席抬头,发现秦聘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怎么了?”
“为什么要和我分手?只是因为我脖子上的印记?可是你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我。”
宣席躲开秦聘热烈的眼神,“不需要了。”
“有人亲眼看见一个女人穿着浴袍,半夜走进你酒店的房间。”
宣席看向秦聘。
“就算是这样我都没怀疑过你。为什么你不能给我个解释的机会?还是你早就想和我分手,只不过刚好有这个理由?”
秦聘死死的盯着宣席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什么。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想我怎么想?还是因为我把你气到吐血?可是我事先并不知道你会有这么激动。”
“秦聘。”宣席打断了她的问话。“我们之间,不合适。这一点你早就清楚。我也早就清楚。只是我们自欺欺人,不肯相信,总是想再努力一点,再挣扎一下。可是事实证明,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再努力也还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