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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像王招财所说的,原味粥店刚开门,便有二十几个人涌进来,占了很多座位,全都点店里最便宜的粥,然后一坐就是大半天。这二十几人有男有女,年纪在20几到40几岁之间。他们不光就餐的时间长,而且还大声喧哗。有顾客走到门口看到这般光景,连连叹息,掉头离去。

我看到这一幕,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却不上去阻拦。仔细观察,发现一秃头男子不时地观察着店里的动静,服务员催促买单的时候,其他人目光都转向该男子,显然都在征求该男子的意见,把皮球踢向该男子。不用说,秃头男子是头儿!

我拿出手机偷偷拍下该男子的照片。

傍晚时分,这伙人终于起身离去。

在一条偏僻的小巷,秃头给每个人发了80块钱,叮嘱了些什么,然后一伙儿人作鸟兽散。秃头点钱的时候,没注意到左边不远处站着个人。这个人是王国强。

今天下午,王国强给我电话,说好久不见我了,约我出来见见面聊聊天。见了面,我把粥店遇到的麻烦告诉王国强。王国强认为这事很简单,只要拿到证据,即可把周安富告上法庭。王国强天天坐办公室上班,重复同样的工作,快憋疯了,他主动请缨帮我搜集证据,不为什么,只为图个刺激。

秃头点了点剩下的钱,将钱塞进兜里,朝小巷深处走去,边走边还唱着歌曲。这时,一王国强上前叫住他:“先生请留步!”

王国强浑身名牌,嘴里叼着烟,脖子戴着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看上去一副土豪打扮。昏暗的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躲在暗处的我,看到他这一身打扮,感到很滑稽。

秃头上下打量王国强,问:“你叫我吗?”

王国强笑笑:“没错,就叫你!”

“可是,咱们不认识啊?”秃头借着昏黄的街灯又仔细打量了王国强一番。

“不认识才好!不认识了,这种生意才好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事儿完了,大家各奔东西,互不认识,神不知鬼不觉,你说是吗?”王国强喷出一团烟雾说。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秃头笑笑说,转身边走。

“你别急着走啊!”王国强说:“难道你不想赚钱?”

秃头果然停住了脚步,故作不知地问道:“赚钱?赚什么钱?”

“老实告诉你吧,我的店也遇到了同样的麻烦,我想给对手一个教训,想请你用同样的办法帮帮我!”王国强说。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白!”秃头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还装呢?说吧多少钱?只要你肯帮忙,价钱高点也无所谓!”王国强说。

秃头这才打哈哈地说:“原来这样啊!哎,你怎么知道我在干这种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王国强眯着眼盯着秃头看。

秃头脸上堆着笑容,一双小眼睛放射出贪婪的光芒。

他说:“肯定是周安富告诉你的,对吧?”

“你说呢?”王国强笑笑。

“肯定是他!这家伙,说好了不能告诉别人的,他怎么这么不守信用?不过也没关系,他这是给我介绍生意,我不怪他!”

“周安富给你多少钱,让你带这么大一帮子人去原味粥店静坐啊?”

“这个嘛……”秃头嬉笑说:“这个是商业秘密,不过价钱不少,你要请我的话,价格可不能比他低哦!”

王国强话中带套,一步步将秃头的话给套了出来。秃头并不知道,王国强兜里藏着支录音笔。

半个小时后,王国强把录音笔交给我,我听完录音,冷冷地笑了笑。我知道,这次,周安富又得败在我手下了!

第二天是周日,王国强不上班。他以谈生意为借口,把周安富约到一家咖啡厅的包间。周安富身穿黑色西裤,白色衬衫,手里挎着个黑皮包,活生生一个土豪模样。

进了包间寒暄几句,周安富便问王国强生意上的事。

王国强却避而不谈生意上的事,他看了看手表,说:“周老板,你先坐一会儿,我上个洗手间!”

王国强起身出了包间。他前脚刚走,我后脚便闪进包间。

周安富见是我,不由得嗖地站起来,十分紧张地看着我。

我把门关上,说:“周老板,好久不见,近来还好吗?”

“怎么是你?”周安富说,言语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不安。

“是啊,怎么会是我呢?可偏偏就是我!”我嘲讽地说。

“李毅,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

“我没功夫跟你瞎掰!”周安富起身欲走。

我伸手将他拦住说:“周老板,先别着急,给你听完一段录音再走也不迟!”

我拿出录音笔,将王国强偷路的录音放给周安富听。

周安富听完,脸色有点苍白。

“这、这……你从哪里弄来的这录音?”周安富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我冷冷地说。

“李毅,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周安富问道。

我扬手啪啪扇了周安富几个响亮的耳光,怒道:“周安富,你给我听好了,从今以后,你敢再跟我玩这种偷偷摸摸的鬼把戏,我饶不了你!”

气呼呼地摔门而去。

其实,我完全可以把周安富告上法庭,因为手里有证据,胜诉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说了,打官司耗费的不单单是金钱,还有精力。不如先给周安富一次机会,周安富要是还继续耍阴招不正当竞争,我再狠狠地教训他也不迟。

这个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秃头带领的那帮人再也没出现在原味粥店里。但是,由于他们连续几天干扰粥店生意,粥店的元气受损,很难一下子恢复。我在报纸登了几天广告,做一些打折的促销活动。粥店的生意才慢慢好转。

尽管这样,王招财还是隐隐地担忧。他告诉我,周安富在朝霞路开粥店多年,在京海市的关系盘根错节,不好对付。听说,他有亲戚在政府重要部门工作。此外,在商场也有不少朋友。王招财要我小心为上。

我说,周安富有关系并不奇怪。只要加以时日,我也会编织起自己的关系网的。在开店的过程中,我免不了和很多部门打交道,比如工商所、税务局、消防局等等。次数多了,我肯定和这些部门的工作人员认识。而这些工作人员认识很多商人,只要和他们打好关系,我也可以通过他们认识商界朋友。

周安富关系网再大,我也不害怕。我是正正当当做生意,没做违法的事情。相反,周安富已经不止一次使用非法手段,干扰我的生意。犯法的是周安富,而不是我,我凭什么害怕他?朗朗乾坤,邪不压正,他周安富能一手遮天不成?

在解决了生意上的问题之后,我着手寻找母祖兴的儿子。据母祖兴介绍,他儿子名叫母大山,今年20岁。偌大京海市,茫茫人海,想要找到母大山并非易事。

我没办法,只好去公安局求助。然而,公安局民警在公安系统网里搜查之后告诉我,母大山没有身份记录,西庄乡没有这个人。我、很奇怪,母大山明明就是在西庄乡长大的,怎么会没有他的身份记录呢?

我给母祖兴打电话,询问此事。母祖兴告诉他,他们西庄乡的人极少外出,世代都生活在山里。因此,孩子出生后,没几个人去给孩子上户口。西庄乡大部分居民都是没有户籍的黑户。同样,许多人成婚都没去民政局办理证件。

母大山没有身份记录,连警方都不容易找到他,更何况我自己一人?

我很纳闷,母大山不是被老虎咬死了吗?他是怎么死里逃生的?西庄乡离京海市这么远,他是怎么来到京海市的?为什么偏偏来京海市不到其他地方?细眼那伙人又为何追杀他?据母祖兴说,母大山被老虎咬死之前,身体很健康,不存在哑巴的问题。可是,我记得,母大山闯进粥店的时候,咿咿呀呀地叫,明显就是个哑巴!他是如何从一个正常人变成哑巴的?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公安局出来,我接到洪婷婷的电话,要我到民政局一趟,她有急事。

我开着二手面包车赶到民政局。洪婷婷便笑盈盈地迎上来,挽着他的手,问道:“知不知道找你来有什么事?”

刚才来的路上,我以为洪婷婷可能是跟朋友逛街逛到民政局那儿了,想起我,才给我打电话。眼见洪婷婷微笑甜蜜的样子,我突然就明白过来了,洪婷婷肯定是找我来登记结婚的。

“是不是要我和你结婚?”我问。

“还不算太笨!”洪婷婷说。

我皱了皱眉头说:“婷婷,这事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好让我有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