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和厉承乾做梦都没有想到云询会来这一招。
这是多怕她们言而无信对来使动手啊!
姜岁晚忍不住“啧啧”两声。
鄙夷的说道:“这云国太子莫不是脑子有坑吧!”
她们北梁本就强盛,哪里用得着用卑鄙手段。
云询这种做法,当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姜岁晚这话厉承乾很赞同。
“娘子说得对,云询脑子就是有坑,不过也侧面证明云询对我们不信任啊!”
两国打仗这么厉害,云询要相信了她们才真的怪了。
姜岁晚唯一没想明白就是云询还用了计谋,而目的就是为了逃走。
这操作属实有点让人看不懂。
“追吗?”
厉承乾突然坏坏一笑道:“追啊!”
姜岁晚也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来了兴趣问道:“知道猫抓老鼠的游戏吗?我们给他们制造一些紧迫感吧!”
厉承乾直接派人让人跟在云询他们身后。
也不要逼太紧了,就给他们制造那种压迫感就行了。
姜岁晚只等好消息。
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姜岁晚觉得挺着个大肚子腰挺累的。
知鸟在树梢上不知疲倦的叫着。
让原本就炎热的夏天变得更加炎热起来。
姜岁晚嘴里吃着冻过的葡萄。
还特意把葡萄籽吐到了鱼池里面。
鱼儿争相抢着水面上的葡萄籽。
宫女来通报说白莺莺求见。
姜岁晚才把视线从鱼身上转移。
然后去了一旁的凉亭等着白莺莺到来。
白莺莺激动得很。
特别看到姜岁晚的时候就仿佛有千言万语说不完。
一见到姜岁晚行了礼后就叽叽喳喳起来。
“娘娘我最近是不是好久没有进宫了?你想不想我啊!”
白莺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是自信,是阳光,是可爱的。
谁也无法忽视这样灿烂的笑容。
姜岁晚也不例外。
这样的白莺莺才是最好的白莺莺,因为终于活出了自我,再也不是依附在别人身上的菟丝花。
姜岁晚含笑看着白莺莺道:“是挺想你的。”
这下轮到白莺莺脸红了。
她羞涩一笑道:“真的吗?真的吗?”
姜岁晚:“嗯”了一声。
宫女给白莺莺倒了茶就直接离开了。
姜岁晚好奇问道:“你今天进宫做什么?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做?”
自从白莺莺当了女先生后,就一直在书院里面。
女子学堂里面有很多贫穷人家的女子,她们学习起来比起大家闺秀们更认真。
只是有些女子家里的条件太差劲。
女子学堂的饭菜价格很便宜,差不多十文钱就能管一整天的饭菜,住在女子学堂也不花钱,也没有其他的开销,
饶是如此,依旧有很多姑娘们吃不起饭。
三个月算起来至少九十天,除掉每个月休息的两日,也就是八十四天。
一天十文钱,八十四天就需要八百四十多文。
这八百多文对于一些贫苦人家来说是很大一笔开销了。
甚至,很多人家砸锅卖铁都承担不起。
白莺莺不差钱,所以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
就想方设法的帮助这些姑娘。
只要有稍微闲暇的时间。
她就会想一些可以赚钱的门道。
比如,书院里面打扫卫生需要人,打扫一个时辰可以免去一天的饭钱。
这样的事情很多姑娘抢着做。
她还暗地里偷偷的拿银子出来给厨房,让厨房多准备一些肉菜。
可以说,为了女子学堂的学生,她真的付出了很多。
白莺莺叹息一声说出了不少姑娘遇到的困境。
姜岁晚道:“你也知道,每天收十文钱是我们最低的底线了,女子学堂的伙食很好,一顿饭下来不到四文钱,并且早上还是大肉包,中午还有很多肉菜,晚饭也不差。”
这一点白莺莺也清楚。
因为姜岁晚的确对这些女子很好。
只是……
她这一次来是想捐赠银子的。
“娘娘,我不是抱怨你做得不好,而是我也想捐钱,我想挑选一些家庭条件是在是很贫穷的女子,不收她们的饭钱就能让她们吃到饭。”
姜岁晚摸了摸隆起的肚子道:“可以,你有了计划就去做,只是这些挑选的人一定要公平公正,一定要选那种家庭条件是真的差劲的,而不是为了占便宜的。”
只要有利益,就有肮脏的事情。
白莺莺高兴了:“那好!以后我来资助这些女子,娘娘你是不知道这些女子有多勤奋刻苦,女子学堂里的油灯是公家出钱,她们大半夜都在挑灯夜读,她们说,不仅仅为了出来赚钱能够让家里轻松一些,更是想要为自己谋一个更好的未来。”
这话姜岁晚非常喜欢。
谁又不喜欢勤奋上进的姑娘呢!
淡然一笑道:“这些姑娘都是好样的,如今不仅仅是皇城有很多贫穷人家的姑娘来学,其他州城贫穷的人更多,你也知道那些地方更加不如皇城,说来皇城的伙食要好一些,收费也贵了一点,其他城池每天五文钱就行了,只能做到馒头管饱,肉菜也只能偶尔吃一吃。”
这还是她们贴了很多银子进去的结果。
白莺莺也知道姜岁晚的困难。
也明白厉承乾的困难。
咬唇说道:“我知道,娘娘学堂那些姑娘们都很感激你,她们说你就是菩萨下凡。”
听到这话,姜岁晚哭笑不得。
“她们说这些话夸张了,我可不是什么菩萨下凡,我只是不想看到无数女子蹉跎一生。
其实你也看到了吧!
很多女子都能做到很好很好,她们并不比男子差劲。
就比如算账。
她们很快就能算出来,而且不需要笔和纸,只需要在心中默算就好了。
九九乘法表太好用了。
姜岁晚继续问道:“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白莺莺这下颓废了。
“我爹啊!又给我乱点鸳鸯皮,说那个副将不错,说又看到了一个美男子什么什么的。”
姜岁晚没想到白莺莺还会别继续催。
“你爹之前不是不催你了?”
白莺莺浑身无力的趴在桌上,委屈的说道:“他知道我在书院教书,说我现在懂事了,也说我放下了,就惦记着给我说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