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都不是什么好人,她又怎么可能帮。
她和厉承乾可是合作关系。
一月美人并未起来,心底暗暗发誓,只要她得到了厉承乾的青睐,绝对不会饶了姜岁晚。
“求求王妃,我们保证绝对不和你争抢王爷。”
“扑哧”一声,姜岁晚用手帕捂着嘴笑了出来。
调笑道:“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啊!会被你这些话给蒙骗?而且之前和你说得也很清楚了,我家王爷呢,看不上你们这些庸脂俗粉。”
姜岁晚越说脸色越阴沉。
一下子吓着了一月美人。
一月美人不知为何打了一个哆嗦。
“王妃,我没有别的意思。”
姜岁晚嘲讽道:“有没有别的意思你自己清楚,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跟我争抢王爷?你们明明就是皇上派来的细作,我还能留你们在王爷身边?”
一月美人明白了。
不管她们如何隐忍,如何等待时机,这个时机都不会出现。
“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计划好把我们困在那小院中?”
若这样,她还不如当初回皇城谋一条出路,说不定比这里好。
天知道她在后院的小屋中,是怎么熬过来的。
没有火炭,要不是她带来的衣裳比较厚,遭罪更多。
姜岁晚没否认,微微点着头说道:“我们的确打算把你们困在小院中,然后好吃好喝养着你们,只要你们安生过日子,养你们一辈子都没问题。”
一月美人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站了起来。
兰君想要呵斥,被姜岁晚拦下了:“别生气。”
一月美人发疯一样指着姜岁晚说道:“你们就如此恶毒?”
恶毒?
姜岁晚笑了,笑得格外灿烂。
“我恶毒吗?你要说我恶毒我便恶毒吧!你们应该庆幸是皇上派你们来的,而我们现在还不想和皇上撕破脸,不然,还能留了你们的性命?”
说完,姜岁晚轻蔑的一笑道:“还有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成一副讨好我的样子,你心里明明恨不得我死,你演技不怎么好,装得也不是很像。”
一月美人脸色极其难看。
姜岁晚看着一月美人的百分之五的好感度,瞬间变成了零。
更不会帮一月美人了。
一月美人再次咆哮着:“姜岁晚,你会不得好死的。”
姜岁晚嘲讽道:“要说不得好死的人一定是你,绝对不会是我,兰君把人送下去吧!”
兰君直接把人送走。
一月美人回到院子,就开始尖叫着。
屋子里别的美人都跑了出来。
众人一看一月美人的样子,就知道一月美人肯定受了委屈。
一月美人见大家都走出了门,站在回廊上,便道:“都死心吧!以后出头这种事不用找我了。”
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再也不想去受气了。
姜岁晚和厉承乾就是故意的。
故意留下她们折磨她们的。
厉承乾回来后就听姜岁晚说了一月美人的事。
“她们对你还是不死心啊!我倒觉得这些人不需要留在府上了。”
虽说她和厉承乾一人住一间屋子。
但她更想回到自己的小院中。
厉承乾“嗯”了一声,然后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二指宽的木盒子道:“这是我新得到的玉石,给你做的一支玉簪,你看看喜不喜欢,冬天了,所以雕刻的梅花。”
姜岁晚接了过来,打开盒子看了一眼,是用白玉雕的玉簪,玉石通体油润,没有一丝杂色,一看就是好玉料。
上次厉承乾送了一支玉兰花的玉簪。
这一次梅花玉簪,看得出厉承乾的雕工更好了,而且更加费心。
“你辛苦了,我知道你每天都很忙,其实你不用送这些礼物给我的。”
她每次收礼物都有心理压力。
毕竟,她还是没办法接受厉承乾的爱意。
厉承乾叹息一声,知道姜岁晚又在变相的拒绝,轻声道:“晚晚别拒绝我好吗?”
姜岁晚简直有点受不了厉承乾的轻言细语,而且还带着委屈的口吻。
债多了不愁,姜岁晚想到之前接受的那些礼物。
把梅花簪子收了起来。
“那就谢谢了。”
厉承乾这才笑了起来。
然后认真说道:“方才你说的我觉得可行,这些女人留在府中也是麻烦,我在城外有一处庄子,她们也不能整天吃白饭,我会把人送去庄子上,等到开春让她们学着耕种。”
他给过这些美人机会,她们自己选择留下的。
姜岁晚一想到十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在地里耕种,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翻了个白眼道:“外面那些人要是知道你把皇上赏赐的美人送去种地,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你呢!”
厉承乾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我管他们怎么说我。”
实则,他看出姜岁晚有些厌恶这些美人了。
他怎么舍得姜岁晚心情不好。
既然不喜欢那就送走。
这不,晚晚都笑了。
厉承乾干咳了一声说道:“为了避免被人怀疑,你还是和我住一个院子吧!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
一旁站着的兰君和许飞野,都眼观鼻,鼻观心,两人识趣的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姜岁晚皱眉:“可我想回自己院子住,这些美人送走了,再把府中有可能是细作的人清理一遍,后院的事就不可能被传出去。”
厉承乾可怜巴巴。
“可你每天睡在我隔壁,我睡得特别香,睡得特别安稳,也不知道为何,之前你去了玉湖的时候,我就经常做噩梦。”
姜岁晚又不蠢。
知道厉承乾是想让她留下。
想了想道:“住到过年吧!年后我就回自己院子住。”
厉承乾赶紧答应,生害怕姜岁晚突然反悔。
冬天日子是难熬的。
特别腊月到来之后,天空中的雪花越飘越大。
姜岁晚也去了城外帮忙。
就连谢家的几个嫂子都去了。
城外,每天都有来避难的百姓。
这些百姓都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吃不起饭,精神状况也差。
城外三个棚子,都快住满了。
“今年这么多人吗?”姜岁晚皱眉问着武东庆。
武东庆也不理解,去年也才住三个棚子的人啊!
按照现在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只怕三个棚子都不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