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气氛火热。
舞厅中央充斥着浓厚的荷尔蒙气息,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的天性释放,在此刻沉沦。
角落沙发处。
司柠端着杯果汁,漫不经心的喝着。
唐安然在一旁作陪,觉得无奈。
“宝儿,你打扮的这么好看就是为了来酒吧喝果汁嘛?”她问。
司柠神游天外,不作声。
唐安然伸手在她面前摇晃了几下,这才拉回她的神智,缓缓问道:“柠柠,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我看起来不开心嘛?”司柠问。
她嘴上还叼着果汁的吸管,穿着玫红色的纱裙,唇瓣樱红。像是中世纪古老庄园里见不得太阳的美艳吸血鬼。
唐安然点头:“有心事。”
司柠问道:“你觉得平城,比我有钱的女性朋友们,多吗?”
唐安然疑惑,问道:“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呢?”
“就是觉得我可能没有那么有钱。”司柠思索,和宋尘一起的那个女的虽然被马赛克,可看起来就很有钱也很有气质。
唐安然“咳咳咳”了两声,差点咳出泪。
“我的大小姐,你怎么突然有这种离谱的想法?整个平城就属于你家最土豪,你居然觉得自己不够有钱?!”
唐安然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说一句“过分!”
司柠本身条件优越,家里又十分纵容。她的成绩一向都是拔尖的。
她爷爷和她爸爸给她的各种不动产超过平城其他的富家子弟好几辆卡车,别说其他的财富了。
司柠的零花钱是她的五倍还不止,居然跟她吐槽不够有钱!
司柠叹息:“你不懂。”
唐安然:“那你说点我懂得。”
司柠放下手里的果汁,语气十分沧桑,说道:“你不知道,养个男人挺费钱的。”
唐安然呆住。
不是姐妹干什么呢?你别被骗了!
酒吧门口。
程洲白和楼时肆走了进来。
“平城的酒吧还不错啊。”楼时肆道。
大晚上的,他戴着墨镜,跟看不见的瞎子一样,扫视着周围。
程洲白被音乐吵得脑袋有些疼。不太明白楼时肆为什么选择来酒吧。
“洲白,卧槽卧槽卧槽,我看到了谁?那不是逐尘的白月光小姐嘛?她怎么坐在角落喝闷酒?”楼时肆睁大了眼睛,觉得这真是个微变的巧合。
程洲白看过去,一时迷了眼。
嘈杂不堪的酒吧,角落的沙发上坐着之前在好兄弟手机里一闪而过的女人,比起来之前屏幕里更加灵动优雅。
怪不得,让宋逐尘一见倾心。
“确实不错。”程洲白夸奖道。
这句话,出自他的真心。
楼时肆震惊,这还是程洲白如此直白的表述对女孩子的认可,而且还是什么都不了解的前提下,只是模糊糊看到脸而已。
“我决定了!”楼时肆摸了摸头发,笑得风情骚浪,眨了眨眼睛,道:“我去替逐尘把把关。”
“干嘛?”程洲白问。
楼时肆一本正经:“当然是要看看她配不配得上逐尘了啊。”
程洲白眉头一皱,有种不好的直觉。
“等我一下。”楼时肆整理了一下头发,让自己的颜值达到最好的状态,走了过去。
程洲白嗤笑。
这是想让自己死太快嘛?
之前他的提醒,这小子都忘到背后了。
不过……
他也很想看看,逐尘的白月光小姐这幅美丽的皮囊之下,到底是如何灵魂。
于是乎,他拿出来了手机,把楼时肆的行为拍了下来。
这边,楼时肆就到了角落处。
“hi,两位美女,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让我坐这里呢?”他声音微抬,清爽帅气的看向司柠和唐安然。
唐安然抬头,看了一眼他。
浮夸的发型、随意却昂贵的穿搭、自以为是迷人的微笑。
这人不是风流成性的登徒子就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看着就像是花花公子。
“不行。”唐安然直接拒绝。
楼时肆内心一句国骂。
他微微笑,开口:“不好意思,我没有问你呢,我问的是旁边这位美丽的小姐。”
唐安然无语:“你看这位美丽的小姐愿意搭理你嘛?真是癞蛤蟆不知道照镜子。”
最后这句,她说的很小声。
楼时肆没听到,只看到她嘟囔。
“没事,我愿意等着她搭理我。”楼时肆道。
司柠看向他,笑了笑。问道:“我搭理你了,说吧,找我打算干嘛?”
“我能请你喝酒嘛?”楼时肆问。
肆柠挑眉,眼波流转,道:“坐。”
楼时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立马坐在了司柠的旁边,示意服务生拿来最好的酒到这边。
他心里暗戳戳给司柠打分,觉得不怎么样。
不一会儿,酒送了上来。
司柠道:“喝吧。”
楼时肆端起来,邀请道:“一起?”
司柠浅笑嫣然,微微摇了摇头,一副不怎么样的神色,柔声说道:“这位先生请我们喝酒,请拿出自己的诚意,好吗?”
楼时肆心一横,立马道:“那我先喝三杯!”
“好有男子汉气概喔。”司柠毫无灵魂的夸奖,顺势鼓了鼓掌,脸上挂着蒙娜丽莎的蜜汁微笑。
楼时肆三杯酒下肚,有些上头。
“喝?”他再次端起来酒杯。
司柠皱了皱眉,吐槽道:“这位先生真是没有风情,干巴巴的喝酒有什么意思啊,我们来玩游戏吧?!”
说完,给了唐安然一个眼神。
唐安然立马明白,两个人打起了配合。
程洲白作为背后捅刀的队友,把楼时肆的表现发给了宋逐尘,随后露出了玩味般的笑容。
此时的楼时肆,被灌得六分醉。
眼神迷离,说话的尾音已经有些不对劲了。桌上的酒几乎全部都被他喝了。
“继续啊。”唐安然道。
楼时肆点头,“来来来!”
话刚说完,自己的手机就响了。
他莫名烦躁。
谁啊?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给自己打什么电话呢!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手机。
上面来电显示:宋逐尘。
楼时肆的酒醒了二分,接起来电话,拖拖拉拉的问道:“给我打电话干嘛啊?”
“楼时肆,玩得开心嘛?”
对面的男人话中带着笑意,问道。
轰!
这句话,让楼时肆瞬间清醒。
别人或许不知道,作为宋逐尘朋友的他,是最清楚的,宋逐尘只要用这种语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是最疯最不受控制的时候。
莫名,他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