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锦绣未央17<\/h1>
“如今只剩下大魏皇城没有仔细搜查过了,希望能够找到吧,不然我们怕是真的不好交差。”使臣一叹气道。
使臣二闻言拍了拍使臣一的肩膀,没有说什么。
他们两个人都一样,是命苦之人,只不过他们两个人的命,比因为王位争斗而失去生命的人比起来要好上一些。
见使臣一和使臣二在聊天,对周围警惕性不高,萱玖则是心情愉悦。
他们如此,到是方便了她行事,这么想着,萱玖用符咒放轻了自己的脚步,让那两个使臣暂时忽略自己,悄咪咪的靠近了那两个使臣,拿到了放在他们身边的武器。
与此同时,萱玖故意顺手抢下了使臣二身上装有银两的袋子,在袋子脱身的那一刻,使臣二下意识的扶住装银两的地方,但萱玖已经得手,身形也出现在了两个使臣面前。
“拜拜喽。”萱玖与使臣二对视了一眼,笑着道,边说边跑。
看到萱玖,两个使臣下意识的看向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来了茫然。
“追啊。”使臣一率先反应过来道。
再不追,他们的东西别想要了,没有了武器和银两还有证明身份的令牌,他们接下来怎么在大魏活下去啊?
见使臣一追了上去,使臣二也急忙跟了上去,萱玖甩开了两个使臣一段距离,见他们两个人还没有跟上来,放慢速度,让他们两个人能够看到自己,追上了,却又不被他们逮到。
“站住,把东西留下。”使臣二生气道。
“拿到手了,便是我的东西了,和你们没有关系。”萱玖大声回答道。
开玩笑,还没有让他们见到李敏德呢,她怎么可能现在就把东西交出去。
萱玖引着两个使臣到了城内,从法器中关注着李敏德的位置,走人少的小路,将人引到了李敏德面前。
“站住!”使臣一郁闷道。
追了许久,他们两个人从小习武的人体力都有些不支了,也不知道这个小偷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有那么好的体力。
你说说明明有这样的本事,去找个差事谋生不好吗?非要干这种偷鸡摸狗之事丢人现眼。
“交出东西,不然等我们追到你,定然杀了你。”使臣二威胁道。
“你都这么说了,我定然不可能把东西还给你们了。”萱玖大声回答道。
说话的时候,萱玖也看到了从皇宫离开,准备回李府的李敏德。
看到李敏德,萱玖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和那两个人纠缠了,便将武器和代表柔然使臣身份的令牌扔到了李敏德身边,自己则是带着银两快速消失在了李敏德他们面前。
帮了他们两个人那么大的忙,他们给她付一点报酬不过分吧?
李敏德见有人拿东西扔自己,下意识的避开,等他在回神,就看到了脚边的武器和令牌。
“这是…柔然的令牌,大魏皇城什么时候进了柔然的人?”李敏德蹲下来,看着地上的令牌奇怪道。
两位使臣追到李敏德身边,见萱玖已经消失不见,很是气愤。
但看到李敏德身边的武器还有令牌,心中的气倒也消了一点。
银两丢失了事小,等他们用令牌面见了大魏皇帝,大魏皇帝肯定会给他们安排住处。
找回来一些东西总比所有的东西都丢了要好,只是那个便宜了那个可恶的小偷。
“这是我们兄弟二人的东西,可否请阁下归还?”使臣一看着李敏德拿着代表他们身份的令牌,客气询问道。
而使臣二则是从地上将他们的武器捡了起来。
听到使臣一的话,李敏德也站了起来。
“你们两个是柔然人?为什么来大魏?想对大魏做什么?”李敏德拿着令牌询问道。
使臣一看清李敏德面容后,心中有些惊讶,这人竟与柔然王室有几分相似。
这么想着,使臣一观察了一下李敏德,然后就看到了李敏德身上的玉笛。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他们王告诉他们的那个笛子,想到这里使臣一激动不已,认定面前的人极有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王子。
使臣二则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听到李敏德认识柔然的令牌,对李敏德的身份生出来了怀疑,以为李敏德是大魏的官员。
只是他想不到大魏哪个官员除了叱云南之外,也是如此年轻的。
“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奉我们王的命令来拜访大魏皇帝,只不过我们还没有到皇城反而被你们大魏人偷了东西。
你们大魏的治安也不怎么样嘛。”使臣二回答道。
真实目的自然是不能够说的,不过他刚刚说的那些也算不上是假话。
他们进了皇城找人,大魏皇帝也可能会注意到,偏偏他们现在倒霉,被偷了东西又遇到了认识他们令牌的人,想敷衍也不好敷衍,倒不如半真半假的把人忽悠过去。
“是吗?”李敏德有些不相信使臣的话,不过转念一想,大魏如何其实和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如今天色不早了,他再晚回去一会儿,母亲该担心了,也没必要再留下来和他们浪费时间,这么想着,李敏德便将令牌给他们扔了回去,准备离开。
“接着。”
使臣二接过令牌,使臣一见李敏德要离开,连忙拦住了李敏德。
“你想干什么?”李敏德警惕道。
他们莫不是想杀人灭口?这么想着,李敏德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佩剑上。
“是这样的,我瞧着公子身上的玉笛有些眼熟,不知公子可否让我仔细瞧瞧?”使臣一问道。
“您放心,我只是想看看,公子若是不放心,也可以自己拿着让我看。”
“只不过是普通的笛子而已。”这么说着,李敏德将笛子拿到了使臣一面前。
使臣二听到使臣一的话,也跟着使臣一观察笛子。
看清楚笛子之后,有些激动。
“多谢公子。”使臣一道。
“我多嘴问一句,这笛子是公子的吗?”
“这是自然。”李敏德说着将拿着笛子的手收到了自己背后。
“这笛子我从小戴到大。”
“如此就对了。”使臣一开心道。
“多谢公子告知,我们兄弟二人还有事,就先先离开了。”使臣二道。
得先去查探一番,若是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他们要找的王子,那他们只需要说服王子和他们一起回柔然就好了。
萱玖在暗处看着柔然使臣已经开始怀疑李敏德的身份了,在心中偷笑,她的计划很顺利嘛,如此就不用麻烦饕餮了。
他们发现了异常,定然会去探查的,李敏德不是李府的亲生孩子,这件事有很多人都知道。
李敏德的笛子是从小就戴在身边的,也有很多人知道。
再加上李敏德的长相,这柔然王子的身份,只会摁死在李敏德身上。
她现在只需要安心等那两个使臣调查出来结果就好了。
时间也不早了,将刚刚得到银两送给乞丐之后就回家,不然要是被叱云柔他们发现家里面的她是假的就不好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萱玖的生活都很风平浪静,造反的事情有叱云南处理,他的安全有饕餮保护,拓跋焘的注意力又被拓跋迪还有李敏德吸引,也顾不上叱云府。
拓跋翰找不到机会对她下手,因为拓跋余娶了李常茹又盯上了李敏德,便先将注意力放在了对付拓跋余上面。
拓跋浚在禁足,对她和叱云南造不成威胁,萱玖也就安心在叱云府休息了。
整日里不是摆弄花草,陪着叱云柔还有叱云老夫人,就是在空间里面修炼,玩,偶尔也会良心发现帮星泽他们处理一下事情。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四个月。
四个月的时间,拓跋浚解除了禁足,性子变了许多,倒也想着争夺皇位了。
拓跋翰与拓跋余互相争斗,心机差了拓跋余一分,被拓跋余算计,将先太子死亡的事情扣到了头上,被拓跋焘剥夺了皇子身份,贬为庶民,流放御城。
没有了拓跋翰,能够继位的人也就只剩下拓跋浚还有拓跋余。
柔然找回了失踪多年的王子,也就是李敏德,因为柔然内部混乱,柔然王又性命垂危,其他王子各自为政,柔然内部混乱不堪。
等到李敏德回到柔然的时候倒是直接白捡了柔然的王位。
为了拉拢柔然,也为了成全自己女儿的心思,拓跋焘同意了柔然之前递交的和亲折子,将拓跋迪嫁给了李敏德。
李常茹则是在一个月前嫁给了拓跋余,成为了拓跋余的侧妃,只不过她所设想的幸福生活并没有到来,拓跋余的心思并不在她身上,只是偶尔会陪陪她,去她房中。
嫁给拓跋余的一个多月,除了最开始的十天她能天天见到拓跋余,后来则是每隔几天才能见到他。
而当拓跋余找她的时候还是因为拓跋余想知道自己面对的问题李常茹会不会有什么办法。
叱云府:
“拓跋焘快死了。”叱云南道。
最近半个月,拓跋余一直在给拓跋焘下毒,以拓跋余的心机,拓跋焘怕是活不了太久了。
“死就死吧,死了刚好方便我们。”萱玖笑道。
唯一会留着他性命的拓跋翰被他剥夺了所有,流放,剩下的这两个,一个不会留他性命,一个因为冯心儿对他心生不满,救他怕是不可能,想要皇位才是真。
不管他们怎么争,都不可能越过他们。
“等拓跋余动手,拓跋浚肯定也会动手的。
我们只需要等他们两个人动手之后再带人进宫就好了。”萱玖笑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要做的是黄雀,可不是螳螂和蝉。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北凉那边制作的兵器也都运了过来,很快你就能得到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了。”叱云南保证道。
“我可不想当皇帝。”萱玖笑着道。
“这又苦又累的活是要你干的,我只想当皇后,享受生活。”
“自然不会委屈我们长乐的。”叱云南笑道。
“那些事情自然是我来做。”
“嗯,我也只是说话,我会帮你的。”萱玖笑道。
接下来只需要等结果就好了。
半个月后,不出萱玖和叱云南所料,宫中传出来了拓跋焘病重的消息。
还没等拓跋焘对叱云南下手,他先被自己的儿子下了毒手,无力回天。
拓跋余是比拓跋浚先入宫的,在看到拓跋焘的时候,拓跋余便逼着拓跋焘写退位诏书。
拓跋浚赶到的时候,拓跋余正拿着玉玺准备盖章。
“拓跋余,你在干什么!?”拓跋浚看着拓跋焘倒在地上,而拓跋余则是拿着玉玺,生气质问道。
“哦?你来了?”拓跋余看到拓跋浚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慌不忙道。
“你不该来的。”拓跋余道。
他若是不来,他或许还能留他一条命,既然他来了,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你想谋权篡位?”拓跋浚肯定道。
“怎么,难道你就不想吗?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拓跋浚,你不也想坐上那个位置吗?”拓跋余反问道。
“但我不会向你一样,伤害自己的亲人,我父亲是你杀的,根本就不是拓跋翰对不对?”拓跋浚用剑指着拓跋余质问道。
“居然被你查到了?也罢,那我就告诉你好了,确实是我算计的,但那又如何?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能杀得了我吗?
整个皇宫都是我的人,你即便是闯进来了也是死。”拓跋余笑道。
“既然你那么不要命,我就送你去见你父亲。”拓跋余说着和拓跋浚动起手来。
倒在地上的拓跋焘听到拓跋余的话,想到被自己流放的拓跋翰,心中满是后悔。
看着拓跋浚和拓跋余为了皇位争斗,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拓跋焘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杀了拓跋余。
若是早知拓跋余狼子野心,他当初就不应该心软,在拓跋余出生之前或者出生之时就杀了拓跋余,也就不会造成现在的悲剧了。
拓跋余,拓跋余,他本就是多余的存在,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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