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元珈罗闷闷道。
药油清爽的味道很好闻,她的味道也很好闻,风幽难得温顺的躺平任他揉搓,一副没有任何防备的样子。
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好看呢?她想着用指尖在他的鼻梁上轻轻划了一下。
突然,风幽拽住了元珈罗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她整个人都俯趴在他的身上。
看到他从心口到锁骨上那属于她的印记,元珈罗心神一晃,在他的唇上浅浅的啄了一下。
就听到他轻笑了一声,他的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唇贴着她的脖颈轻轻往上游移,一路纵火烧到耳际,直到少女在他怀里紧张的缩成了一个小团团。
“陪我睡一会儿就好,我好累。”风幽把她放下,声音喑哑似乎在哄她。
大手从背后抱住她,脸贴着元珈罗的后颈,真的不再动了。
午后,风中都是灯笼花的清香,清风如此温柔,而睡梦中的风幽亦是如此。
“珈罗,我带了些你爱吃的果子回来。”米卢忙的焦头烂额,但中午还是抽空回来了一趟,刚一推门就看到如此场景。
娇艳的少女躺在宽阔的怀抱中睡的很香,风幽陡然睁开眼,看见门口红了眼的少年。
风幽从身后将她搂的更紧些,紧到少女不安分的扭动了一下,低头吻了吻她白皙的后脖颈,像是宣誓主权一般。
等到元珈罗睡醒时,夕阳都要落了。
一抬眼,风幽竟然还没有走,元珈罗赶紧又闭上眼。
风幽看了她一会儿,玩闹似的捏了捏她腰上的嫩肉,起身离开了。
待他走后,元珈罗猛地坐了起来,心跳快的像要从胸腔中穿出来。
她和风幽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堂堂鹰神大人是要跟我做炮友吗?
不知怎么,日落了米卢也没回来,元珈罗决定去找找他。
晃着晃着,碰到了边嗑瓜子边飞的恶言鸟,元珈罗一下子抓住了它。
“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元珈罗欲拔它头顶的三根毛。
“住手住手,我能去哪,我干活儿去了啊!”恶言鸟吐掉一片瓜子壳。
“你的工作不会就是听张家长,李家短吧?”元珈罗鄙夷道。
“怎么,这个工作如此高尚,你还看不起啊!”恶言鸟一脸嘚瑟道,“来,问我米卢去哪儿了。”
“米卢去哪儿了?”元珈罗正好想问
“哼,我就不告诉你。”恶言鸟趁机钻出了元珈罗的桎梏,在天上打了个璇儿,臭屁的很,迅速地飞走了。
是啊,米卢怎么还没回来,平时只要工坊的事儿一结束,他都是跑着回来的啊?
元珈罗走着走着,走到了狼族的领地。
巡逻的狼兽们每两日一换班,所以后山还是有狼族在居住,昭也住在那里。
听说这些天,米卢又有精进,已经跟着狼兽们在边界巡逻了,他不会在那里吧?
刚走进去没几步,就看见昭被五花大绑像烤肉一样,要被架上烤架,底下是熊熊的烈火,狼族的祭司在旁边又唱又跳。
随着这祭司的镇魂铃一停,昭就被几个狼兽抬起,要架到火上烤。
元珈罗揉了揉眼睛,干什么这是,烈火烤狼肉?!
眼见着昭面如死灰,被大火燎的烫出了个泡,元珈罗才冲出去阻拦。
“你们干什么,疯了吗?”元珈罗赶紧在木桶里挖一瓢凉水,给昭的手臂持续冲洗。
“又是你!”祭司见到她,气就不打一处来,上次黑菜危机,她的出现让他堂堂大祭司颜面扫地,被嘲笑了好久。
“对就是我,要不是我,你们昭大人恐怕就要变成被烤全狼了!”元珈罗死死护住昭,生怕他被封建文化荼毒。
“昭大人身上的黑青就是煞气,要用圣火烤干,方能痊愈!”祭司的面具十分狰狞,恶狠狠道。
“你们都相信?”元珈罗看向周围的狼兽们和罗德,见他们都不说话,就知道他们内心里是真的相信祭司的话的。
难怪米卢不让我提起之前的过往,昭这一个平平无奇的瘀伤都要如此,那我凭空出现,不得被祭天?
“你也信?”元珈罗转头看向昭。
昭不看她,“你不是忙着跟风幽打情骂俏去了吗,怎么有空跑到我的领地。”
这话意外听着像在赌气。
元珈罗才不管这些,“你要是想被活活烧死就直接告诉我,省得我在这里据理力争,白费口舌!”
“那是烤煞气!”那祭司几近癫狂的骂道。
结果被元珈罗突如其来的全力一脚,揣倒在地上,腰间立马乌青一片。
“你也不知道害了多少兽人,既然你说这青紫是煞气,需要火烤清除,那麻烦祭司大人示范一下吧!”元珈罗冷声道。
得到昭的肯定后,祭司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刚一架到火上,皮肤立刻被大火烧的焦黑,发出刺耳的哀嚎声。
“您就是喜欢这个小雌性,为了她在挤兑我,您那是徇私,兽神是要降罚的!”祭司立刻像一条上了岸的鱼,在火上抵死扭动。
元珈罗狠狠的将他从烤架上猛地一推,那老雄性滚了好几圈,试图扑灭身上的大火。
“瞧瞧,他的腰好了吗?”元珈罗指着他,问周围的狼兽。
那伤怎么可能好,青紫依旧,可被大火燎的没有几块好皮了。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那老祭司平日里仗着自己位高权重,不知让多少兽人枉死,没有一个人上去扶他。
昭看她杀伐果断的样子,眼神沉了沉。
“我下午才看到风幽大人飞去了浮春山,他是怎么好的?”罗德赶忙道,“莫非是珈罗你治好的?”
“那您给我们王也治疗一下吧,那祭司又是涂泥又是汽蒸又要火烤的,本来王回来还站得起来,到刚刚动也动不了了。”另一头狼兽焦急道。
果然,昭的脸色惨白,身上又是泥又是红痕,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本来这事儿也赖我,是我要去驯服野牦牛群的。”封建迷信害死人啊,元珈罗愧疚道。
气氛有些微妙,落日的余晖给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边,他冷着脸道,“有劳。”
当元珈罗的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身体,药油因为过热的体温融化开来,她掌心的温热却让他不能抗拒。
瘀伤难愈,主要是伤到了经络,本来也没有什么,休息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可祭司那一通折腾,不仅没有缓解反倒加重了淤堵,让他的伤更严重了。
元珈罗看着他身上的青紫,手上轻柔了些,她轻轻手推开他腰间的药油,昭只感觉血涌而上,瘀伤却缓缓在散开了。
元珈罗突然想起那老祭司的话,好笑道,“我们这么对祭司,你就不怕兽神降罚吗?。“
“不怕。”半晌,他回了一句。
元珈罗戏谑道,“可他说你徇私。”
“你我之间,没有私。”他抬眼看着元珈罗,幽深的碧蓝色眼眸像要将人吸进去。
“嗯,也是。”元珈罗赞同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