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目送妇人离开。
功德币已经有十五个了,她看了一眼系统商城中最便宜的一套手术刀就要一百功德币,还有各类消炎药等等,这些都不便宜。
豆子已经醒来,恢复情况很好。
加上姜岁晚也比较照顾豆子婆孙,中午还特意让武城去买了鸡汤回来给两人喝。
豆子明天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
老妇人听后特别感激姜岁晚:“姜大夫以后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吩咐,他们都叫我花婆子,姜大夫要是不介意以后也这样叫我吧。”
姜岁晚当然不可能叫老妇人花婆子,很有礼貌道:“我以后叫你花婆婆,你们还有别的亲人吗?”
花婆婆眼神黯淡了不少,叹息一声道:“没了,我当年是跟着我夫君流放到西州,儿子媳妇还有孙儿都死在了路上,我一个人在边关孤苦无依,熬了好几年,本来我也想一死了之,但那时候遇到了被丢弃的豆子。“
她命苦,看到哇哇啼哭的孩子,有怎么忍心完全不管。
所以豆子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她现在只想多撑几年,把豆子养大,这样豆子在被人欺负的时候,至少还能反抗。
姜岁晚叹息一声。
被流放到西州的人,多数都听无辜的。
至少近二十年来,她所了解过的,流放来的人的人多数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绝大部分只是因为得罪了皇上。
想到这点,姜岁晚目光复杂了不少。
安慰道:“你肯定能看着豆子长大,我早上给他诊断的时候,他还说长大了要让你享福,你们两个一老一小就别回之前住那里了。”
她知道花婆婆住的城墙处,都是没钱没势的人,并且那地方特别乱。
花婆婆带着豆子,也不知道会被那些人如何欺负。
她没遇到也就罢了。
如今遇到了,能帮就帮一把。
花婆婆苦笑一声道:“我们没有银子只能回那里,至少还能遮风避雨,姜大夫放心,我和豆子住那边没问题的,大家都知道我没钱,之前上门讨要过好几次在,没有找到银子就也算了。”
姜岁晚知道花婆婆误会了说道:“我的意思,你就住在医馆后院,武城和武阳每天也会住在这里,正好你们可以结伴。”
豆子现在住的这间屋子,是准备给病人的。
后院一共三间屋子,一间用来会客,一间是留给病人的,还有一间就是武城和武阳住的屋子,那屋子里还堆放着一点药草。
花婆婆觉得欠姜岁晚已经够多了,怎么还能住在这里继续麻烦姜岁晚。
“姜大夫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豆子好,但我们真的欠你太多了。”
她哪里好意思继续留下。
姜岁晚赶紧解释道:“可能你不明白我的意思,你之前不是说只要帮得上我的地方都会义不容辞,正好,我这医馆也没有人帮忙打扫卫生,你就留下帮我扫扫地,擦擦灰,至于豆子,我看着孩子挺机灵的,可以留在医馆打下手,我给你和豆子开工钱,你放心,不会亏待了你。”
她也是有心帮助花婆婆和豆子。
婆孙两个是挺凄惨的。
花婆婆知道姜岁晚在关照她们。
但她真的欠姜岁晚太多太多了。
姜岁晚看出了花婆婆的犹豫。
“你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为豆子想一想啊!难道你想他一直出去乞讨?”
西城这地方,本来有钱人就不多。
就算乞讨也没有人愿意给钱。
花婆婆心里最后的防线被打破。
她眼神终于坚定下来:“欠姜大夫的,我以后会慢慢偿还,谢谢你收留我和豆子。”
她真的欠姜岁晚太多太多了。
姜岁晚依旧很温柔。
“真不用客气,那你回去把窝棚那边的东西收拾一下,随后就搬来我这里,晚上你可以住这间屋子,豆子是小男孩,就和武城还有武阳一起睡吧!”
留下了花婆婆和豆子,姜岁晚耐心的等病人上门。
结果一下午都没有病人来。
姜岁晚也没慌,赚功德币很重要,但她更在乎自己开心不开心!
接连三天,济世堂都没什么病人上门。
济世堂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城中另外两家医馆眼中。
西城在姜岁晚没来之前,还有一家回春堂,一家元和堂,两家医馆伯仲之间,争斗了几十年后,大家都选择互不打扰。
结果,济世堂来了!
很轻易的就打破了两家的平衡。
本来西城就这么大一点,附近的病人也只有那么多一点。
多一家医馆,也就会抢夺生意。
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
所以,派人盯着济世堂,就想看看济世堂能闹出什么花样了。
结果发现,济世堂每天都只有一两个病人上门。
这可把他们乐坏了。
于是,本来两个死对头凑在了一起。
回春堂的东家名唤詹元福,元和堂的东家名唤元和。
两人以前是水火不容,老死不相往来。
可现在,两人居然主动相见了。
西城酒楼,两人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正好一眼就能看到斜对面的济世堂。
詹元福冷笑一声道:“她要不是镇国王妃,我早就动手了,还能容忍她开这么久。”
他们担心济世堂会成为威胁。
但也只能盯着,也不敢做出上门威胁这种事情来。
元和却嘲讽道:“是镇国王妃又如何,生意还不是如此差,我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一天一两个病人,这样的生意还真寒碜。
詹元福却觉得姜岁晚会开很久。
起了打赌的心思道:“不如我们赌一赌?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元和立刻道:“一个月吧!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多厉害。”
话里话外全是瞧不起姜岁晚的意思。
詹元福却挑眉,说道:“我觉得她的医馆不会垮,你想想她又不缺钱,开医馆明显只是为了好玩,我可听说之前看的好几个病人,都只是象征性的收了一点诊金,估计连药草钱都不够。”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姜岁晚并不是为了开店赚钱。
纯属觉得开医馆好玩。
元和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来了兴趣道:“那我们赌什么?”
赌?
元和觉得这个赌他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