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当时的他不是现在的样子呢？
天眼是不是就没那么准了？”
温娆再次提到一个大胆的假设。
展焱和方队同时看向她。
“我们之前的确发现他脸上有愈合的刀口，但没往整容方面想。”
方队因着温娆的话，也有了新的设想。
“温娆，展总，我突然想到九条龙被抓时，我们在他的老巢发现了不少关于整容类的仪器和药物。
显然，九条龙不只是培养自己的替身，还想通过整容逃避法律制裁。
那么那个乞丐……很有可能是这方面的试验品。”
方队透过房门落在乞丐脸上的深意又多了一分，还有一分同情。
“这么说，当年他很有可能是从青市被骗到三角地的。
本来只是用来做实验试药的。
后来又被选中成为九条龙整容的试验品！
一旦他的案例成功，就会用在九条龙身上。
可后来被他逃脱了，也许他当时知道，试验成功的时候，就是他生命终结的时候。
但为什么实验室的人一直不抓他回去？
会不会是他离开实验室的时候容貌跟现在相差很大？”
展焱的话，彻底打开了温娆和方队心中想不通的点。
“对！整容是有恢复期的。
如果他是试验品，那么在整容期间逃出去，怕是当时的黑市医生都不知道自己的病人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毕竟是为了给九条龙当试验品的，所以整容方式肯定不会考虑实验体的安全，完全是照着最大变化去做的。
在那些人渣眼里，风险越大，收益越大。”
温娆没想到，自己卡住的点会被展焱说开。
方队眸光明亮。
“他当时能从实验室逃出来，肯定是经过一番浴血搏杀。
说不定当时给他做手术的医生什么的都死了。
那就更加没人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这就回去再提审九条龙，往这方面去引，他一定会露出破绽！”
有了线索的方队感谢过温娆展焱，激动的回去准备了。
温娆靠在展焱怀里，歪头看向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乞丐。
究竟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的？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
温娆展焱回到青山馆，因为没吃晚饭，就让厨房准备几个简单的小菜。
送饭来的是大花娘和念心。
念心依旧低垂着头，表现的规矩乖巧。
没有任何逾越和奇怪的表现。
温娆见她还穿着来时的那套衣服，不由关心的问道，
“念心，你不冷吗？我听说你这一周都没休息。
明天休息一天吧，看看还缺什么，让大花娘帮你准备。”
温娆说着拍了拍念心的手，她的手很冷。
整容成念心的方思茹忍住掐死温娆的冲动，一副乖巧又害羞的模样。
“我不冷，谢谢展太太关心。”
“念心，大花娘一直在我面前夸你，看看过几天我带你去舒止那边聊聊。”
温娆没有明说，毕竟念心合不合适还要看舒止的意见。
方思茹一副受宠若惊样，小心翼翼道。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很珍惜在青山馆工作的机会。
我把来到这里当做是我的重生。”
方思茹嘴上如此说，心下却是恨不得千刀万剐了温娆。
她的重生，就是温娆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