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和纳什、玄他们与元珈罗依依惜别,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几个少年兽人略显羞涩的问道,“我们可以去浮春谷看你吗?”
元珈罗难得度过了一段轻快的日子,也有些舍不得扁嘴道,“当然可以,我会想你们的!”
“你真不打算带我回浮春谷吗?”幸按住元珈罗的肩膀,难得认真道,“我真的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元珈罗没想到幸会这么说,正想着怎么说委婉一些,风幽却咳嗽了一声。
幸一下子就炸了毛,冲风幽道,“你咳什么咳,亏我还把你当挚友,你居然想独占珈罗!”
“幸这么好,你会找到珍惜你的伴侣的。”元珈罗拉住他,月牙眼弯弯道。
“珈罗......”幸拉着她不放手,微微摇晃。
“赶路了。”风幽走过来把元珈罗一把拽进了怀里,冲他们点头道,“路过浮春谷记得捎信给我。”
“你就是怕珈罗更喜欢我!”幸仰头看向半空中的风幽,发出一声本虎虎我啊,好委屈的哀嚎。
“绝无可能。”风幽笑了一声乘风而起,又惹来幸一阵跳脚。
接下来好几天,元珈罗都不对劲,时不时羞怯脸红,踟蹰反侧。时不时懊悔难当,捶胸顿足。
经历那夜,风幽仍然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倒是自己慌乱的不行。
她甚至觉得风幽都有些不一样了,他看她时眉眼中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几天两人也没有再提那天的事,关系倒没有什么进展。
这兽世雌性是没有什么贞操可言的,按这里的逻辑来讲,自己是占了风幽的大便宜,他不应该这么平静才对。
月光下,风幽依旧是礼貌的坐在洞口放哨,把山洞里的兽皮床留给了她,元珈罗翻了个身,不再看他,带着心烦意乱睡着了。
“珈。”
\\\"你终于回来了。”耳边响起了一个慵懒又悦耳的声音。
模糊中她发现自己出现在一片云霞缭绕的山峦之上。
山间万物萌动,郁郁葱葱,含烟凝翠,鸟语花香,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某种力量,让她整个人轻飘飘的。
再往上望,发现这里的山峰不止一座,仿佛都漂浮在天空之上。
主峰上一座神圣的宫殿凌空而起,直插云霄。像是神明俯视众生的眼睛,巍然屹立。
她这不是在做梦,就是又穿越了,反正她的唯物主义世界观已经彻底崩塌了。
树下出现一个看不太真切的男人,看身形和轮廓,意外的跟鸢逸极其相似,光朦胧一看,他应该有颠倒众生的皮相。
“你是狐族人?”元珈罗伸手掐了自己一下,完全不疼,确认自己果然是在梦里。
“看来你对鸢逸印象很深刻。”那人看她的感觉跟鸢逸完全不同,意外的非常温柔,“不过,你要离他远些”。
“你认识我?”元珈罗不解道,“你想要什么?不是你让鸢逸去找我的吗?你想干什么?”
“我只想看看你。”那人叹息了一声,像是有无数句话要诉说,最终却只能化作一声叹息般的无奈。
“难不成,我穿越到这里,是因为你?!”元珈罗满脑子都是问题。
“你回到这里,是因为你属于这里。”他说的话都很莫名其妙。
元珈罗不想了解那些有的没的,她的原身已经被炸成渣渣了,想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她要在这兽世悠闲度日,不再管任何屁事,彻底摆烂就是她的最终目标。
他这么一说,好像她跟他有什么很复杂又很苦情的关系,她又有什么圣母般的使命要去完成一样。
“好,那你看完了吗?看完了你就赶紧撤吧,我要继续睡觉了。”元珈罗生怕他再继续纠缠,赶紧捂上了耳朵。
那男人轻笑了一声,“眼下,你不是想帮风幽解决浮春谷的问题?”
元珈罗本来不想理他,听到风幽的名字,才抬眼道,“那你是什么,许愿树吗?”
“我只是一个活的足够久的狐灵兽。”他道。
“那你能给我什么,系统?空间?神秘的法器?读心术?凭空造物术?”元珈罗一脸期待,小说里穿越的人可都有金手指。
“都没有。”他看她翻白眼的样子,笑道,他很久都没有这么开怀了。
“那你赶紧走,我睡觉了。”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元珈罗闭上眼睛想把他赶出去。
“你不如自己去开一个集市,去卖你喜欢的东西。”他宠溺道。
“是哦!”元珈罗瞪大了眼睛点头道。
突然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霎时仙山震动,黑云翻涌,梦境陡然崩塌。
元珈罗一下子被推了出去,徒留那清瘦的身影在原地冲她温柔的微笑,像已经习惯等待她归来一般,让她心口隐隐作痛。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怎么样才能跟你联系?”元珈罗猛地从兽皮上坐了起来,满头都是汗。
风幽听到动静从洞外进来,看见她攥着兽皮被,喘着粗气。
自从见了狐族的人,她就魂不守舍的,每日辗转反侧,风幽递给她一碗水,“做噩梦了?”
“嗯......”最近属实碰上了太多事了,尸魂山谷遇险,山洪、中毒事件,尤其是狐族的出现,仿佛她的穿越是冥冥中被安排好的一环一样。
风幽皱眉道,“若你想去找那狐狸问问清楚,等回浮春谷安顿一下,我就带你去。”
“不用。”元珈罗垂眼道,梦境里那个人尽管出现的蹊跷,却给她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她居然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既然他说不要靠近鸢逸,肯定有他的道理。
“风幽大人,你知道狐灵兽吗?”元珈罗问道。
风幽愣了一下,“这是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了,传说狐族世代侍奉在兽神山上,其中灵气最盛的就被推举为狐灵兽,通晓万物,长生于世。”
“那,鸢逸是狐灵兽吗?”元珈罗追问道。
“狐族一向神出鬼没,这鸢逸我也是第一次见,除了皮相看的过眼,也没什么特别的。”风幽鄙夷道。
元珈罗抬眼看到他波澜不惊的脸上此时竟有些生动,眨了眨眼睛道,“你不会是,在吃鸢逸的醋?”
风幽陡然站起身,咳嗽了一声,撇过脸去不看她,半晌才回了一句,“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