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嫣然一直嫉妒姜岁晚。
听到姜岁晚这么说,瞬间疯狂了:“贱人!都是你害我成今天这样的。”
花婆婆又“呸”了一声。
“真不要脸,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母女两人行不端坐不正,还在这里怪别人,当真不要脸!”
武城也大声道:“不要脸的女人,你们赶紧滚!”
“我们医馆不欢迎你们。”
姜岁晚则一直鄙夷的看着姜嫣然和小秦氏,今天这场戏让她大开眼界。
最后把视线落在了小秦氏身上:“你倒是有几分本事,当年怀上了这野种,居然还能找到姜平阳,居然还能隐瞒了这么多年。”
小秦氏脸色很难看,怨毒的说道:“那是姜平阳蠢!是你娘蠢!”
姜岁晚一巴掌扇在了小秦氏脸上,接着揉了揉手腕道:“你骂姜平阳蠢没事,再让我听到你说我娘半句不是,你这张嘴也不用要了。”
小秦氏捂着发疼的脸,咬牙切齿的盯着姜岁晚。
这一刻,她真恨不得姜岁晚去死。
姜嫣然顶着一张打肿的脸,跳起来想要打姜岁晚。
结果被花婆婆眼疾手快一扁担打在了头上。
扁担扬起,直接把姜嫣然的头发弄得稀乱。
那插在发髻上用来固定发髻的木簪也落在了地上。
姜嫣然的头发散落,整个跟一个疯婆子差不多。
花婆婆冷眼盯着姜嫣然道:“再敢乱动轰你们出去。”
而医馆中的吵闹,也吸引了外面过路的行人。
身穿厚棉袄的妇人,皱眉看着姜嫣然和小秦氏,也猜到发生了什么。
关心问着姜岁晚:“姜大夫需不需要帮忙?”
如今城中不少人在谈论姜嫣然的事。
当然知道姜嫣然和姜岁晚之间的矛盾。
姜嫣然这分明是上门找麻烦,如今在西城百姓心中,济世堂的地位绝对排在第一的。
不仅仅因为姜岁晚义诊,而是大家能感受到姜岁晚对大家的关心。
大家都是懂得感恩的,姜岁晚对大家这么好,大家当然要投桃报李。
这种上门主动找麻烦的人,她们肯定不能惯着。
又有两个过路的行人,跟那妇人一样站在门口。
姜嫣然和小秦氏知道动手打不过,也学乖了。
“怎么说我们也姐妹一场,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绝?”
姜岁晚厌恶道:“别来沾边,我可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妹妹,就算你不是姜平阳的女儿,但他从小疼爱你到大,姜修远和姜宁致对你也不错,当初你流产还是姜宁致和姜修远抬了你三天,怎么?到了边关身上有点银子,就忘记这样的恩情了?”
她真瞧不起姜嫣然这种人。
过河拆桥的本事厉害着呢!
而且一点良心都没有。
但凡有一点懂得感恩,都不会直接带着银子断绝关系。
这不明显的,害怕姜家父子花她们的银子,成为她们的拖累。
她倒不是同情姜家父子,纯属鄙视姜嫣然母女的人品。
姜嫣然不服气道:“他们在刘恒泉想要抛弃我的时候,为什么不站出来帮我?”
姜岁晚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姜嫣然:“当时大家都是阶下囚,你想让他们怎么帮你?虽然我不喜欢姜家父子三人,但我更厌恶你这种不懂感恩的行为,当真是白眼狼。”
说完厌恶的指了指门口道:“滚吧!我的医馆不欢迎你们。”
她觉得姜嫣然母女再来济世堂,是玷污了济世堂。
小秦氏知道在姜岁晚身上讨不到好。
无比厌恶的瞪了一眼姜岁晚后道:“我们也不屑来你这里。”
门口那妇人大声道:“不屑来干嘛还来?还不滚。”
“对啊!还不滚!”
“再见到你们母女来找姜大夫麻烦,就把你们扔出去。”
“快滚!”
围观的三人对着姜嫣然母女谩骂。
姜岁晚对三人感谢了一声。
三人很客气的离开。
当然,三人也不闲着,姜嫣然母女刚才不要脸的样子,她们也不介意宣扬出去。
姜嫣然和小秦氏回到租住的院子。
结果才回去,就看到她们的包袱被扔在了院子里。
院子的主人就站在门口。
姜嫣然和小秦氏立刻意识到不好。
“你这是想赶走我们?我们可交了一年的房钱。”
房东嫌弃中带着厌恶道:“交了房钱我退给你,你们两个赶紧拧着包袱给我滚,我还以为真是什么良家女子,没想到是两个贱蹄子!”
本来,她见姜嫣然到处勾搭人,也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但没想到,两人居然去找王妃的麻烦。
两人怎么敢的?
加上租她院子的租客们,都找到她,让她赶走母女,她觉得不能沉默了。
房东直接把一袋铜钱扔在了地上道:“剩下的房租都退给你们,屋子里属于你们的东西都在这里,赶紧走吧!看到你们就觉得恶心。”
姜嫣然还想和房东吵闹。
小秦氏拉住了姜嫣然。
四周的租客都面色不善的看着她们,要是继续留在这里,只怕也没好果子吃,反正剩下的租金都拿到了。
“走吧!我们找一家客栈住。”
姜嫣然这才不甘心的捡起包袱,和小秦氏离开。
姜岁晚倒是很快就听前来治病的病人说起姜嫣然母女的事。
对此,她只是笑笑。
西城的客栈可不便宜。
母女两人身上那点银子,估计也折腾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
姜嫣然她们为了省钱住的是一间普通客房。
床上的被褥发着馊味。
她们当时租住的院子,房子里什么都不缺,被褥这些也是洗干净的。
条件当然比客栈好。
关键在客栈住三天,就能租之前的房屋一个月。
姜嫣然很后悔,后悔当初撺掇那两兄弟去找姜岁晚麻烦。
倘若她不主动挑起矛盾,或许姜岁晚都不会记起她来。
只是,现在说后悔的话也为时已晚。
小秦氏坐在凳子上唉声叹气:“嫣然我们剩下的银子不多了,要不是之前藏了十两银票在我里衣里,我们现在都得喝西北风。”
之前花的,是她们用首饰换来的。
这段时间花销,加上赔偿那两兄弟,就只剩下几百文。
在西城,银子是很不耐花的。
姜嫣然眼睛一转道:“不如我去找姜修远,我上次见他在铁匠铺打铁,只要我示弱再哭几声,他会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