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臣妾,是臣妾做的,跟太子无关啊!皇上。”
陈婷跪在地上,仰望皇上:
“是臣妾嫉妒您宠爱苏雨棠,是臣妾嫉妒四皇子得宠,是臣妾以为四皇子妃有了身孕,才会投毒,这一切都和太子没有关系,请皇上惩罚臣妾吧!皇上!”
陈婷苦苦哀求,她可以舍了自己,但是太子不行,他不能出事,于是,这个毒必须是她下的。
皇上知道,陈婷为了给太子顶包才会说是自己下的毒,可是太子还不能废。
就在皇上思考的时候,何将军站了出来。
“皇上,臣有一事禀告。”
“何将军有何事?”
“这次护送安王赈灾,老臣抓到了一个人,他将安王的行程传给京城,这次截杀,此人脱不了关系。”
“还有上次,他给老臣下毒,害的老臣受伤险些瘫痪,这是他的证词,请皇上过目。”
何将军将证词双手举过头顶,跪在地上,求皇上给他做主。
皇上让常沛安拿过证词,里面字字句句全都指向太子。
皇上很是气愤,他生气太子做事太过,也气太子做事太过不小心,被人拿到错处。
于是他将证词甩给太子,质问:“太子,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父皇,这是诬陷,父皇,千万不要听信小人谗言啊!父皇。”
太子看都没看证词直接喊冤。
陈婷见事情暴露,直接叩首:
“皇上明鉴,是臣妾指使的,以太子的名义行事,这些太子都不知情,皇上,太子他是无辜的,请皇上降罪。”
陈婷将头磕得咚咚响。
贤贵妃面上没有任何波动,皇后则是弯着嘴角,一副心情愉悦的样子。
皇上不是不知道后宫争斗,可是不摆到明面上来,他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手足相残,实在是太歹毒了。
如今让众人看见,皇室这丑陋的一面,不惩罚如何服众!!
皇上怒道:“陈嫔无德,残害皇嗣,行为无状,嫉妒歹毒,难为宫规所容,降为答应,打入冷宫。”
“太子玩忽懈怠,不思进取,禁足东宫一月,闭门思过。”
陈嫔心如死灰的趴在地上,不能起身。
太子也跪在一旁,不敢讨饶,不敢求情。
有侍卫进来将陈婷和太子带下去,路过宁柒柒的时候,宁柒柒指尖一弹,一个小药丸顺着太子的衣领滑落进衣襟。
那是一颗致郁丸,而且只对男人有效,接触到皮肤就会融化,渗透到肌理。
相信不久,太子就会变得暴躁,郁闷,连头发都会脱落。
宁柒柒看出来,是太子要陷害她,即使太子如今势微,她也不能放过。
至于陈婷,算算日子,估计也快了,作用在她身体里的毒素快起作用了。
不是宁柒柒痛打落水狗,是她一再忍让才会让人觉得她好欺负。
太子这种德行,如何能当一国之君,而陈婷,早在第一次用她的香膏的时候已经中毒,现在不过是快要毒发罢了。
至于为什么那个小安子最后反水,也许里面另有缘由。
小安子和翠儿被杖毙,皇上也没了兴致,一场宫宴,草草收场。
皇后和苏雨棠一路,冷冷的开口:“贤贵妃好手段。”
苏雨棠并不承认,只是说:“皇后娘娘,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只不过自作自受罢了。”
“哼!”
皇后转身不再言语。
苏雨棠半蹲行礼:“恭送皇后娘娘。”
雨棠宫。
苏雨棠坐在榻上,安王坐在下首。
章芷兰被安置在了偏殿休息。
“母妃,此次如此利用芷兰,怕是会寒了她的心。”
苏雨棠淡淡的扫过安王。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是这点苦都受不了,将来如何母仪天下?”
“此次多亏了母妃费心筹谋,只是那个小安子如何就背叛了太子呢?”
安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苏雨棠笑了笑:“这事还得从那天芷兰来宫中说起。”
于是苏雨棠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那天,章芷兰说月事推迟,吴太医来诊治,结果章芷兰并没有身孕,只是月事推迟。
但是苏雨棠没有声张,只是让吴太医开了调养的方子,让张芷兰回去服用。
然后又开了一副安胎的药,吩咐安王府的下人,将药渣故意倒在看似隐秘,但翠儿能发现的地方。
果真,翠儿发现那药渣是安胎的,就给太子府传了信。
之所以利用翠儿,是因为上次圆嬷嬷调查出来,上次给四皇子荷包动手脚的就是翠儿。
只是没有立刻处理她,这次恰好能利用她。
到了宫里,翠儿从小安子那里拿了毒,给章芷兰下药,然后按照太子的授意,嫁祸给宁柒柒。
至于小安子,他想活着,但是他更想全家都能活着,很容易就能控制。
“小安子和翠儿都死了,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了,只不过,芷兰受委屈了。”
安王还是有些心疼章芷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