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嗜血残暴的歹徒,很可能因为说错了一句话,或者出现了一个不应该有的表情,就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侯小楠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在看王义和丘得仁。
“天下间,再也没有比杀人更简单的事情了,只要足够愤怒,足够失望,足够有勇气,杀人和杀鸡,或者捻死一只臭虫,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王义说着,目光开始扫描倾倒的柜台。他一边寻找,一边轻声说道:“其实杀人不难,难的是救人,恕人,容人!”
“只是可惜,在这个时代,好人的命,轻如草芥!穷人的命,贱如猪狗!所以有实力的人,才能救人,恕人,容人,做个好人!”
丘得仁似乎实在与王义辩论,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王义却没有再次反驳,而是从凌乱不堪的柜台中,拿出了一个枣红色的高档木匣。
木匣高不过四指,长约十五厘米左右,上面雕镂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并且刷上了金漆,给人一种珠光宝气的贵重之感。
此时木匣是打开了的,其中的物件显然已经被粟雅搜掠一空,可是从木匣中留着的金色丝绸包裹的底托看去,看上去原本木匣之内应该是一对类似长命锁的金器。
“啪!”
王义将原本打开的木匣合上,而后放置在了另外一节没有侧翻的柜台之上。
木匣发出的声音,很难不引起后后小楠的注意,她看着王义将残缺不全且尖锐的玻璃,斜靠在关闭的木匣上,让玻璃与柜台的表面,呈现出一个类似于四十五度的夹角。她内心充满了疑惑,实在搞不明白王义这样做,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检验金钗的硬度?!
丘得仁同样疑惑!
王义此时右手拿着金钗,缓缓走到距离残缺玻璃两米远的地方,而后站定。
随着他将金钗轻轻抛起,而后稳稳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金钗中端稍微靠后的位置,对这前方的玻璃,开始做出投掷飞镖的标准动作。
“这倒是有趣!你以为玻璃是标靶,金钗是飞镖吗?!”
丘得仁看着王义蓄力的动作,显然瞄准的正是两米开外的玻璃!他本身也是一个玩飞镖的高手,从王义的脚下的站姿、呼吸的节奏、平静的眼神和投掷金钗的动作,他能判断出,王义至少是玩过飞镖的,甚至可能水平还不错。可是飞镖的标靶,大多是木质,而且并不是硬木,而是软木。可是钢化玻璃的硬度,远胜软木十倍,甚至百倍!
用金钗代替飞镖,用钢化玻璃代替标靶,难道还能投出了十环?!
丘得仁感觉王义的行为,有点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咻!”
一声凌厉的破空声传出。
王义手中的金钗快如一番闪电,向着两米开外的钢化玻璃飞射而去。
侯小楠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惊到眼睛几乎掉到地上!她对于珠宝店里的每一样物品,可以说都了如指掌,烂熟于心!
这支金钗,她怎么可能没有印象?!
金钗的细端,虽然经过打磨,略显尖锐,可是仔细观察,那尖头却是平而圆的,几乎没有任何穿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