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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一名男子从酒店里走出来,目光落在那人脸上,觉得有点熟悉,仔细一看,竟是邓堃!当年,邓堃本是我的好哥们,可他却背叛了我,为了一点好处,投靠了周宏丰,当周宏丰的耳目,打听我的秘密,然后泄露给周宏丰。虽然时隔多年,想起这事,仍然对他感到恶心!

想转过身子,躲开邓堃,却还是慢了点,邓堃发现了我,快步走过来:“李毅,是吗?真是你啊!真是太巧了!”

既然躲不开,那就面对吧!我非常勉强地笑了笑:“是啊,挺巧!”

“你怎么在这儿?来这儿干吗?”邓堃用狐疑的目光看着我。

“呃…..”我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刚好路过,看到这酒店就想起了过去,想起了周宏丰。”

“原来是这样啊!”邓堃问道:“自从高中毕业后,都没见过你,你现在怎么样?”

“呃,还行吧!”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养父的病情,心倏地一沉,赶紧避开了邓堃的目光。

“现在在哪儿混呢?”邓堃问道。

“在京海市!”我说。

“哦,不错嘛,京海市是沿海城市,经济挺发达的,在什么单位呢?”

邓堃没完没了、打破砂锅的样子使我很是恼火,既然他从中泰酒店出来,说明他肯定跟周宏丰走得很近,我要是告诉他,他肯定转身就去告诉周宏丰了。

想到这里,我故作轻松地笑笑:“随便混混呗,反正还年轻,是吧?”

“呃,是啊!”大概是见到我脸色不悦,邓堃没再追问。

“刚才看到你从中泰酒店出来,你是去找周宏丰?”我朝中泰努了努嘴问道。

“呃…..”邓堃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迅疾平静下来,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李毅,你还不知道吧?我、我现在替周宏丰做事!”

“哦,原来这样!”我似有所悟地,心里暗暗地痛骂起来,这个没骨气的东西,只会趋炎附势,脸上却挂着微笑,说:“那很好啊!你在他们家酒店做什么呢?”

“兄弟,是这样的!”邓堃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说:“宏丰现在帮他爸打理生意,是他爸公司的副总,我、我……”

“你怎么了?都是同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说。

邓堃这才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在他们家的一家酒店当总经理,喏,就是这家!”

邓堃朝旁边的中泰酒店努了努嘴。

“不错啊,都当老总了!”我说,心里很是瞧不起邓堃。转念一想,心里便酸溜溜的,李毅啊,李毅,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个样子,谁不喜欢钱?谁不爱钱?只要有钱,就有人巴结你。有几个人会像黑白双鬼,你落魄了,照样不嫌弃你,对你一往如初?

“不错什么呀,混口饭吃而已!”邓堃说,顿了顿,说:“兄弟,咱们可都是老同学了,今天难得见面,要不这样,咱们到酒店的咖啡厅坐坐,我把宏丰叫过来,咱们一块叙叙旧?”

我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养父急需救命钱,而周宏丰是那么有钱,我确实很想见见他,然后问他借钱。这可是一个机会,我不想错过。但是,我又害怕见他,毕竟,我们俩的过节非同寻常。他对我的侮辱,像一根钉子,深深地钉在我的心上,即便拔出,也会留下一个深深的痕迹。

“呃,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儿要忙呢!”我终究还是没有勇气接受邓堃的提议,虽然这个提议听上去很不错,很有人情味,合情合理。

“那也成!”邓堃沉吟片刻,说:“那以后有空,咱们同学再好好聚一聚!李毅,你不知道,宏丰经常念叨你呢,说多么想见你!”说完,朝我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笑。

我觉得邓堃的笑很诡异,周宏丰说想见我,肯定不是心怀善意的见,难道他还怀恨我,想报复我?我和丁云腾“断绝关系”的事儿,早就传遍全班,周宏丰想必也知道了。以前,我曾报复过周宏丰,让他在全班同学面前丢尽了脸面。如此看来,周宏丰说想见我,是想报复我!联系到,黑白双鬼被周宏丰欺负,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如此一分析,顿觉自己这次是来错了,周宏丰这混蛋肯定不愿借钱给我的。他要是见到我,肯定会想办法捉弄我,报复我!

想到这里,我开玩笑地说:“我又不是女的,他想我干吗?”

“呵呵,兄弟你真会开玩笑!”邓堃说,看了看手表,说:“不好意思,兄弟,我有事要忙,改天咱们再聚!”

“行!”我说。

邓堃举步要走!

刹那间,养父的病容闯入我的脑海里,我喊道:“邓堃,等等!”

邓堃停下脚步,回过身,微笑道:“还有什么事吗?兄弟?”

“呃,是这样的!”我十分艰难地说:“能把你和周宏丰手机号码告诉我一下吗?咱们可是老同学,有了手机号码,以后好联系!”

“嗨,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你看我这记性?!”邓堃说着,从兜里摸出他和周宏丰的名片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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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邓堃交换了手机号码后,邓堃径直进入酒店。而我则躲到附近的一堵墙后,靠着墙,紧闭着双眼,心情极其矛盾和复杂。很想给周宏丰打个电话,把他约出来,告诉他,我目前的处境,然后问他借钱。可又害怕他刁难和侮辱我,按照他嚣张跋扈的性格,这不是不可能!找他等于自取其辱!

此外,黑白双鬼被周宏丰欺负那么惨,他们俩要是知道我向周宏丰摇尾乞怜,他们会怎么看我?他们对我如此死心塌地,我对得起他们吗?

“李毅啊,李毅,人家黑白双鬼混得不好,都那么有骨气,你怎么能如此瞧不起自己?自己作践自己?周宏丰以前欺侮你,难道你忘记了?你还是个男人吗?不,我不能向周宏丰求助!”靠着墙壁,我使劲地摇头。

睁开眼,见不远处有家手机充值店,便进去充了50块钱话费,把手机开通。要是搁以前,这50块钱根本不入我的法眼,此刻,突然觉得这50块钱是如此珍贵。养父的病需要花很多钱,我本来是不打算充话费的。但考虑到许多朋友都知道了我的处境,说不定有朋友同情我,给我雪中送炭呢?因此,开通手机是很有必要的。

话费到账后,本希望有援助的信息进来,却迟迟不见。不禁再次感叹,世态的炎凉!真是富在深山有人识,穷在都市无人问啊!

举步正欲回去,手机突然响起,是弟弟李家富打来的。

“哥,你问忘年交朋友借到钱了吗?刚才医院又打电话来催了,说要是咱爸的病已经到了加速期,必须尽快住院!”李家富的语气甚是焦急。

挂了电话,本来已经稍微有所缓和的神经又被绷紧了。不是答应过养父和弟弟,一定想办法筹到钱的吗?眼下周宏丰是一个机会,干吗要放弃?是面子重要,还是养父的病情重要?

咬咬牙,拨出了周宏丰的手机号码。当话筒里传出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时,握着手机的手剧烈地抖动着,几次差点将手机弄掉到地上。

听到我的名字,那头的周宏丰得意地笑了,他的笑声还是那么嚣张,带着傲气与目空一切:“李毅,真没想到是你啊!别来无恙,近来可好?”

“还行!刚才,我遇到了邓堃,问邓堃要了你的手机号码!呵呵!”我很勉强地笑了,不知道那头的周宏丰是否能听出我笑声中的生硬与痛苦。

“是吗?哈哈,刚才邓堃也跟我提到过这事!”

“听说,你现在替你爸打理生意?”

“是啊!现在怎么样?听说,你干爹……”

“呃…..”不开的这壶,最害怕他提,他还是偏偏提了,我苦笑了一下,说:“我和丁云腾他,已经没有这种关系了!”

“哈哈,哈哈哈……”话筒里,周宏丰在得意地狂笑,笑声仿佛一把把飞刀刺中我的心脏,耻辱像毒蛇似的,噬咬着我的心脏,右手将手机握得紧紧的,恨不得将它捏碎似的。

“李毅,你必须坚持住,你不能挂断电话,千万别冲动、激动,这是你的一个机会,你必须把握住它!”

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按捺住乱窜乱跳的心,我以极其平淡的语气说:“老同学,好久不见,想和你坐坐聊聊,有空吗?”

“跟我坐坐?”周宏丰的语气很是惊讶。

“呃,是啊,老同学嘛,坐坐聊聊很正常,你该不会有什么顾虑吧?”

“我能有什么顾虑?坐就坐呗!”周宏丰的性格还是像以前,经不住激将。

周宏丰本来提出,在他们家的酒店见面,我不愿邓堃来掺和,把地点改在附近的一家茶馆的包厢里。

在焦急与忐忑不安中,周宏丰开门进来了。他比以前胖了许多,头发理成平头,浑身穿着名牌,嘴里叼着根烟,乜斜着我。

见包厢里只有我一人,他似乎感到很意外,同时又很警惕。我估计,他还不知道我目前的状况,要知道,高中时,我带领黑白双鬼将他整得很惨。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想必他此刻有点提心吊胆,生怕遭我暗算。

“李毅,怎么只有你一人?”周宏丰不解地问道,嘴上叼着的烟一斗一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