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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切好菜,火也烧好了。

冷清棠先熬了青菜瘦肉粥,接着准备再炒两个小菜,除了洗菜和烧火外,其他事情都是她亲力亲为。

虽然现在已经入秋,天气微凉,但一阵忙活下来她的额头也冒了汗。

丫鬟拿出帕子轻轻替她擦拭,轻笑道:“姑娘辛苦了,歇一会吧。”

冷清棠摇了摇头,“没事,我不累,等菜出锅,你们收拾一下就可以休息了。”

丫鬟闻言也就没再说什么,待冷清棠做好菜,她们将厨房收拾干净后就离开了。

做好了菜但粥还没熬好,需要等一会。

所以最后厨房里只剩冷清棠一个人。

宫晟宇依旧站在厨房外静静的看着她。

刚才两个丫鬟出来的时候见到他吓了一大跳,但还没出声就被宫晟宇抬手制止了。

所以冷清棠没有毫无察觉到他的存在。

只继续看着锅里沸腾的粥,还时不时搅动一下。

怕菜凉了,她又烧了热水温着。

不是值得相信的人,宫晟宇自然不会吃她做的东西,而这些天不管是茶还是饭菜,都是冷清棠先吃了他才吃。

今日他是突发奇想想来厨房看冷清棠做饭。

但看着但见她将丫鬟都支走后,多疑的毛病就又犯了,总觉得冷清棠一个人在厨房里会做些什么。

冷清棠并不知道宫晟宇就在暗处看着她,她见粥差不多熟了,便抬手摸向了耳朵上的珍珠吊坠。

想着今日得多下点药,都这么晚了,估计宫晟宇要在她这里过夜。

药效强点也好让他时间再短点,这样的话就少些接触了。

只是摸到耳朵时,并没有摸到吊坠,她的心颤了一下,这才想起今晚沐浴后,她将耳环摘下放在了梳妆台上。

她看了眼还在沸腾的粥,想到宫晟宇还坐在外间里等候,去拿肯定是不可能的,最后无奈只能作罢。

将粥盛在粥盅里,和菜一起放在托盘上,冷清棠便端着托盘准备回房。

只是她才刚转身就见厨房门口闪过了一片玄色的衣角。

她脸色大变,脑海里回想着那片衣角的花纹和样式,很快就想起,那不正是今日宫晟宇所穿的衣服吗?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若不是今日沐浴时将耳环摘下了,那她下药到粥里肯定会被发现,想到被发现的后果,瞬间后背就冒出了冷汗,心跳也仿佛漏了一拍。

她还真是命大啊!!

不过转念一想,她每次下药都足够小心了,下药前也会仔细检查一下周围有没有人。

而且那珍珠第一次开很难开,她也不敢太大动静,上次还是在门缝里压开的。

压开珍珠外壳,里面就是真空的,大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珍珠,里面塞满了是一粒粒的小药丸,只有十粒左右,一次下一粒就够了,入水即化。

她的两个耳环上各吊了一颗珍珠,所有总共有二十粒小药丸。

木秋告诉她,这二十粒浓缩的药丸足以让一个成年男子一夜之间彻底失去同房的能力。

但为了保险起见,让她不能一次性下完,不然追根究底,很容易就惹祸上身。

最好是循序渐进,一步步慢慢来。

还有十五次,再下十五次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王府里人多眼杂,下药的机会不多,她必须百倍小心,尤其发生了刚才的事情她就得更加的谨慎了。

回到正屋时,宫晟宇还坐在刚才的位置上。

冷清棠若无其事的将粥和小菜都摆在了桌子上。

“王爷您久等了,快来吃吧,妾身再次给您泡一壶茶。”

“好,辛苦了。”

宫晟宇现在胃里难受的紧,又饿又翻江倒海的,但闻着粥香肚子就已经唱起了空城计,喝点热的暖暖胃倒也舒服。

冷清棠则去到了茶桌前泡茶,今日她是不敢再下药了,毕竟刚才还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平时她都是做好了准备,药丸一早就混在了茶叶里,而今日她压根就没想到宫晟宇会来。

宫晟宇喝了两碗粥,又吃了不少菜,等吃饱喝足的时候冷清棠也将茶给泡好了。

唤人进来漱口洗手后,他舒服的坐在了榻上休息。

冷清棠就端着泡好的茶放在了他的面前。

端着茶杯浅尝了一口,宫晟宇忍不住夸赞道:“你泡的茶越来越合本王的口味了。”

“王爷喜欢就好。”冷清棠站在一旁微微颔首,恪守着规矩体统。

宫晟宇又喝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坐吧,本王想听你说说你的过往。”

冷清棠顺从的在宫晟宇另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脸上不显,心里却在想着,宫晟宇对她大概还没打消疑心,今日肯定是来试探的。

她抬眸看了对面的人一眼,苦笑道:“妾身的过往不过是被人卖来卖去,半点都由不得自己,有什么好说的。”

宫晟宇闻言十分怜惜,“没事,今后在晟王府就可安稳了。”

冷清棠眼睛微红,“从未有人与妾身说过这话,而妾身所求的不过是安稳罢了。”

“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

“无碍,王爷若想听,妾身说与你听就是了。”

宫晟宇不再言语,只端着茶杯一口一口喝着。

冷清棠余光瞥见后心底便有了数,忍了这么久,他终于还是开口试探一下了。

“妾身出生在商户之家,自小家庭富庶,娇生惯养着长大,十岁那年家中遭了土匪。

全家被杀,妾身被爹娘藏进了枯井里这才躲过了一劫。

后来的人生十分坎坷,先是投奔了外祖父外祖母,寄人篱下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可外祖父外祖母离世后,妾身便被舅妈卖到了青楼。

由于皮相好,在青楼倒是没遭什么罪,只是妾身性子烈,宁可死也不接客人,甚至咬舌自尽,老鸨高价买来怕赔本,于是妾身就被卖向了别的地方。

这些年颠沛流离,好几次差点没命,多少次被人强迫,差点没了情,这些年逃了又被抓住,就算是逃掉了也会被再次卖掉。

后来就到了一个叫花卉小镇的地方。

妾身再次成了花魁,被游街示众,老鸨告诉妾身,只要被买走了,就不用伺候别人了,这倒也是一条生路。

最后妾身一位姓徐的公子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