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没回西城就出现这种事。
他以前听人说起过,染上花柳病的人会受尽折磨而死。
身为暗娼的姜嫣然和小秦氏都染上了花柳病,那岂不是说嫖客之中已经有人感染了?
他还知道城中那些嫖客可不止光顾一个暗娼,也就是说,城中只要喜欢嫖娼的人,都有可能染上了花柳病。
这得死多少人啊!
武东庆心里很慌,问道:“王妃,是不是姜嫣然和小秦氏染上的病,只要是光顾过他们的嫖客都会染上啊!”
姜岁晚很肯定点头。
“都会染上,而且看情况姜嫣然她们染上的花柳病还挺厉害,开始瘙痒,后面估计会伤口溃烂,最后无药可医而死。”
她没有看到真实的情况,暂时还不能做出更直观的判断。
武东庆心中一紧。
担心说道:“王爷回来要是知道这件事,估计又要生气。”
“暂时还是把嫖娼的和暗娼都控制起来,让大夫都看看。”
武东庆觉得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长叹一声,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无奈。
次日,武东庆就带着人先把巷子里几个暗娼抓了起来。
害怕染病,他们每个人还都戴上了羊皮手套。
生害怕因为大意,一个不小心染病。
姜嫣然和小秦氏最先被抓,一个劲的哀嚎,质问为什么要抓他们。
嫖客也抓了好几个。
武东庆黑着脸,对着为官的人说道:“最近一段时间找过暗娼的,你们最好去医馆找大夫瞧一瞧,特别是身上起了红疹子的人。”
官府如此大张旗鼓。
这让不少人猜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顿时,人人自危。
不少人害怕不已,生害怕自己也沾染上。
一时之间,济世堂人多了。
当然去最多的还是隔壁的济世堂。
毕竟都是男子,找男大夫总要好一些。
让他们找姜岁晚可是不敢的。
姜岁晚听花婆婆说起隔壁店铺的情况,也没有一丝惊讶。
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但没想到,临近中午的时候,居然有两名妇人找上了门。
两人面带痛苦,看到姜岁晚就开始垂泪。
姜岁晚见此,要是还不明白为什么,她就蠢了。
“你们随我到后院来吧!”
她直接带着两人到了后院院子里。
随后让花婆婆守在后门的位置,不许旁人进来。
“你们难道身上也起了红疹子。”
其中一名妇人面露绝望:“我夫君喜欢去那巷子,前段时间他身上起了红疹子还要了我,没过多久我也开始起红疹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好的地方,我猜到可能染上了脏病,便不敢来治,传出去,我只怕也活不了了。”
这年头对女子本就不公平。
男人染病了,外人听到最多一声唏嘘。
但女人要是染病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染病,最终,被责骂,被挖苦,被奚落的都是女人。
明明,这病是男人传染的,依旧有人如此。
姜岁晚轻声安慰道:“你先把衣袖捞起来给我看看。”
妇人颤颤巍巍的捞起了袖子。
姜岁晚认真查看了一番,道:“你这不是红疹子,是一团团的小红斑啊!”
随后她又检查起另外一位妇人来。
才知道两人是妯娌,命不好,她们男人都喜欢去小巷子找暗娼,还引以为荣。
两人都是小红斑,好在是初期。
她已经确定,两人染上的是梅毒。
但这个时代的人,把这类病都叫做花柳病。
两名妇人都很紧张。
“我们的病还能治吗?”
两人害怕极了,她们还年轻还不想死。
姜岁晚心里叹息。
要按照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还真不能治。
但她好在有系统。
认真看着两人道:“可以治,不过需要的钱比较多。”
她必须要说明。
看了一眼系统商城的定价,一盒青霉素就要一百功德币!
黑心系统!
姜岁晚发愁得很。
这治好一个人最多才几十点功德币,这一盒青霉素就要一百功德币。
说白了,这就是亏本生意。
要是银钱上还不能给她一点安慰,她真的会哭的。
两名妇人一听有救,赶紧道:“我们有些钱,我们愿意治。”
姜岁晚让两人等等。
随后进了屋就用之前兑换的究竟好好的给双手消了毒。
随后才从系统商城兑换了两盒青霉素。
好在看到一盒的片数她稍微治愈了一下。
一盒有六十片。
不过再次之前,还得给两人做一下皮试,不然青霉素过敏就惨了。
于是她又从系统商城兑换了需要的东西。
得!
这一下去,五百功德币没了。
她拿着针头到了院子里。
“你们把手拿出来,我给你们测试一下你能不能吃我开的药,有点疼你们忍一下。”
两名妇人倒也配合。
掀起袖子等姜岁晚做完。
过了一会,姜岁晚看了一下两人没有过敏反应。
这才把拆了包装的药片用油纸包着拿了出来。
她一人只给了三十颗。
叮嘱道:“一次吃一片,一天三次记住了吗?”
两人连连点头。
但转而疑惑道:“我们不需要抓药熬药吗?”
姜岁晚摇头。
“不需要,这个是我秘制做出来的药,服用方便一些,你们相公被抓进官府了吧!”
两人摇头,苦涩一笑道:“没有被抓,我们两个听到街上人议论偷偷跑来的。”
姜岁晚知道女子的名节很重要。
“你们走吧!就当没有来找过我,你们夫君那边我会送药过去。”
她看了一眼功德币,叹息一声。
最后还是兑换了十盒青霉素出来。
把包装都拆掉后,亲自把药送去了隔壁医馆。
康大夫看到姜岁晚来了,就赶紧上前。
“姜大夫过来给人治病还是?”
姜岁晚把手中一大包药递给了康大夫。
“此病我已经做出了药片,你给染病的人每人发三十颗。”
康大夫顿时开心起来。
“太好了,我们正对这病一筹莫展。”
姜岁晚淡定的掏出了一双橡胶手套,对着康大夫道:“我教你用这个药。”
随后便教康大夫如何给人做皮试,如何看反应。
只有不过敏的人才能给药片。
康大夫学得很快,看了三个病人后,就学会了。
姜岁晚这才放心的摘下手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