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继续喝酒庆贺,不醉不归。
只有落离芊,心里气愤得很。
她一直树立的良好形象,就被鬼丹姝这个可恶的女人破坏。
可恨至极!
就这样,景行止硬是在古堡里待了三天。
这天早上,鬼蜮早早便和落离芊一起来找景行止。
两人看着很兴奋,很兴奋。
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似的。
“儿子,今天可睡好了吗?”
“儿子,走,我有惊喜给你!”
鬼蜮觉得是时候让景行止知道自己的计划了。
一行人通过密道,来到了一处极其秘密的仓库。
进入仓库,景行止简直惊呆了。
整个仓库,犹如嵌到山里似的,巨大无比。
满仓库的兵器,粮草,足以供应千军万马。
鬼蜮得意地看着自己准备的这些,心情愉快起来。
“儿子,这些都是我为你准备的,以后你的天下,我替你打下来。”
鬼蜮早在十几年前,便开始一步一步筹谋。
本来,他不知道儿子还活着,这些其实是他的野心罢了。
但如今儿子找回来了,那么这野心便成了成全儿子,送儿子去这至高无上的王位。
景行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私自在这里囤了这么多兵器粮草。
正在景行止沉浸在震惊当中的时候,鬼蜮得意的声音传来。
“我还有更好的东西要给你展示。”
景行止有些愣怔,还有什么更大的秘密?
一行人来到了另外一个仓库,这里面竟然满满地堆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
景行止从未见过如此神器。
这些神器似乎是玄铁所制,但不知有何用途。
此时,落离芊似乎也非常震惊,但更多的是激动。
“南景,这便是你说的惊喜?”
“这不是步枪和火炮吗?”
虽然鬼蜮这制造的技术还不是很到家,但是已经比现在所有的武器都要无敌了。
“是的,这可是我精心研究了十几年的宝贝。”
“若真是上战场,那绝对能以一挡百,所向披靡。”
鬼蜮为此骄傲不已,他和儿子称霸天下的日子不远了。
她落离芊离做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也不久了。
只因为十几年前,落离芊说:“我要做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而你给不了。”
其实,那会,落离芊只是想当战南弦的太子妃,继而当上皇后。
但,痴心妄想如她,终究是梦一场。
但,这句话却被鬼蜮牢牢记在了心里。
“哈哈哈哈,南景,我真是小看了你。”
落离芊简直要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对鬼蜮多看一眼。
有了这些,她还怕那个女人不成?
那个男人,最后也会向自己求饶。
甚至,她还要让他们亲眼看到自己坐上那个只属于她的宝座。
景行止却心凉了半截,这就是自己的父母。
满腹野心和算计的父母,他也不知是悲还是悲。
但,既然如此,那么他也要将计就计。
不然,恐怕这天下百姓要遭殃。
甚至,可能会危及养父养母的生命安全。
毕竟,景行止也看出来了,这两人对他的养父养母,怀着极大的恨意。
但,这些年,景行止又怎么不知道养父养母的品行呢。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他要忠于百姓,忠于琅琊王室,那必定,只能对不住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他要偏向于自己的亲生父母,那么必定要对不住整个琅琊王室,甚至天下百姓了。
景行止也很纠结,到底该如何是好。
也许,这时候,劝他们收手是否还来得及?
“父亲,母亲,你们可知,我最想要什么?”
景行止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激动。
落离芊直接接话说道:“儿子,当然是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利。”
“只有有了权力,你想要的一切,才能唾手可得。”
“你才不会被别人踩在脚下,你才不会被别人轻视。”
落离芊越说越激动,似乎是在说她自己想要的。
以前,她总是生活在姐姐落离天的光环之下,她无权无势,没有背景,只能自卑地讨好别人。
从此之后,她要让别人都来讨好她,臣服她。
想到此,落离芊更加激动,连同鬼蜮也一起激动起来。
景行止心更加凉了,看来,自己在她心中,似乎也并没有多么重要吧。
比起儿子,似乎权力、地位更加重要。
“儿子,你放心,你和芊芊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们争取来。”
“你就等着做你尊贵的天下之主吧。”
鬼蜮站在景行止面前,满眼爱意。
景行止能感受到鬼蜮的爱,毕竟失去了这么多年,总要好好补偿一下。
而落离芊满脸的算计和欲望,景行止也看在眼里。
“儿子,你且回去继续当你的王爷,待我这边万事俱备,便送你登上这琅琊国宝座。”
鬼蜮激动又满怀期待地跟景行止说道。
景行止一脸错愕,他到底要干什么?
“可是,我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养父,我的大伯父,现在还是琅琊国之王,他身体非常康健。”
景行止怎么可能会取而代之?
“他怎么是你的父亲?以后不许这么叫他!”
落离芊听景行止叫那个人父亲,顿时生气起来。
当年,她怀着景行止,去找战南弦,说这孩子是他的。
但是,他却死活不承认。
如今,却好意思舔着脸,让景行止叫他“父亲”?
他也配?
鬼蜮也非常不开心,那个男人,竟然剥夺了他十几年当父亲的权力。
鬼蜮越想,越咬牙切齿。
“哼,算他运气好。竟然中毒了还能死里逃生。”
“但,那又如何?”
“迟早,我会将他踩在脚下!”
鬼蜮眸子里,杀意顿起。
景行止脸色大变,他怎么知道父亲战南弦中毒之事?
他为何对自己的哥哥,如此敌意?
景行止总感觉,他很快便要对琅琊王宫有动作。
“父亲,您打算如何做?”
景行止试探性地问道。
鬼蜮看了一眼景行止,怕他感情用事,不敢告诉他计划。
“儿子,其他的你别管,你就等着坐上那个位置便好了。”
景行止有些急了。
“可是,这个位置,本来大伯父就是要传给我的啊。”
“我们又何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