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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孕了。

听到这句话,偌大的书房里一片鸦雀无声。

不仅白慧芝没有说话,就连沈家老太爷都屏住了呼吸,大气不敢多喘一下。

许久之后,沈秋华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你的?”

沈律言就站起身,在两人惊诧而又疑惑的目光中说了三个字:“沈家的。”

阮夫人怀孕的消息传出,整个沈家都炸开了锅。

人是沈律言带回来的,所有人都不疑有他的认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沈律言的。

知道她怀孕后,原本还在小别墅外探头探脑的人一下子消失了个干净,所有人就像避着什么危险的东西一样,小心翼翼的绕着她走路。

弄的阮清禾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些沈家人在发什么疯。

不过没两天,就有几个自称是沈律言长辈的女人出现。

由于沈家人都住在旗山里,各自有各自的独栋别墅,隔得不算远也不算近,那几个女人就开了两辆车,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阮清禾一开始不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看对方打扮的端庄而又典雅,以为是来给自己下马威的。

结果进门之后,三个女人就不约而同的挤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一致离她远远的。

“我是律言的四姑。”

“我是律言的二姐。”

“我是律言的大嫂。”

“律言其他的姑姑婶婶没来,怕人太多,吓到了阮小姐,托我们代她们向阮小姐问声好。”

呃……

阮清禾默默的在心里擦了一下汗。

看的出来,沈律言的家里人挺多。

虽然这会儿她眼前只坐了三个,可愣是说出了千军万马的架势。

不过还好,看上去不像是来找茬的。

阮清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两个保镖,勾起嘴角对着沙发上的三个女人浅浅的笑了笑。

三个女人对视了一眼,片刻之后一个年纪稍长一点的开了口。

开口的是沈怡萍,沈律言的四姑。

沈怡萍放低了音量,有些讨好的问阮清禾:“阮小姐今年多大了啊?家是哪里的呀?”

阮清禾本来也不想回答的,可想着这毕竟是在沈家,不理人也不太好,就挑了自己想说的说。

“二十五。至于家里嘛……小时候在北城待过,后来去了国外,回国之后在沪城定居。”

成渝在一旁听了就偷偷抿嘴,心想夫人越来越精了,这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接着是沈律言的二姐沈明霏。

沈明霏看上去是一个性格直爽的人,跟沈律言的年纪差了蛮多,听说是沈家老太爷第二任太太的第一个孩子,想来在沈家也是得宠的。

不过直爽归直爽,并不会让人觉得很难受。

沈明霏直接眯着眼睛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阮小姐,你别多想。律言长这么大,从来没带女孩子回家过,我们就是好奇,过来看看。”

沈明霏的话让阮清禾一愣。

沈律言看着也快三十了吧,又一手掌握着沈家的大权,这么多年,竟然从来没带人回家过??

不过她转念一想,以沈律言的身份,外面的小金屋多的是,完全没必要把人给带回旗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如此一来,沈明霏没有在旗山看到沈律言带回来的女人也情有可原。

跟沈明霏的直爽相比,柳岑就温文尔雅的多。

沈律言的几个哥哥都有自己的事业,他们从小看沈秋华为了沈家忙里忙外,知道沈家当家人的位置是没那么好坐的。

成年之后更是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躲,并且想方设法的把家里的大权往外推。

后来老爷子看中了沈律言接班,大家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从外面搬回旗山来住。

柳岑是沈律行的妻子,四十多岁,身上有种别人所没有的书卷气。

柳岑接了沈明霏的话往下说,不过也是明着暗着给阮清禾解围,让她不要那么的拘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行了。

就这样,四个女人在偌大的客厅里说了半个小时的话。

除了一开始回答沈怡萍的两个问题,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三个沈家人在说,而阮清禾挂着礼貌而又客气的笑在听。

确实如沈明霏所说,她们只是好奇沈律言带了什么样的女人回来,并没有为难阮清禾。

等沈律言得到消息黑着脸从外面回来的时候,阮清禾已经把人送走,跟那些堆在客厅里的东西大眼瞪小眼了。

穆成提前给沈律言做了汇报,他知道下午来的是他的四姑、二姐和大嫂。

是沈家几个比较拎得清的女人。

可就算如此,敢背着他来骚扰阮清禾,也确实有些不太像话!!

“她们跟你说了什么??”

沈律言站在阮清禾的身后,看她坐在地板上一个一个拆那些包装精美的礼物,冷着声问道。

阮清禾听见沈律言的声音,扭过身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漆黑深沉带着浓浓不悦的眼。

她压了压嘴角,不答反问道:

“呵,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在你们沈家人面前说了什么,为什么她们会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沈律言在阮清禾身后的沙发上坐下,他勾着嘴角用手爬了爬自己的头发,整个人就呈现出一种慵懒勾人的气质。

阮清禾目光微晃,心神不由自主的荡漾了一下。

不过也就一下,她就回复了理智。

“我什么都没说,就说你怀孕了,是她们自己想歪了,你可不能怪在我头上。”沈律言的嘴角挑了挑,一脸无辜的模样。

可阮清禾哪里能不明白,这个家伙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在沈家人面前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故意让她们误解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故意在自己身上按了一个不能触碰的身份,想借此牵制卫衡。

阮清禾气的要命,她指着沈律言的鼻子想要一骨碌从地上蹦起来。

沈律言见状眉头一皱,连忙伸手去扶她。

而阮清禾蹦到一半也想起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脚下一顿,接着一绊,整个人就直直的扑进了沈律言的怀里。

阮清禾扑的准,沈律言接的更准。

只不过这一扑一接之后,两个人都像被人灌了哑药的八哥,双双沉默着不说话。

沈律言抱着阮清禾坐回到沙发上。

他全程都没松手,阮清禾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被他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一副小娇妻的模样。

阮清禾揉了揉自己突突跳的太阳穴,她黑着脸,想要从沈律言的怀里挣脱开来,

可男人的力气很大,尤其搭在她腰上的手,箍的紧紧的,根本让她动弹不得半分。

察觉到阮清禾的意图,沈律言的嘴角蓦然往下一压,带着些许无奈些许疲惫,他幽幽开口道:

“我知道她们来骚扰你后,可是片刻不停地往家里赶。”

“你就不能看在我辛苦一场的份上,消停一点吗?”

消停?

去你妈的消停!

又不是我让她们找上门来的!!

阮清禾气的牙痒痒的,在心里把沈律言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一遍。

可她知道,对付沈律言这个男人不能硬来。

于是她就收敛了身上那张牙舞爪的气势,柔柔弱弱的贴上沈律言的身体。

阮清禾伸出纤细玉白的手指,顺着沈律言衬衣的衣领缓缓划过,然后在他胸口的位置顿了顿,才娇娇媚媚的开口道:

“沈爷辛苦了,您的‘宝贝儿’拆礼物拆的腿麻了,可以麻烦您抱她上楼吗?”

沈律言的嘴角抖了抖,沉默了好一会儿。

可最后他还是站起身,一手揽着阮清禾的腰,一手勾住她的腿弯,把她横抱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