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突然,白费感觉后面动静不对,回头一看,傻了。
却见不仅陈茹和龚玉婷跟着他们,还有庄兰和曾三品他们也是,几乎一个不少。
庄兰也就算了,是跟着陈茹和龚玉婷他们来的,或者更准确的说,是陈茹和龚玉婷非要拉着庄兰,庄兰本来就受了伤,又带着宗门的巨额财产,他们怎么可能丢下庄兰不管呢?
但你曾三品、姓张的小子还有其他的人好意思吗?
而他们这么一搞的结果就是,大批邪修在后面紧追不舍,眼见着,又要追上来了。
就这个情况,邪修们能放过他们才奇了怪了。
“走吧,别管他们了,再不走咱们都得交代在这里,他们自己找死,也怪不了我们。”见此,黄怡筱咬牙道。
她其实也不忍丢下陈茹他们,但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而别人也就算了,甚至,龚玉婷的死活白费都可以不在乎,毕竟他们今天才认识,他不可能因为龚玉婷好看且很对他的胃口,就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他还没这么蠢。
但陈茹的死活,他却不能不管,毕竟是多年的同窗,平时关系也挺好的。
要真是见死不救,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再说了,也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储物袋里不还有两百多枚地瓜炸弹吗?
另外,不还有黄怡筱和银剑宗吗?
黄怡筱应该是有保命的玩意的,而且威力应该不弱,莫道子可是真人境巅峰的存在。
而在邪修后面,一群银剑宗弟子也紧追不舍,而且,人数还不少。
白费大义凛然道:“不行,抛下队友这种事,我白费做不出来。我的宗旨是:不抛弃,不放弃!我是钢七连第五千零一个兵!”
黄怡筱:“……”
这特么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吗?
这特么说的是人话吗?鬼语吧?不然,她怎么听不懂?
而白费不仅仅只是说说,还真这么做了,但见他放缓脚步,先是等到了陈茹和龚玉婷他们,没好气道:“本事不大,菩萨心倒挺强。对了,之前又用了五十枚地瓜炸弹,记住了啊!”
然后,他不再理会陈茹和龚玉婷他们,继续放缓脚步,又等来了曾三品他们,对待曾三品他们他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直接便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你们特么的脑子被门夹了吗,不是说了分头走吗,跟着干什么,好玩啊?我最后说一遍,别跟着,分头走,不然大家一起玩完。”
虽然他嘴上不饶人,但行动上却很暖心,说话间,又是五十枚地瓜炸弹扔了出去,轰隆声大作,虽然没有给邪修们造成太大的伤亡,但却一定程度的延缓了邪修们的步伐。
给黄怡筱和陈茹他们争取到了一定的逃跑时间,不然的话,此刻陈茹他们,尤其是曾三品他们恐怕已经被追上了。
如今这种情况,被追上几乎就等于死,三四个、四五个乃至六七个大汉扑上来,就问你扛得住几下?
恐怕一些人连一下都扛不住,更别说几下了。
而被白费一骂,曾三品他们也终于开窍,开始分头逃跑。其实,他们刚刚也想来着,并不是反对白费的意见,只是一时没有沟通好,弄岔劈了而已。而不是他们真那么傻,不知道分头跑更好。
然后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错失逃跑的时机,邪修们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分散跑掉,不然那还怎么抓啊?
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而曾三品他们这么一跑,还真就安全了,甚至,压根儿就没有邪修搭理他们,但白费可就惨了。
曾三品他们这一跑开,邪修们的注意力顿时都落到了白费身上,然后火力悉数朝他瓢泼而去,吓得他差点尿了,甚至真滴了两滴,心呼,芭比扣了。
怎么会这样?
就该这样!
若是一开始曾三品他们按照他所说的分开逃跑,也许邪修们还没有一个主次,但以他刚刚亮眼的表现,邪修们不盯着他才奇了怪了。
“等等,回来,回来啊,快救我!”旋即,白费更是一口气朝后扔去一百枚地瓜炸弹,并冲曾三品他们大喊道。
“嗯?”曾三品他们都不禁被整懵了,心说,怎么又叫回去,这不是窝尿变吗?
真正的窝尿变!
还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毕竟刚刚才将他们骂走,甚至,他们要是走慢一点,这小子都可能赏他们俩地瓜吃,人不大,脾气不小,弄得他倒像是师兄、长辈似的,小孩子没礼貌。
但他们很快意识到,白费不是开玩笑的,确实是让他们回去,因为这小子明显扛不住了。
而鉴于白费之前救过自己等人,曾三品他们也真想回去救他,不然那特么还是人吗?然而,这哪是他们想回去就能回去的啊?
咻咻咻……
“铛铛铛……”
曾三品他们刚有回去的趋势,就遭到了一群邪修疯狂攻击,不仅没有突破邪修们密不透风、厚实如城墙拐角般的防线,反倒被打得屁滚尿流,浑身挂彩。
甚至,曾三品差点被阉,真的只差一点点,零点零零零一毫米而已。
玛德,不讲武德。
犯规!
谁特么这么损,竟然专往那地方招呼?别让他知道,否则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他也将之碎尸万段,tmd!
曾三品愤怒不已,吃人的心都有,一想到差一点点,他仙女般的娘子(黄怡筱)就要守活寡了,他更是气得牙痒痒,都想将对方那话儿给咬下来,嚼叭了就酒!
这口味可是够重的。
没有办法,曾三品他们只得放弃救援,回头望了眼被一群邪修撵得屁滚尿流,跟吓破胆的野狗似的白费,他们也只能在心里哀叹一句:兄弟,走好,我会给你烧纸的!
然后,绕过邪修队伍,头也不回地朝邪修后面的他们银剑宗的大部队跑去了。
……
话说。
没有人注意到,在半空,一道枯槁单薄的身影矗立在那里,宛若俯瞰众生的神明一般,俯瞰着地面上两方的修者。
他手中拎着一个葫芦儿,不时地放在嘴里嘬两口,一看就是一个酒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