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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各自心怀鬼胎的表示很满意,然后魏春茗开心的离场了。

确定魏春茗真的离开以后,魏吾彦从小房间里走出来。

他开心的把高新抱住:“你今天装的太天衣无缝了!要是我的计划成功,最大的功臣就是你!”

魏吾彦还不知道,这些钱里,其实魏春茗只出了四万块。

高新羞涩的抿抿唇:“我也只是照你的吩咐来骗他,说到底还是老大你厉害。”

褪去了冰冷的外壳,现在的高新看起来有些腼腆。

他的真实性格和他的外表说句南辕北辙都不为过。

“都厉害,都厉害!哈哈哈!”

“对了,等魏春茗把衣服都搬走以后,所有人都立刻撤离,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魏吾彦突然想起要注意的地方。

“嗯,放心吧。这房子本来就是租的,到时候我们一走,保证谁也找不着我们!”高新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就好,这次大家都出了力,放心不会亏待你们的!”魏吾彦咧着嘴说道。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看魏春茗拿来的钱。

金条没有问题,可这支票……

上面怎么写的是沪市服装厂的抬头?

魏吾彦拿着支票的手缩紧,“高新,你们先在这里留着,我要出去一趟!”

魏吾彦留下这句话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要去找风凌语参谋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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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语,这支票是不是有问题?”魏吾彦忐忑的问道。

风凌语蹙着眉头,“问题倒是没有,这支票是真的。”

她没想到,这魏春茗还有几分小聪明,知道扯着厂子的大旗来规避风险。

“那就好。”魏吾彦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是魏春茗没耍花招。

风凌语睨了他一眼:

“你放心的太早了,这支票是沪市服装厂开的,说明魏春茗是用厂里的钱买的衣服,最后就算亏钱,对魏春茗的家产也没什么影响。顶多是在事业上不顺罢了!”

“什么?!”魏吾彦刚放松下来的表情难看起来。

风凌语面色凝重,“而且我是担心,这件事会牵连到沪市服装厂。”

说到底,他们想对付的人只是魏春茗,可要是牵连无辜,让沪市服装厂受损,这就有些不好了。

魏吾彦现在也明白了魏春茗动的手脚,他想到沪市服装厂的那些人,冷笑一声:“小语,没事。沪市服装厂的人能被魏春茗三言两语忽悠住,说明本来就不是什么心性坚定的人。”

“魏春茗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信厂里的领导不清楚。就这样还被魏春茗骗了,哼!”

当初他大哥在厂里可以说是呕心沥血,每天为了业绩忙的连家都不回,这才让服装厂蒸蒸日上。

结果一遭车祸,厂里就把魏春茗弄进去了。

谁不知道魏春茗和大哥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形同陌路人?

厂领导的做法实在让人寒心!

“看来这次,魏春茗算做了一件‘聪明事’。虽然没套到他的钱,但是他在厂里以后可以说是一个边缘人了。”风凌语安慰道。

从长远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厂里的损失肯定要怪在魏春茗身上,以后等完全开放,他在厂里就没什么竞争力了。

“可是,没把魏春茗的钱掏干,万一被李淑清拿去给凌清月了怎么办?等她救出了周五,那我们不是白算计了?”魏吾彦皱着眉头说道。

“怎么可能,依魏春茗的性格,你觉得他这次不会把钱换个地方藏好?”风凌语悠悠的说道。

魏春茗连妻子和儿子都防,财物一定会稳妥藏好,李淑清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探听到藏钱的位置。

而且还有两天,周五就要被公开审判了,凌清月根本不可能凑到足够的钱。

“你说得对。那衣服让魏春茗搬走后,我们的人就全都撤了?”魏吾彦又问。

“嗯,我们等着看好戏就是。对了,还是要盯紧魏宝山,说不定会有惊喜。”

风凌语想到魏宝山,满脸深意的说道。

魏春茗以为让厂里帮他规避风险就没问题了?

他可还有一个坑货儿子呢!

“对,还可以从魏宝山那里下手!”魏吾彦又来了精神。

“也不知道孟兴是从哪里找来的那些衣服,从外表上看,真的一点问题都看不出来。而且样式还很时尚,料子摸着就像的确良,当时魏春茗一上手,眼睛都亮了,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哈哈!”

提到坑老子的事,魏吾彦乐得不行。

风凌语:“那些衣服的布料全都不合格,一沾水就会变形,咱们安心等着就是。沪市服装厂这次肯定要栽个大跟头。”

那些衣服是孟兴他们厂里做出来的,刚做出来后,大家还觉得高兴,看起来也太好看了,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可谁也没想到这料子会不经造,一下水就没法看了。

现在这个年代,家家户户谁那么有钱穿的起这种,可以说是一次性的衣服?

这要是卖出去了,不是砸厂里的招牌吗?所以这些衣服上都没有印标志。

孟兴本来打算把这些衣服私下处理了。

结果他在和魏吾彦聊天的时候,被风凌语听到了。

当时风凌语就出了这么一个针对魏春茗的主意。

而孟兴呢,本来一文不值的衣服被魏吾彦以一块钱一件的价格买了,当然没有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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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

一晃就来到了凌清月和李淑清约定好交钱的时间。

这几天,魏家父子个顶个的忙,基本除了睡觉,都不会在家。

再加上李淑清自己心里也有鬼,所以根本没有多问。

李淑清把来家里打扫的两个婶子支出去了,趁着家里没人,便拿着铁锹准备去挖宝。

花坛下面,李淑清越往下翻越觉得不对劲。

这土松松软软的,而且上下颜色相差不大,怎么像是已经被挖过了。

李淑清额头上的冷汗直往下流。

要是今天没有把钱给凌清月,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想到这里,她不敢松懈,仍然继续往下挖。

可直到累得满头大汗,把花坛那一圈都翻了一遍,仍然什么东西都没找到后,她绝望了。

怎么会这样?!

她就是害怕有什么变故,比如钱中途又不见了,所以才拖到现在挖。

可为什么还是被人提前挖了呢?!

李淑清跌坐在地上,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知道这里有埋宝的无外乎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外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知道。

联想到最近几天魏春茗和宝山不同寻常的忙碌……

李淑清的指甲深深的陷进土里。

她就说他们有什么好忙的,原来是把宝挖出来了。

合着这一家人就她一个是外人!

李淑清红着眼睛,又伤心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