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离开以后,陈泽年垂下眼眸,陷入了思考。
刚刚陈三口口声声提起凌风,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自己看上了凌风,为了凌风才找借口迟迟不回港城?
在陈三眼里,他陈泽年就是这么一个只顾儿女情长的人吗?
真是可笑!
陈泽年嗤笑出声,翠绿的眼眸里充满嘲讽,他这种人怎么会有什么狗屁感情?
爱情。
是这世上最一文不值的东西!
“少爷,风夫人来了,她想见你。”
过了一会儿,陈三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个女人来干什么?陈泽年厌恶的说:“不见!”
“她说……她手里有你想要的东西。”陈三有些迟疑,硬着头皮说道。
“呵!让她进来吧!”
眯着眼睛,陈泽年眼里有戾气划过。
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东西。
凌清月坐在外面的会客室,心里还有几分忐忑。
她不确定陈泽年愿不愿意见她。
但无论如何,她都要来一趟。
有娉婷在,她还不想和陈泽年撕破脸皮。
“风夫人,少爷让你进去。”
陈三的话让凌清月松了口气。
只要陈泽年愿意见她,她就有法子说服他!
“说吧,风夫人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找我?”
凌清月直直的看向坐在对面的陈泽年,他的语气漫不经心,坐姿也很豪放,一点都不在意在她面前的形象。
“陈泽年,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
凌清月知道陈泽年对她不耐烦,于是直接的表明了来意:“我要你放弃和凌风合作。”
“你说什么?”
陈泽年好笑的看着凌清月,嘲讽的说:“我和凌风的合作是我们陈家内部的事情,而且已经签好了合同,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有违我们陈家做生意的原则,可能没办法答应你的要求。”
“风夫人管的未免太宽。”
凌清月脸色不变,像是并没有听出陈泽年的嘲讽,她继续说道:“我手里有你母亲的遗物,你想要的话,就答应我的要求。”
听到母亲两个字,陈泽年身上的气息骤然变得危险至极,他的眼睛里无数风暴在迅速聚集。
仿佛只要多看两眼,就会要把人拉进去撕碎一般。
“哦?”陈泽年侧了侧身子,把桌上的杯子拿起来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水辅一进入胃里,就压下他心里的急躁。
“据我所知,风夫人你和我母亲没有任何交集吧?我母亲怎么会有东西在你那里?”陈泽年不动声色的问。
因为陈康茂怀疑他不是陈家的血脉,所以对他们母子非常厌恶,根本不愿意见到他们出现在他面前。
而且母亲的性子非常怯弱,从来不和外人打交道的。
怎么可能和凌清月有交集呢?
凌清月抬起下巴,冷傲的说:“你不用试探我,我还不至于用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来骗你。”
“你和凌风的合作并不是不可替代,推掉这份合作,我把你母亲的遗物给你。在国内还有很多的药材厂可以和你合作,并不会耽误济和堂的生意。”
为了济和堂,陈泽年不愿意放弃选择和风凌语合作。
但如果用他母亲的遗物做交换呢?
在他心目里,陈家再重要也重要不过他母亲吧!
凌清月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也是和娉婷聊了过后,她才想到这么个法子。
“空口无凭,无论是什么东西总要让我看个究竟,总不能随便来一个人这么说,我都要答应他一个要求吧?”
陈泽年向后一倚,长腿交迭,双手扣在一起,霸气侧漏。
凌清月却并不心虚,因为她手上还真的有他母亲留下的东西。
“你母亲以前贴身佩戴的玛瑙项链,上面有一个雪花形状的吊坠,通体透紫,非常漂亮,你小时候应该见过这条项链吧?”
陈泽年眼神微动,他母亲确实有这么一条项链。
他小时候见这条项链好看,想拿着玩,结果母亲很生气的打了他一顿。
这条玛瑙项链是母亲的妈妈给她的,一直都很宝贵的戴在身上,从不离身。
后来有一天,这条项链就不见了,他问过母亲,母亲当时含糊其辞,什么都没说。
这条项链竟是到了凌清月的手里么?
“我拿这条项链和你交换,只要你毁掉和凌风的合约,项链我立马给你。”
见陈泽年没给出自己想要的反应,凌清月心里一个咯噔,脸上却不泄露分毫。
难道风凌语在他心中已经这么重要了?
连他母亲的遗物也不顾了?
凌清月定了定神,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红色的唇如同吃人的野兽,毫不留情的说出扎心的话:“怎么?在你心里,你母亲的遗物还比不上凌风那个女人吗?可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儿子!”
“你不用激我。”陈泽年翠绿的瞳孔绽放出迷人的光晕,像冰冷的蛇类锁定住猎物般紧紧盯着凌清月。
他冷笑着说:“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对付凌风,据我所知,她和你没什么关系吧?你为什么要找她的麻烦?”
陈泽年利刃般的目光直视凌清月的眼睛,想从中看出点什么端倪。
他可不相信这个女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上凌风。
凌清月沉了沉眸,“你答应我的条件就行,不需要问这么多。”
“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内,我没收到你提出解约的消息,那你母亲的项链恐怕……”
“毕竟时日久了,有个闪失也很正常的,是不是?”
说完,不顾陈泽年黑到底的脸色,凌清月施施然起身,倨傲的看了他一眼,直接转身走了。
她等着陈泽年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