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陵园,管念男和王叔已经在入口等着了。
秦聘下了车,王叔带着一堆的东西和姐弟两人走了进去。
到了后,把鲜花和香烛放在了碑台上,王叔把素酒撒在周围,将带来的元宝以及纸钱等一些东西在一边焚烧。
秦聘和管念男在一边摆放水果,没一会就下雨了,管念男撑着伞站在秦聘的身边,默默的看着管善祥,秦聘的眼睛有些湿润,看着墓碑上,管善祥慈祥的笑容,“你说,这世界上真的有人死后去的地方吗?”
“也许吧。”
“我想他了。”
管念男搂住秦聘的肩膀,“我也想爷爷了。”
两人站在墓前站了许久,“姐,我们回去吧。”
“嗯。”秦聘点点头,两人才往回走。
走到一半时,遇到了楚荆,“嗨,好巧,我们还真是有缘分,都碰见多少次了。”
“好巧。”
“这位是?”
“这是管念男。”
楚荆奇怪的看着他,“这也太小了吧。”
秦聘没有解释,“你快去扫墓吧。”
“好,我先走了。”
等楚荆走了后,管念男问道,“姐,他刚才是什么意思?什么太小了?”
“没事,不用理他,就一神经病,走吧回去吧。”
“哦。”
到了车前,“你先回去,我晚上回去吃饭。”
“好,姐你回来之前告诉我,我让厨房做饭。”
“好。”
等管念男的车离开后,秦聘也上了车,回到宣席的公司。
上了楼,进到宣席的办公室,还是不在,秦聘拍了拍自己的裤脚,已经湿透了,于是进到房间里想把裤子换下来。
走到浴室门口刚打开门,就看到宣席在里面洗澡,“哎呦。”秦聘赶紧转过身。“我不知道你在,你先洗。”
秦聘刚要出去,自己刚才好像看到他身上红了一片,“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秦聘又转过身来,自己没看错,不仅红了,有的地方都已经破皮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她亲了我。很脏。”宣席皱起眉头。
秦聘把旁边的浴袍包在他身上,“够了,先出来。”
秦聘找出药膏,坐在他的身边,小心的给宣席上药。
宣席抓住她是手,“你不会不要我对吗。”
秦聘这一刻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看着他良久没有说话,抱住他,宣席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两人都没有说话。
等秦聘把药上完,宣席把衣服穿上,小心的从背后抱住秦聘,“对不起,我刚和你说过不会再发生这种事,真的对不起。”
“这不怪你。”
“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秦聘低头看着宣席原本白皙的手上出现的一片片红疹和抓伤,心疼的转过身,捧着他的脸,好像在看很珍贵的宝贝,“我没有怪你,这也不是你的错。”
“那个女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不认识她,当我去上洗手间的时候,我闻到了一阵香味,等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有些神志不清了。”
秦聘被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想法吓到,难道是那个组织的人,已经开始对宣席动手了?
看着秦聘有些愣住,“秦聘,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吗?”
“宣席,我突然有点事,先走了,晚点再和你说。”
秦聘心里突然很慌,很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是事实好像真的就是这样。
秦聘用最快的速度回了老宅,叫王叔去了书房,“王叔,今天早上闪送的送件人是谁查到了吗?”
“还没有。”
“没有一点线索吗?”
“我让人去问了送件公司,都说没见过这个件,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小姐你是怀疑是那伙人?”
“宣席说她从来没见过那个人。我怀疑是那个组织的人。”
“我回去查清楚的。”
“王叔,如果真的是他们,该怎么办。”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王叔我想自己待会。”
“好的小姐。”
王叔出去后,秦聘冷静的面具才彻底崩裂开来,以自己现在的力量谁都保护不了,连宣席都遭到了他们的攻击,该怎么办。必须动用一切力量。
秦聘的目光坚定,看向远方,清净的日子,好像快要结束了。
晚上,秦沁接到了秦聘的电话,等秦沁赶到天台的时候,秦聘的身边已经一堆的酒瓶了。
秦沁走到她身边坐下,“怎么了,喝的这么多,酒吧才刚刚恢复营业,你别再砸了。”
秦聘递给她一瓶酒,“陪我喝点。”
秦沁喝了一口,“又遇到什么事了?和我说说。”
“唉。”秦聘的叹息里说尽了无奈。
“这么麻烦吗?”秦沁知道她很累,但是从来没有听到她的叹息。
“你说,我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家庭,过着普通的生活,我就想这么过下去,一直到老,我这辈子也没什么太大的愿望,就这么一个小愿望,怎么就这么难呢。”说完秦聘又喝了一大口酒。
“少喝一点。”秦沁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不管她经历了什么,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忙,这种无力感开始慢慢扩散在秦沁的心里。
“我有点也不喜欢应酬,不喜欢看见那些讨人厌的嘴脸,我就像当一条咸鱼,等管念男成年了就把公司还给他,这破董事长我一天都不想当了谁爱当谁当。你知道每次我踏进那个公司,我有多讨厌管善祥吗,我不明白,他怎么能恩将仇报呢,是,他帮我解决我的困惑,我很感激他,也很敬重他,我把他当成我亲生爷爷一样,他没有亲人,我当他亲孙女,他被抓了,我冒死去救他,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他明明知道我最讨厌管理公司了,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会照顾人,他把公司和一个半大的小孩都扔给我了,就因为我心软,我不忍心!”秦聘越说越激动,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秦沁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这就算了,他还让我去学什么赌牌,要不是人家找上门来,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事,他信里一句话都没提过,放****屁!”
秦沁赶紧捂住她的嘴,四处看着,“秦聘你别喝多了耍酒疯,够了,别喝了,我们该回去了。”
秦聘被秦沁硬拽着回了房间,秦聘还在迷迷糊糊的说着,“我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柳令从办公室里出来,“怎么了这是,怎么喝这么多啊,和姓宣的吵架了?”
“不是,和宣席没关系,先把她扶房间里去。”
秦沁和柳令两人把宣席扶回房间放到床上。
秦沁活动着肩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爸放你走了?”
“他怎么可能困得住我,我偷跑出来了。”
“行不行啊,别像上次一样把你打一顿带走了。”
“不能了。”
“你自己处理好就行。我们走吧,让她好好休息。”
“嗯。”
两人走出房间。
秦聘一下子坐起来,睁开眼睛,打开门走出去。
秦沁在柳令的办公室里,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什么声?”
“什么?没听到啊。”柳令疑惑的抬头。
秦沁站起身,“不好,秦聘!”
两人赶紧跑出去,二楼已经基本上被秦聘用棒球棒打了个稀碎,柳令瞪大了眼睛,“秦聘!我的钱啊,这可是古董啊!”
秦沁一巴掌拍了过去,“赶紧去拦住她啊。”
“我?我拦得住吗,她不得把我也砸了啊。”
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没人敢上前去拦,都把秦聘没砸的东西搬走。
尽力抢救后,所有人推出去,把二楼的防盗卷帘门放了下来。没一会就看到防盗门上有了好几个突起,都是秦聘用棒球棒砸出来的。砸了两下就停了,改成拳头的印子了。
“这是棒球棒折了改用拳头了?”柳令震惊的说道。
“我给宣席打电话,这太危险了。”秦沁赶紧拿出手机。
柳令回想起以前自己被秦聘打的时候,那完全是过家家啊,原来秦聘还是爱自己的,根本就没想真动手,这要是真的动手了自己早死了八百回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秦聘喝多了。上次只是听说,这次真实见到了,果然不同凡响啊。”
打完电话后,秦沁踢了柳令一脚,“什么时候了,还说风凉话,她不会伤到自己吧。”秦沁有些担心的说道。
“她只是喝多了,又不是傻了,怎么可能伤到自己啊,但是看着这些印记,皮外伤是少不了了。”
“那怎么办,我刚才应该拦住她不让她喝那么多啊,我看她还挺老实的,我以为没事。”
“她要是想喝多谁能拦得住啊,没办法的。”
秦沁在门外干着急,好不容易秦聘停下了,“她停了,她去哪了?”秦沁心突然紧了起来,还不如让她在这里打卷帘门呢,至少还能知道她在干什么。
“有句至理名言,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柳令说道。
“怎么办,把门卷上去吧。”秦沁的表情开始有些焦急了。
柳令也不再开玩笑了,“把门打开。”
“好的。”
黄经理把门打开,但是打到一半的时候就卡住了,“应该是秦姐打出来的地方卡住了。”
“没事,哥几个把它抬上去。”柳令指着保镖说道。
保镖上前勉强抬起了够人进去的大小怎么也抬不上去了。
秦沁等不了了,蹲着跑进去了,柳令也赶紧跟了上去,黄经理也带人进去了。
走廊里已经没有秦聘的身影了。
打开秦聘的房间里面也没有人。
黄经理带人搜房间,都没有人。
“完了。”秦沁和柳令都想到了一个地方,“天台!”
一群人赶紧往天台上跑。
就看见秦聘抱着酒瓶坐在边上。
“秦聘,你别坐那,危险,快过来。”
秦聘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转过头来,“你谁啊,用你管。”
“我是你姐,赶紧过来。”
秦聘一个酒瓶就扔了过去,力量速度角度都用了全力,柳令一个侧身用身体挡住了酒瓶,“啊!”柳令痛苦的跪在了地上,酒瓶碎的四分五裂,玻璃渣碎了一地。柳令虽然是个男生,但是常年都细心的保养着自己的皮肤,细皮嫩肉的那里经得住秦聘这一瓶子。
直接跪在地上不能动了。
“哎呦我天,这是下死手啊。”
秦沁蹲下身,“别动我看看。”
打开衣服一看,有几个玻璃碎片已经扎进肉里了。
“快去叫医生。你俩把他扶下去。”
两个保镖把柳令扶了下去。
“你自己小心点。”
秦聘应该是刚才累到了,已经躺在了地上。
现在只能等着宣席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宣席终于上来了,“秦沁,秦聘呢?”
“躺着呢。”
宣席解开袖口的扣子,“你俩,和我一起过去。”宣席叫了身边的两名保镖。
三个人一起小心的走过去。
“秦聘。”宣席一边靠近她,一边小心的叫着,就怕她突然给几人一下。
秦聘一直没动静,“秦聘,我是宣席,我抱你回房间了。”
秦聘翻了个身。
三人不断靠近,宣席蹲下握住秦聘的手,秦聘立刻回握住宣席的手,抬脚踢了过去,旁边的保镖赶紧用手挡了一下,顺势按住秦聘的腿,保镖趁机按住她的另一只胳膊。
宣席把手放下秦聘的脸上,“秦聘,我是宣席,我来接你了。你冷静点。”
秦聘终于没了反应。
宣席赶紧把她抱回房间。
回到房间后,众人已经一身的汗了。
秦沁坐在沙发上,已经累到没力气了,宣席从房间里出来,做到另一个沙发上。
“秦聘今天怎了,为什么又喝多了?”
“可能是公司的事情吧,她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我也没听懂。”
宣席拿出手机,看着空空如也的消息框,她没找过自己。
秦沁看了他一眼,“你也别想太多了,她本来就是一个什么事都喜欢放在心里的人,不想让别人担心。”
“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她这里有我。”
“好,你也早点休息吧,有需要叫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