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殿下,小的还有心愿未了,小的想留在人间一段时间。”
这个色鬼叫林清,原本是罗刹镇上有名的大户,家里吃穿不愁,每日留恋风月场所,街坊们都知道他好色成性,但却未强迫她人与他相好,好听娘子唱曲,勾栏里有名的风流浪子,会写两三首诗词,一年前的那天,城西勾栏里来了一个良家女子,叫高月,家中贫困,父亲残疾,母亲病故之后家中重担全寄于高月一人身上,母亲还在世时看病花了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大笔的债,被债主卖入勾栏,因长相出众,被老鸨是为头牌,卖艺不卖身,好附庸风雅之人,常常与她吟诗弄月。渐渐的高月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他的出现,这天有个客人喝醉酒,怒砸勾栏里的东西,高月出手干预,反被他大打出手,还想在大厅广众之下强迫于她,林清携好友正好来勾栏听曲,见一女子被一男子殴打,竟然无一人上前,暴怒之下,一人狂揍那醉酒男子,男子被好友丢出勾栏门外,众人劝他出去躲躲,原来被打之人是当地父母官的儿子。林清笑言:“管她是谁,我最恨欺负女子的男人,而且是这么美的女子,万幸脸并未伤到,修养一下又可以艳冠四方了,哈哈哈”
高月恨及了这些笑容,恨及了这些男人,爬起身挥了挥衣袖,便离开了众人视线。当晚林清就来找她,手里拿着药和一些吃食。
“高月小姐,在吗?我可以进来吗?”
“你来干嘛,还嫌我不够出丑吗?还想来看我笑话?”高月轻轻擦拭着手臂的瘀痕,痛疼感,让她痛不欲生,强忍着自己泪水不落下来,可能自己生来就是来受苦的吧,老天这么对我,也许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吧!高月恨透了这个世界,恨透了自己出生在这么个家庭。
“哎呀高月小姐,你开开门呀!我是来给你送药的,我家的金疮药呀!是整个唐国第一厉害呢!只要擦上那么一点第二天就不疼啦!”
“你回去吧!我不需要。我自己有药!我要睡了”高月不耐烦的说道
“你不开门的话,我今晚就不走啦!”
高月心里想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哼…”便悄然睡去
第二天清晨时推开房门,看他靠在门外一旁,时而抽搐一下,时而吧唧一下嘴唇,那模样惹高月掩面一笑,她没想到林清真的在外面陪了她一夜。可能最初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会被眼前这个男人带走。
后来一连好几个月他常来勾栏听她唱曲,有时还会给她谱新的曲子,时间会改变一个人,也会看清一个人。闲来时带她山花烂漫,日久生情,后来两个人暗生情愫,她带他见了娘亲,跪拜过天地。
终究纸包不住火,两人的事被林清家中长辈知晓,他们找到高月要她断绝和林清来往,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你一勾栏女子,有什么资格染指我名门望族”。高月知道自己不配,但是心中早有被这种话侮辱的准备,她拒绝了断绝来往之意,她对他们说:“我爱他,不比你们爱的少一点。我要做他的妻子,我要一生一世和他在一起”
林清的父母被她的言语气得暴怒,扬言高月在与林清交往,一定要她好看。
后来父亲被殴打,勾栏每天都有闹事者,林清也未在出现过,皆连几个月高月都在惊恐中度过,但她都坚持了下来,父亲也劝说自己和他分开,说我们家跟她们家门不当户不对,要我重新找良人,我不愿,我高月认准了的男人,死也要嫁。父亲拗不过自己的性子,连连摇头。
就这样过了半年,林清也未出现过,高月以为他不想见到她了,整日抑郁寡欢,也不唱曲了,后来思念成疾,病倒了,那天晚上林清满身伤痕的敲了敲他的门,听到熟悉的声音,高月喜极而泣,但看到他一身的伤痕,心痛至极。她指着他身上的伤口没有说话。
林清玩味一笑“哎呀!没事没事,小伤小伤,月儿,我要去参加科举了,高中三甲,一定把你风风光光的接到林府”
后来才知道,林清被父母软禁家中,多次逃离被抓了回来,父亲一气之下对他抽打,可是被打之后,他还是要逃离家中,就这样逃了半年,父亲终于无可奈何了,母亲也担心父亲会把他打死,劝说他随他去吧,后来父亲说:只要你高中三甲,不管你娶任何人他都不管了。林清兴奋到极点,嘴里念念有词“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一路狂奔,朝着勾栏的方向跑去。那一夜他们风卷云涌,把自己都托付给了对方。很快就等到了放榜之日的那一天,林清如愿高中榜眼,高月喜极而泣,心中所有的苦闷都烟消云散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林郎,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那一天高月把自己打扮的极美,那一天她把自己所有的心爱之物都送给了勾栏里的姐妹。那一天都高兴极了。她做在家中穿着红衣服等着林清上门来提亲,坐到傍晚也没有人来,她不理解,伤心了一晚上。
第二天她去了林府,看到林府张灯结彩,便问林府之人,是有何喜事,门童告诉她家里大公子林清今日成亲,高月如五雷轰顶,昏倒了下去。回到家中姐妹们劝说她“男人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月儿我们是勾栏之人,身份一辈子都洗不清了,我们要认清现实”高月心如死灰,也默许了这样猜测。后来肚子一天一天大了起来,父亲知道后大骂高月作践自己身子,街坊邻居看到后肯定会大骂自己不守妇道,就在这个时候,知县大人的儿子说要娶她,他说他不嫌弃她的出生,愿意和他一起抚养孩子。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他暴露了本性,洞房花烛那天,他喝醉酒拉着高月的手怒骂道“臭婊子,还记得老子的腿是怎么残的吗?就是被你跟林清害得,让老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我发过誓一定要让你们不得好死,我要睡他的女人,打他的孩子,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