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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为民还能说啥?

他现在就想尽快了解这事儿,赶紧说:“赔钱,我赔钱!”

买东西麻烦,他哪知道小孩吃啥?

万一买回来多了还是好了,小孩子不喜欢,更麻烦。

还是赔钱省事!

林为民的心理价位是一块,撑死了是两块。

张老师:“两块合适,那我就做主,替孩子应下了,你掏两块钱给孩子买点吃的压压惊。”

林为民一听,赶紧掏出两块钱往桌子上放:“那、那这钱我就放这了……”

结果,张老师看着桌子上的钱,皱了皱眉头说:“不对呀!”

林为民一愣,“不对?啥不对?”

张老师说:“钱不对呀,应该是五块呀。”

林为民傻眼了,“张校长,咱们刚刚不是说好,给两块钱给孩子买点儿吃的压压惊吗?”

张老师点头:“是啊,但是你钱给得不对呀。”

林为民被弄晕了,“我钱给得对啊,这是两块钱啊。”

张老师“啧”了一声,“林冬爸爸,对啥对啊?一个孩子两块钱,刚刚是不是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就是四块,还有最后赶过来的初夏,给不了两块也得给一块吧?要不仨孩子,你给两块钱,给谁压惊啊?”

林为民差点儿疯了,“我为啥还要给大的那个补偿?你们都看到了,明明是林初夏那丫头踹了我一脚,我养了她十几年,她竟然敢对我动脚,简直是个畜生,我都爬不起来了!”

张老师:“一个小姑娘那一脚能有多重?比你当初踹她的时候还重吗?”

林为民瞬间消声了,这话让他怎么接?

张老师又开口:“哦,对了,咱学校没有叫林初夏的孩子,刚刚那孩子叫年初夏,早就不姓林了。”

林为民屁都没哼一声出来。

他心虚!

刚刚年初夏的那些话,老师们都听进耳朵里,要不也不会那么嫌弃林为民。

当初年初夏在林家肯定经常挨打,可怜的孩子!

林为民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从口袋掏了五块钱,张老师拿着钱走了。

小刘老师进来跟林为民聊了林冬的事儿。

小刘老师现在也没啥心思细聊,就简单说林冬在学校挑衅同学,给老师起外号之类的,总之就是让林为民回去后跟林冬说说,就让林为民回去了。

闹成现在这样,小刘老师觉得自己就不该让林冬家长来。

年初夏从张老师手里拿了五块钱,带着年糕儿和李楠楠走了。

她把钱递给年糕儿:“年糕儿,这是林冬他爸赔给你的,你给楠楠换点零食吃,楠楠刚刚一直维护你呢。”

李楠楠叉腰,两只小腿一直蹦跶,总忍不住想要抬起一只腿,半空踢一下:“我有钱买好吃的。”

年糕儿:“你买得算你买的,我给的是我给的,不一样。”

李楠楠:“年糕儿你咋这么好啊?”

年糕儿:“那我不一直都是好嘛。”

李楠楠:“没错!”

俩孩子手牵手回教室,孙耀林:“年糕儿,你没事儿吧?张老师有批评你跟李楠楠不?”

年糕儿说:“我们又没犯错,张老师为啥要批评我跟李楠楠呢?”

孙耀林:“那就好。我刚刚在教室里看到林冬他爸要打你,我吓死啦。”

年糕儿问:“你看到啦?”

孙耀林点头,“看到啦!我要没看到,咋通知年初夏呀?”

年糕儿:“原来年初夏跑过去找我,是因为你告诉她啦?”

孙耀林:“嗯。我想着林冬爸爸找你麻烦,八成是因为年初夏,你俩一块的时候,肯定比你一个人厉害呀。”

年糕儿伸手拍在孙耀林的肩膀上,“孙耀林,你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李楠楠在座位上扭头:“我呢?”

年糕儿:“你当然也是啦!”

说着,年糕儿从包包里掏了一个果丹皮拿给李楠楠,“我今天请你吃果丹皮!”

李楠楠接过去:“年糕儿,你说话真算话。”

年糕儿嘚瑟:“那可不?说话不算话的人,差劲!”

林冬鹌鹑一样缩在座位上,李楠楠刚刚已经跟他说了他爸要打年糕儿的事儿,林冬现在可害怕了,万一年糕儿再揍他咋办啊?

年糕儿:李楠楠,给你果丹皮吃。李楠楠:年糕儿真好。林冬:我现在是一只鹌鹑。

林冬心里也很生气,他爸咋能打他班里的同学呢?

那是大人打小孩,多不好啊!

而且,他爸还赔了年糕儿五块钱呢,五块钱可以买一堆零食吃了。

他爸舍不得给他五块钱买零食,却赔给年糕儿,他爸为啥非得打人家小孩?

林冬生气,但是不敢吭声。

李楠楠自从巴结上年糕儿之后,就变得越来越讨厌。

放学的时候,凌寄问年糕儿:“年初夏说你被林冬的爸爸打了?”

年糕儿:“是差一点儿被打。”

凌寄:“然后咋弄了?”

年糕儿当即抬起小胖腿,做了个踢人的动作,“赵明明哥哥教我们的,我踢了一脚。然后林冬的爸爸就像小孩一样蹲在地上哭唧唧。”

凌寄:“这么厉害吗?”

年糕儿:“赵明明哥哥不是说了?小孩要先下手,要不让大人逮着机会,小孩就没有反手的能力啦。我要不厉害,就是我蹲在地上哭唧唧了。”

凌寄点头:“说得对。”

年糕儿说:“年初夏也很厉害的,她踹了一脚,林冬的爸爸在地上打滚了。”

年初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孙耀林告诉我说,年糕儿被林冬的爸爸打了,我就特生气,林冬的爸爸打人可疼了,年糕儿肯定特别疼。我就……”

年初夏也拿脚在半空踢了一下,她当时太生气了,都忘了自己是咋踢的了。

回家后,仨孩子都没提这事,主要是没吃亏,赔钱了,大家心情好,压根想不起来跟大人告状。

仨人回家不久,秦富贵就小跑着回家了。

丁秀已经提前最好了饭,但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卖鱼的时候,鱼腥味让她难受,这让年文景很担心。

这样下去,摊位上两边的人迟早知道。

这可咋弄呢?

丁秀跟年文景是盘算好的,反正三个月以内也看不出来,一直到年后四五月的时候都能穿厚衣服遮身形,等遮不住了,就去外地把孩子生下来。

生男生女都无所谓,主要是这个孩子是初夏回家后有的,这让两口子的心里多少觉得这孩子是被初夏引来的,跟他们家就是有缘分。

他们想把孩子生下来,如果是女孩,权当给初夏和年糕儿添个妹妹,如果是男孩儿,那更好,他们家以后有男娃娃,就可以堵了外面那些说闲话的人嘴。

至于超生罚款的事儿,这个他们阻止不了。

年文景决定了,就冲着现在家里的状况,他只能多赚钱了。