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卡车撞到张艳艳的那一瞬间,一道人影快如闪电地出现在卡车头前,一把抓起张艳艳,如鬼魅般穿过马路,到了路边的绿化带里。
卡车司机惊得魂儿都飞了。
这是他这个月的最后一趟货,拉完就可以回家,好好休息几天,和老婆热热炕。
因为心急,开得快了点,又想着热炕的事儿,就分了神,等看见一个女人疯了似的冲进马路的时候,刹车已经来不及了。
司机下了车,心慌慌地到车头前面看。
他以为会看见一副极其血腥的画面,也已经在想着,要如何面对巨额赔偿和良心谴责的下半辈子。
可是,车头的地上干干净净。
车底下也什么都没有。
旁边的车流出现了短暂的紊乱之后,又缓缓前行了。
司机揉了揉眼睛,一脸懵逼。
他再次绕车行走一圈,直到后面的喇叭声催命一样响起,才重新上车,坐到驾驶座上,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嘴巴,才重新发动了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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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誓:以后开车再也不想炕上那点事儿了。
“你疯了!”梅姐把张艳艳放到草地上骂道。
马山和荣师傅他们也跑过来,见张艳艳没事,才放下心来。
张艳艳反而冷静下来。
她感觉自己刚才过马路的时候已经死了一次。
“梅姐,谢谢你们。这件事过去了,咱们走吧。”
在这个时候,马山也动摇了。
他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张艳艳最好的。
但梅姐却说:“不行!这时候你放弃,这个伤疤就会永远结在你心里。走!跟我走!”
张艳艳还想说什么,却已经被梅姐一把拽着,朝那汝安追去了。
……
那汝安有些心神不宁,毕竟是曾经相好过的女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又突然被车撞死了,心里怎么也不好受。
就在这时候,张艳艳又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那汝安以为撞见了鬼,吓得惊叫起来,指着张艳艳颤声道:“你,你是人是鬼?”
“你希望她是人是鬼呢?”
那汝安看见一个妖艳的女人,鬼魅般出现在张艳艳身边,更以为是撞了鬼,愈加害怕起来。
倒是身边的袁可娇,微微皱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那就要问你的男朋友了。”梅姐说。
袁可娇看向那汝安。
那汝安紧张道:“不,不,我不认识她们。”
到了这时候,张艳艳也豁出去了,这么多年的念想,在这一刻终于化作无尽的泪水,看着那汝安,说:
“那汝安,你有没有良心啊?当初你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我爱护我一辈子,我跟着你来了京城,你却突然失踪。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那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在担心你……”
袁可娇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怒目看向那汝安。
那汝安也知道骗不过了,就说:“娇娇,你别相信她。她就是我在欢场上认识的一个陪酒女郎,逢场作戏罢了。你也知道我们那家的规矩,怎么可能让一个三陪女进我们那家的门?”
袁可娇冷哼一声道:“好,我先信你一回,你要是敢骗我,我就阉了你!”
听到“阉了你”三个字的时候,那汝安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袁可娇回头朝张艳艳冷笑道:“小姐,你听见了吧,我男朋友说了,他对你只是逢场作戏罢了。我知道你想进那家的门,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是我劝你认清现实,那家的门槛很高的,高到你抬起头来都看不见。”
说着拿出手机,“来吧,扫码,我给你一笔钱,你有多远滚多远,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张艳艳气得发抖。
当听到那汝安说她是“三陪女”的时候,她的心从死亡变成了愤怒。
张艳艳往前走了几步,走到那汝安和袁可娇面前。
袁可娇以为她是来扫码拿钱的,轻蔑的冷笑着。
谁知,张艳艳却抬起手,在那汝安脸上重重打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听在马山和梅姐他们的耳朵里,特别的过瘾。
马山知道,这一巴掌打出来,张艳艳的心结应该就解了。
张艳艳似乎还不过瘾,举手还要打。
那汝安还愣在那里,他根本没想到张艳艳会打他。
旁边的袁可娇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张艳艳的手腕:“你敢打我老公!”
反手就要去打张艳艳。
张艳艳也不示弱,就和袁可娇扭打在了一起。
这就有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
王老板笑嘻嘻地摇头:“诶呀,女人凶起来,真是不得了!”
忽然发现梅姐在看他,笑容瞬间凝固了一下,又散开来,笑得更厉害了。
梅姐白了他一眼,又看回到张艳艳,笑道:“这就对了,打完这一架,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马山也替张艳艳高兴。
至于两个女人打架的后果,他们一点也不担心。
“那汝安,你个混球,还不快来帮我!”袁可娇喊道。
那汝安这才惊醒过来,就要上前帮忙。
张艳艳也喊起来:“马山,帮我揍他!”
马山早就忍不住了,听到这句话,叫一声好,就如野马一般冲了过去。
自从学了李沐尘教的禹步和吐纳法,马山的功夫大涨,尤其是身法步法。
砰!
马山一拳砸到那汝安的胸口,把那汝安直接打飞了出去。
紧接着身体又靠上去,速度极快,那汝安还没来得及倒地,就被马山揪住领子,噼噼啪啪连打了几个嘴巴。
那汝安的小身板,哪经得住马山的打,几下就被打得屁滚尿流,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求饶了。
倒是袁可娇,颇有几分悍妇的风采,明明对面人多,也不认输求饶。此时见那汝安被打,大怒道:“你们敢打我老公!”
马山又狠狠地抽了那汝安一个嘴巴,说:“我打他了,咋地?”
“我要你们全都去死!”
袁可娇大叫着,疯了似的朝张艳艳挠了几下,脱身开来,突然从身上拿出一个哨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这哨子很细,声音不响,但很尖锐。
荣师傅一见她吹哨,大惊道:“狗哨!她是要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