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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初设定的时间线剧本里,天辉不过是在人类边境城四处寻觅工作的迷茫愚人,只为挣得些许钱财维持生计。

为了钱,他甚至在游乐园扮成怪兽,任由熊孩子欺负。

事实上那时候的姬白很婆妈!

他无法割舍自己血脉中那被自己压制的那一部分嗜血的血灵,又无法割舍他过往当中身为人类骑士王时候的荣誉感!

在矛盾与割裂感当中,最终他创造了一切的悲剧,他割舍了最后对于自己所创立的天辉骑士团的最后期望!

同时故事的开篇,天辉邂逅了改变他一生的孽缘——绯红 - 莎。

她的母亲绯红 - 莎莉她曾是亚喵族的返祖女王,拥有反祖体质,是亚猫族最后的希望。

当初,她以亚猫族代表的身份,与人类最强骑士王天辉进行谈判,试图为人类与妖魔谋求和平的未来。

然而,在主持的蛊惑下,王天辉竟亲手杀掉了她。

从此,绯红 - 莎成了孤儿。

女皇的死亡引发亚猫族内乱,巨魔族趁机入侵,祖神教会在背后暗中助力,点燃了亚猫族记录历史的大图书馆。

在巨魔族的搜捕下,绯红 - 莎历经磨难,最终来到人类社会,体验了人间的黑暗。

在这里,她遇到了已变回人类的骑士王天辉。

这场景,颇有些奥托对卡莲复杂情感的意味,“你没了父亲,她还有我”。

在加入月骑士团执行任务时,姬白又不慎亲手害死了绯红 - 莎,可她借助另一个血姬的身份以及血族神器噬魂实现愿望的能力将她复活。

曾经的杀戮与如今的救赎,愧疚与情愫在姬白心中交织,剪不断,理还乱。

从那时候开始,姬白心中莫名泛起这样的情绪,看着绯红 - 莎,他的眼神中既有愧疚又有一丝说不清的情愫。

后来,就如同血姬与骑士的故事一般,骑士王王天辉带领着绯红 - 莎踏上了推翻巨魔统治的征程。

在这场艰苦卓绝的斗争中,绯红 - 莎失去了母亲,却意外获得了王位;而王天辉则以血姬的身份,在战斗中获得了救赎。

可谁都没想到,这场看似胜利的战争,真正的赢家竟是祖神教会。

他们成功烧毁了记录上古秘闻的图书馆,所有的牺牲与抗争,在他们的阴谋得逞下,似乎都变得有些荒诞。

毕竟姬白,身为骑士时,他残忍地杀掉了绯红 - 莎的母亲,也毁灭了她最后的期望;

而以血姬身份出现时,她又挽救了濒临深渊的绯红 - 莎。

爱与恨、罪与赎,在他们之间错综复杂地缠绕,每一丝牵扯,都像是命运无情的捉弄,刀刀割在彼此的心上,徒留无尽的悲怆与绝望 。

……

“我从来没感觉他这么勇!”

血镰望着平原上那道身影,满脸不屑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自不量力的!

亚猫族的爪子虽说是能划破虚假与真实的幻术利爪,可想用幻术对付一群毁灭魔君,简直是找死!”

亚猫族向来被血镰视为一群玩弄幻术的弱小种族,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个注定覆灭的族群。

此刻,绯红 - 莎身着一身紫色特殊板甲,站在毁灭魔君的必经之路上,锋利的、彰显着反祖血统的猫爪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无畏地展露着皇族的威严。

血镰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嘀咕,这丫头莫不是疯了?

她下意识地开口,向身旁骑士王天辉解释起来:“这八十八路毁灭魔军,融合了蚩尤的概念。

持有巫族的战斗方式,当然不是你们这个世界女巫奥斯丁的眷属!

是那种将自身的煞气与意念,磨炼成一股毁灭意志,以这股意志裹挟煞气,驱动躯体战斗的巫族。”

说起蚩尤,血镰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在蚩尤的背景故事里,他炼化洪荒血脉,练就兽神变身功,可他最厉害的,还是巫族的神魔变。

巫族以肉身强横着称,他们信仰盘古父神,虽不通晓法术,却能凭借强大的肉体和一往无前的意志战斗。

蚩尤将这股无可比拟的意志,凝聚成一股杀念,无惧仙道针对元神的攻击。

传说中,他头颅被斩后,仅凭躯体中残存的煞气与意念,就和黄帝大战了三天三夜。

最后,黄帝依靠河图洛书与奇门遁甲,才磨灭了他躯体中残存的意志。

而汇聚了蚩尤最多意志的头颅,被封印在了极恶之地 。”

“可是你说了这么多,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骑士王天辉满脸不屑,抱着双臂,眼神中尽是傲慢与冷漠。

从一开始,他就听着血镰与伊比鲁艾在那儿高谈阔论,心里却只想着人类的利益,对这些所谓的过往根本不屑一顾。

毕竟他现在是人类的骑士王,为了巴兰德所有人类,他要杀掉创世九大神明,踏入第四阶圣念境创立意念体系!

或者踏入不可能存在第五阶圣魂境重练地,火,水,风!解放被人类被诅咒的命运!

对于曾亲手杀掉亚猫族女王一事,他没有丝毫愧疚,在他心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当然有关系啦,大叔!”

伊比鲁艾用着姬白样貌摆出一副雌小鬼的模样,歪着头,眼中带着几分狡黠,语气里还隐隐透着些不善,“你就没觉得下面那姑娘铠甲所用的血脉之力,是否有股血脉共鸣的感觉?”

“嗯,确实有种熟悉的感觉。”天辉微微皱眉,目光落在下方身着板甲的绯红 - 莎身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血脉深处似乎有什么在轻轻颤动。

但他很快压下这份异样,觉得不过是错觉。

“那可不!”伊比鲁艾眼睛一亮,提高了声调,“她就是你的女儿呀!你可是主角,虽说我现在接替了你的部分因果,但你那个屑同位体的命运因果也跟着到了这个世界。

她就是你和绯红 - 莎莉女王生的混血种!”

听到这话,王天辉如遭雷击,脸上的傲慢瞬间消失,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绯红 - 莎,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

曾经与绯红 - 莎莉谈判时的场景,女王那坚定又充满智慧的眼神,还有那些被自己亲手毁掉的和平希望……此刻,这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让他的内心充满了震惊、愧疚与复杂的情绪。

这一刻,王天辉的内心天人交战,曾经他为了人类的利益,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可如今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坚持产生了动摇。

在种族利益与血脉亲情之间,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下意识地想要靠近绯红 - 莎,可刚迈出一步,又停住了。

他该怎么面对这个被自己间接害成孤儿的女儿?

以什么身份?

父亲?

还是那个罪无可恕的仇人?

这时,远处的毁灭魔军已经渐渐逼近,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胆寒的煞气。

绯红 - 莎孤身站在前方,身影显得那么单薄。

王天辉咬了咬牙,心中做下决定。不管过去如何,此刻他必须站出来保护女儿。

他伸手握住剑柄,剑身上泛起淡淡的光芒,那是他身为人类最强骑士的力量。

他深吸一口气,朝着绯红 - 莎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坚定与决然。

“伊比鲁艾,”王天辉头也不回地说道:“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伊比鲁艾看着王天辉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意思,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全体目光向我看齐,看我,看我!”

绯红 - 莎高高举起双手,她那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幻界之爪暴露在空气中,成功将毁灭魔君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

“这哪儿冒出来的小萌物?”

一名毁灭魔军联队队长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地说道,那语气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入流的东西。

“哼,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这肉太酸,血脉还不纯,根本没什么用。”

另一位队长跟着附和,脸上带着浓浓的不屑。

“依我看,味道肯定比不上巨魔肉。”

又有人接话,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在他们眼中,眼前这个胆敢挡在军队面前的“小猫咪”,不过是个不知死活的可怜虫。

要知道,巫族可是以炼化血脉、吞噬异族血肉为生的恐怖存在。

他们每日狩猎,以砍杀其他种族为乐,饮下的鲜血、吃下的异族血肉不计其数。

在他们的认知里,没有什么比强大的血脉更诱人,而绯红 - 莎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不自量力的小角色。

“我宣布个事儿!”

绯红 - 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坚定,“我是来劫货的!”

她的话语落下,四周先是一片死寂,随后爆发出一阵更大的嘲笑声。

“我没听错吧?她居然说自己是来截货的?”

“这不是来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猫咪嘛!”

“一会儿直接把它打成碎片得了,反正这肉难吃的很。”

“我记得这次交易的雇主那里好像也收其他肉类,干脆把它一起打包卖给那个屠夫得了。”

毁灭魔军们完全无视了绯红 - 莎的威胁,继续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该怎么处理这个“小麻烦”。

“喵!你们太瞧不起人本喵了!”绯红 - 莎气得浑身的毛都快竖起来了,她猛地一跺脚,大声喊道,“出来吧,无尽战神!”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空间开始扭曲。

紧接着,曾经巨魔族入侵亚喵族时那恐怖的场景出现在众人眼前,数不清的巨魔族战士如潮水般涌来,他们面目狰狞,手持利刃,发出阵阵嘶吼。

这些由绯红 - 莎幻界之爪幻化出的巨魔族,个个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与毁灭魔君们正面硬碰硬。

毁灭魔君们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弱小的“小猫咪”居然还有这一手。

为首的队长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怒喝道:“哼,雕虫小技,看我怎么把这些幻影都给碾碎!”

说罢,他率先冲向那无尽的“巨魔族”,身后的魔军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挥舞着武器,与幻象战作一团。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魔法光芒四溢,战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

“有趣,这就是加强过后的亚猫族血脉吗?

借假修真很厉害的幻界之力!”

血镰感受着那些被幻化出来的巨魔族!

有股虚假带有真实的感觉,似乎只存在生物的认知当中!

王天辉刚要举步冲下去支援绯红 - 莎,伊比鲁艾却突然伸手拦住了他。

“别急,你现在下去,不但帮不上忙,还可能坏事。”

伊比鲁艾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战场。

王天辉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焦急与不解,“你在说什么?那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涉险!”

“你是得知自己有个女儿后,母爱瞬间爆棚,脑子直接当机了吗?”

伊比鲁艾满脸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位因女儿深陷危机而彻底乱了阵脚的骑士王天辉,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二次元里那些为了女儿能舍生忘死的母亲角色。

所以说最后母亲的下场都跟女儿一样被惯成泡芙!成为母女盖浇饭!

但是天辉虽说生理性别为男,可模样长得极为中性,周身萦绕的气质都透着柔和。

更关键的是,他体内的玄阴之力汹涌澎湃,远远压过玄阳,从人体属性的角度判断,倒更像是个女子。

这倒是很奇怪的一点,毕竟玄阴玄阳比例代表着超凡生命体临时的性别!

像姬白这种情况,或许是他的某个同位体玄阳太过于强盛,导致了他的其他同位体的玄阳被吸走了,平衡被打破,致使其他同位体的玄阴压过玄阳。

“你可千万别忘了,毁灭魔军背后必定有祖神教会在暗中捣鬼。

他们处心积虑、大费周章,目标绝对不只是这批货物这么简单。

就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大概率是想引出更具价值的人物。

你要是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冲下去,正好遂了他们的意,一头扎进他们精心布置的陷阱里。

到时候,非但救不了你女儿,还会把整个局势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伊比鲁艾恨不得掰开王天辉的脑袋,把这些利害关系一股脑塞进去,语气中满是焦急与恳切。

伊比鲁艾心里明镜似的,在她那独特的感知里,神秘的命运之力已然疯狂示警,眼前这个抉择堪称生死攸关,一个小小的决定,就可能让后续所有的结局走向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天辉的拳头攥得死紧,关节因为用力过度泛出惨白的颜色,内心被痛苦狠狠撕扯着,纠结万分。

他双眼死死盯着战场上奋力抵抗的绯红 - 莎,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煎熬,漫长到让人绝望。

“可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独自面对危险,我是她父亲啊!”

看着天辉那满脸担忧、心急如焚的模样,伊比鲁艾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夫人您就放心吧!

在他们达成目的之前,您女儿绝对不会有事的。

毕竟比起您,我可更担心她出事呢!

不过,您肯定也不想看到您女儿之后出什么意外,对吧?”

话一出口,伊比鲁艾就后悔了,这油腻又恶心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啊,呸,呸,呸!”

伊比鲁艾连着呸了三声,试图甩掉刚才那令人作呕的语调。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肯定是那个家伙的血脉在搞鬼,我怎么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身体里姬白 - 布里安的血脉影响了我,才让我刚才说出那么无耻的威胁之语!”

伊比鲁艾满心懊恼,暗自揣测,或许也跟骑士王天辉身上某种吸引自己的特质有关?

不,怎么能这么想,肯定是自己的思想被干扰了!

那个家伙也真是的,居然对自己的同位体下手。

不过,要是征服自己的同位体,好像也挺有成就感的?

不对不对,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伊比鲁艾使劲晃了晃脑袋,努力驱散这些荒诞的念头。

伊比鲁艾察觉血脉干扰思维,赶紧运转血脉魔素切换形态,变回小萝莉血姬。

这细微动作触动了毁灭魔军的领头愤怒灾灵。

它周身散发诡异气息,原本死寂的双眼瞬间泛起血色光芒,微不可察地朝伊比鲁艾他们的藏身处扫了一眼,又恢复平静,目光重新落在战场上如小丑般的小猫咪身上,眼中满是探究,似乎在等待时机宣泄怒火 。

“接下来,您可千万别再提什么冲动的话了。

我觉得啊,越是到了命运的关键节点,人就越容易犯糊涂。”

血镰瞧着这两人,心中满是无奈。

作为命运漩涡中的抉择者,她太清楚身处其中的人,越是靠近漩涡中心,就越容易迷失方向,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相信她,她的幻界之力远比你想象的强大。”

血镰接过话茬,目光坚定如磐,一心想让王天辉冷静下来,“而且,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搞清楚这场冲突的真正目的。

或许命运安排了这场冲突,但我绝不相信一切巧合都只是表面看到的那样。

在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您必须得稳住。

您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让女儿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对吧?”

“你们俩!”骑士王天辉根本没心思理会伊比鲁艾和血镰的话,此刻他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

伊比鲁艾那句“您肯定也不想看到您女儿之后出什么意外,对吧?”如同恶魔的低语,在他耳畔不断回响。

他就像二次元中那些陷入绝境、内心极度纠结的角色,一方面是作为父亲想要立刻冲下去保护女儿的本能,这种本能驱使他不顾一切地奔向战场,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另一方面,伊比鲁艾和血镰的警告又在提醒他,贸然行动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们说得没错,毁灭魔军背后有祖神教会操控,这很可能是个圈套。

“玩闹就此结束!

你的表现、血脉、幻术以及能力,证明了你有资格成为我的食物!”

愤怒灾灵那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的声音,好似裹挟着无尽的怒火,在这片被战火与魔力渲染的天空下轰然炸开。

他一改之前那副好似被懒惰灾灵赐福般的慵懒模样,周身气势陡然攀升,浓烈的杀意如实质化的浪潮,向着四周汹涌扩散。

他的目光犹如两把锐利的寒芒,紧紧锁定眼前的绯红-莎。

这个拥有亚猫族血脉的女子,此刻在他眼中,已然成为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绯红-莎的发丝在狂风中肆意飞舞,小巧的猫耳微微颤动,尽管脸上写满了警惕与倔强,但在愤怒灾灵强大的气场压制下,仍显得有些单薄与无助。

愤怒灾灵高高举起手中的石越,那把战斧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斧身上刻满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他发动技能“魔神之盾改·[毁灭意志]”,刹那间,石越战斧上的血红火种如雪花般纷纷飘落,每一粒火种都仿佛蕴含着毁灭的力量,精准地落在那些毁灭魔军之上。

接触火种的毁灭魔军,身躯外壳皮肤上瞬间燃起了血色的火焰,那火焰跳跃着、翻腾着,像是在欢呼着力量的降临。

它们像是被注入了全新的力量,不仅力量得到了强化,原本各自为战的意志也开始相互交融,如同被一根无形的线紧紧牵系在一起。

此刻,它们的行动变得整齐划一,眼神中透露出的狂热与忠诚,让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愤怒灾灵脑后那长长的柳辫,随着莫名的气机波动,肆意地随风飘扬,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利而欢呼雀跃。

而那些被幻化出来的巨魔,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压制下,气息却在逐渐减弱。

原本威风凛凛、身形巨大的它们,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开始从实体慢慢变得虚幻,身上的肌肉逐渐萎缩,骨骼也开始若隐若现,最终缓缓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一些若有若无的魔力波动。

“嗯,有点意思,原来是这么回事!”血镰目睹眼前的这一幕,忍不住低声呢喃道。

祂那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光芒,之前绯红-莎搞出的一系列看似莫名其妙的事情,现在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

原来,她之前发表的那篇《独立宣言》,不过是吸引众人注意力的幌子。

而她真正的目的,是借助大家的关注,施展特殊的幻化能力。

这种能力能够汲取众人的意志与认知,从而召唤出真假难辨的幻觉。

所以,绯红-莎仅凭自己的血脉魔术能力,根本无法召唤出这么多巨魔。

她之所以能做到现在这样,完全是借助了众人的认知。

只可惜,她这次碰上了屠夫之钉的翻版,被打上白泽之辫的毁灭魔军。

他们的意志紧密相连,宛如坚不可摧的堡垒,没有丝毫自我杂念,纯粹得只剩下一股毁灭的意志驱动。

在这股强大的毁灭意志加持下,这些屋主心中唯有无尽的杀戮,根本不会被他人影响。

此刻战场局势大逆转,那些巨魔如雪花般被毁灭魔军撕成碎片,残肢碎块四处飞溅,场面血腥而惨烈。

同时战场上传来一声巨响,绯红 - 莎被一名强大的毁灭魔将击中,那魔将手中的武器闪烁着黑色的光芒,重重地砸在绯红-莎的身上。

她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数圈才勉强停下,嘴角溢出一抹鲜血,眼神中却依然透露出不屈。

天辉再也忍不住,身形一闪,就要冲下去。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愤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女儿。

伊比鲁艾眼疾手快,再次拦住他,“再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伊比鲁艾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她的目光同样紧紧盯着战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天辉愤怒地瞪着伊比鲁艾,“你到底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沙哑,身为父亲,要他看着女儿在生死边缘挣扎而无动于衷,实在太难。

每一秒的等待,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伊比鲁艾目光死死盯着战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等他们露出真正的底牌,等我们找到破局的关键。

现在下去,只是白白送死!”

她深知此刻的局势复杂,贸然行动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送死,那我就去送死!”

天辉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满是焦急与决然。

此刻,愤怒灾灵因等待之人迟迟未现,心中的怒火如汹涌的岩浆,即将喷发。

他恶狠狠地瞪向被击飞在地、嘴角溢血的绯红-莎,用白泽柳辫承载的意志,直接向那撞伤绯红-莎的毁灭魔军下达指令,示意其立刻动手了结她。

接到命令的毁灭魔军周身魔力四溢,那原本就高大壮硕的身躯在血色火焰的映衬下更显狰狞。

它一步一步地朝着绯红-莎逼近,每一步都让大地微微震颤。

来到绯红-莎身前,它缓缓举起手中那散发着黑色幽光的巨型武器,魔力在武器尖端疯狂汇聚,一个巨大的黑色魔力球逐渐成型,一旦落下,绯红-莎必将粉身碎骨。

天辉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担忧与愤怒,怒吼一声,周身气势陡然爆发。

手中瞬间出现风雷双剑,剑身之上,青色雷光如灵动的蛟龙游走,白色风刃似呼啸的利刃盘旋,雷光噼里啪啦作响,风刃切割空气发出尖锐呼啸。

他运转全身力量,施展出常规阶[风雷斩],携带着无可匹敌的风雷剑意,整个人如同一道闪电般瞬间冲入战场。

眨眼间,天辉便来到了那毁灭魔军身前,手中双剑裹挟着风雷之力,以雷霆万钧之势斩下。

强大的风雷剑意如汹涌的潮水将毁灭魔军彻底笼罩,雷光绚烂夺目,一声惨叫撕破长空。

毁灭魔军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这凌厉的一击斩为两段,身躯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土。

天辉并未转身,持着风雷双剑,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势,与愤怒灾灵的魔军对峙着。

他的身影在雷光与血色火焰交织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挺拔坚毅。

狂风呼啸,吹起他的衣袂猎猎作响,此刻,他就像一座不可撼动的巍峨山峰,成为了绯红-莎身前最坚实的屏障。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天辉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在战场的喧嚣中稳稳地传向后方。

然而,就在话音刚落的瞬间,一道寒光从背后袭来,一只尖锐的利爪毫无征兆地刺进了天辉的后背。

剧痛袭来,天辉身体一僵,难以置信看着贯穿自己心脏的猫爪。

他艰难地转过头,隔着面甲看见绯红-莎站在身后,脸上挂着诡异而病娇的笑容。

“终于等到你了!” 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我的……父亲,或者,该叫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